走到一個四處空闊無人的地方,我對著亞瑟說道:「要不,你先過去,把這裡的情況和我的人都通報一下,想出一個穩妥的方案出來,現在我們已經可以確定,這裡就是製毒工廠,想辦法搗毀他,我就先留在這裡,和你們裡應外合!」
亞瑟搖頭道:「你可能不清楚這個灰熊兵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世界四大僱傭兵軍團之中,他們排三,在全球都有他們的分支,哪裡有戰火,哪裡有錢賺,他們就在哪裡!一半的僱傭兵團都是退役的軍人,他們的兵團可都是現役頂尖的各國軍人,高薪挖過來的!這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人員配置,我們都差得遠!來這裡,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那個斯托德是真正的劊子手,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屠殺一切生物,甚至包括他自己!」
我哦了一聲道:「可有些事,明知不可為之,也得做啊!事情都到了這個階段了,沒有回頭路,你回去和他們好好商量一下吧,我在這裡看看能幫上你們什麼?」
亞瑟哎了一聲道:「可你在這裡,一旦發生戰鬥,你就會被他們作為籌碼來要挾我們,我們怎麼打啊?」
我笑了笑道:「我有我的生存之道,你們只管放心,我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的!」
亞瑟只好點了點頭。【Google搜索】
巴圖看到我們回來,問道:「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
我嗯了一聲道:「我留下,亞瑟先生出去拿錢進來,就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必須交貨,不然不但大家合作不成,這後果一律由你們承擔!」
巴圖急忙點頭道:「放心,放心,那我希望亞瑟先生儘快籌集資金回來吧!」
亞瑟帶著他的副手和何大勇走了,只留下我和世友。
巴圖給我們安排到了村子裡最好的住房,可仍然也只是一間茅草屋,裡面除了兩張床,唯一的家用電器就只有一個老舊的電風扇。
巴圖也十分不好意思道:「條件是艱苦了點,可這也沒辦法,這裡地處偏遠,運輸不方便,不想被太多人發現,線纜都沒拉進來,都是自己發電,所以,電器儘量都少用,基本的生活物資也是一個月才拉一次進來,大部分的食品這裡都是自給自足的,唯一不缺的就是水源!就麻煩您二位,先辛苦一個月,等交易達成後,我請你們去首都享受!」
我苦笑道:「那到大可不必了,這條線搭通之後,你我都能成為一方土豪了,你想過什麼時候退休嗎?」
巴圖苦澀道:「我是永遠不會退休的,我哥哥也不會讓我退休的!這只能怪我,是所有這些兄弟姐妹中,讀書最少,殺人最早的那個!在我們家族裡,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等同於廢物,就不再是我們的家族的人,隨時都會遭到拋棄!我也想賺一筆錢後,遠走高飛,可打上了辛賽兒家族的標記,就哪裡都去不了,尤其向我這樣,知道太多秘密的人!」
我從他的話語裡,也聽出了他的無奈,於是勸慰道:「只有真正掌控實權的人,才會得到自由!那你就沒想過要退出?」
巴圖看了看我,十分真誠地說道:「馬先生,看和你投緣,不妨和你說說我的心裡話,我怎麼可能沒想過退出呢?時時刻刻都想,沒人想眼睛都不眨就殺人,誰不想過太平的日子呢?誰希望每天都活在恐懼中,每天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未知呢?可掌權的永遠不會是我,我不懂政治,不懂經濟,只懂得你看到的這一切!」
我猶豫了一下,試探道:「那你就沒想過要得到點實權?我看你擁有這麼強勁的兵團,可以為你做很多事啊!你有錢,有軍隊,還掌控著經濟命脈,為什麼不為自己打算一下呢?」
巴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嚴厲了起來,但片刻後又平緩了下來說道:「看在你很真誠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要是別人這麼和我對話,我馬上就會拔槍出來,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你這是在慫恿我起義暴亂啊!」
我急忙解釋道:「我可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替你不值!你一個人做了那麼多的事,卻還要在這樣的環境裡擔驚受怕,每天過著槍林彈雨的日子,他們卻在皇宮裡花天酒地的,這不公平啊!」
巴圖感慨道:「在我們國家裡,你的出身就決定了你的命運!我媽媽原來只是個傭人,我們國家的法律的是不允許墮胎的,於是就生下了我,可我的身份就註定了我只能是個下等人,如今能爬到這個位置上,我已經很滿足了,很多和你一樣身份的人,他們有些還在皇宮裡伺候人呢!」
我哎了一聲道:「這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同人不同命啊!」
巴圖沒有過多的感情,只是澹澹地笑了笑道:「晚上,我讓他們開幾瓶酒給你們,另外殺一隻羊,這裡的山羊肉質很不錯,燒羊我想你應該喜歡的,只是晚上這裡沒電,就不要亂走,待在房間就最好了!」
我有些憤怒地問道:「你這是要軟禁我?」
巴圖急忙擺手道:「當然不是了!只是兵團的人,到了晚上不管你是什麼人,都不能隨便外出,不然,他們可以就地射殺的,連我都不行!」
我哦了一聲道:「好的,我知道了!」
進入了夜晚,半隻羊和幾瓶酒給我們送了進來,面對著一片漆黑的山坳,我和世友點著蠟燭,坐在門口的石凳上,吃了羊排,喝著紅酒,也算是別有風味。
我問世友:「咱們這裡沒什麼監控吧?」
世友點頭道:「沒有,這裡一切的通信設備都被屏蔽了!還真是與世隔絕,我曾經就想過找一個這個的地方,精心修道!」
我笑了笑道:「那工程可不小啊!以後,咱們回去了,我幫你找!不過,估計現在這樣的地方已經很少了!」
世友也笑了笑道:「我也只是曾經這樣想過!」
過了一會兒,一束強光照了過來,照在我的臉上,讓我眼前一片金黃,但很快強光就從我頭頂滑了過去,這時我才看清,是遠處的山上探照燈。
我譏笑道:「還說不想讓人發現這裡,這麼勐的強光,估計方圓幾十里都看得到,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世友卻搖頭道:「這燈光從遠處看,就是是海上的照明燈,不會引起注意的!他們的安保在這方面其實做的很到位!從外面進來,要走幾十里的山路,路上應該還有暗卡,既然到了這條通往入口的主路,一條筆直的大路,一眼就看得到,根本沒法靠近,一旦發生不是自己人,隨時開火!再看,這四面的懸崖,人是根本攀岩不上來的,空中降落,四處都是樹,叢林裡面,很難找到準確的降落位置,一個不小心,就直接降到了懸崖底部,再也上不來了!
我們再退一萬講,即使進入了大門口,想到這裡面來,那個一個人的山洞入口,怎麼攻進來,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們還有個升降梯,隨時可以從那裡帶著貨逃跑,追都追不上!加上山頂上,到底布置了多少人,我們一無所知,隨時可以向地面開火,這裡做的簡直是天衣無縫!
還有啊,這裡本地的士兵都是精兵強將,更別說那些僱傭兵了,亞瑟他說的一點都不誇張,我看了他們握槍的手勢,都是隨時會開槍的,時時刻刻地都不會放鬆警惕的!」
我嗯了一聲道:「估計是上次製毒村給他們帶來的教訓,這裡的確是嚴防死守的好地方!那你說咱們怎麼辦?就真的只能等他們過來送死啊?要不要把這裡面的情況傳出去給他們,讓他們還是按計劃交易算了,反正咱們的最終目的只是抓老杜,犯不著和這幫亡命徒玩命啊!」
世友突然嚴肅了起來道:「你覺不覺得,何大勇他們身上有一種使命感,每一個人其實都挺怕死的,但卻一直為了一個信念,不斷地冒險,去嘗試,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即使像王覺那種最後選擇了退休的人,他都是心懷內疚走的,可他有什麼錯呢?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他為什麼會內疚呢?」
我哎了一聲道:「是啊,他沒什麼好內疚的!可咱們呢?咱們不也一樣,你說咱們現在做的這些,又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呢?」
世友笑著說道:「是嗎?咱們的目的就沒那麼純粹了!最開始是為了報復,到後來是為了錢,現在嘛?則是為了脫身,為了能有一個穩定的將來!他們則不同啊,他們原本可以安安樂樂地度過自己的一生,可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和犯罪對抗,我說這是一種風險精神,一點都不為過吧?咱們多少也該學習一下!」
我哈哈大笑道:「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現在覺悟都這麼高了啊?」
世友搖頭道:「這是感同身受!」
我問道:「那你覺得咱們該怎麼做呢?」
世友想了一下說道:「這兩天咱們先安安穩穩地待著,等他們降低了警惕後,我晚上出去轉轉,看看有沒什麼突破口,你呢,也別閒著,和村裡的人搞好關係,看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東西來,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和外面聯繫上,告訴他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千萬別貿然行動,不然咱們可能全軍覆沒!」
我們喝光了所有的酒,導致了第二天,都中午了,我們兩個才起來。
世友低聲在我耳邊說道:「一個上午,都過來4波人看咱們了!」
我輕鬆地笑道:「這不是挺好嗎?符合咱們醉生夢死的人設!」
隨便吃了點他們拿過來的紅薯,我和世友分開出去遛彎。
看見地里的農民正在插秧,我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竟然沒人理我,只是低頭幹活。
我還以為是自己的語言不通,於是試著用他們本地話,再次打招呼,依然沒有一點反應。
我只好悻悻然地走開,走到一個供給站前,看見裡面竟然有賣可樂的,於是要了一瓶,打算付錢的時候,被老闆拒絕了,說了半天,我都沒聽明白。
這是一個農家打扮的少女,帶著一頂大大的太陽帽,走到我身邊,對著我說道:「他說,有人吩咐過,你們賣東西不要錢!」
我驚愕地看了看少女,問道:「你怎麼會講中國話?」
少女這才抬起頭,對著我微笑了一下道:「我們是他們請回來的排水處理工程隊!我們來著湖北!」
我啊了一聲道:「請回來的?來這裡?你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嗎?」
少女暗然地點了點頭道:「剛開始不知道,後來知道的!」
我看著少女有些傷感的樣子,不由地覺得奇怪道:「他們是怎麼請到你們的?去湖北請你們過來,這不可能吧?」
少女猶豫了一下,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問我道:「那你呢?你為什麼會來這裡?他們說,你是越南人啊?你為什麼會講中文呢?」
我笑著回答道:「我不算是越南人,只是在越南住了很久,我是廣東人!」
少女微笑著問道:「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看著供給站老闆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們兩個,我低聲說道:「要不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吧?」
少女想了想,點了點頭,帶著我來到了一個簡易的鐵皮棚,推門進來後,裡面是大通鋪,裡面很簡陋但很整潔。
我問少女道:「你們都住在這裡?」
少女點點頭道:「是的,你先回答我,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來這裡做生意啊!」
少女的臉馬上沉了一下道:「那我知道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來這裡做生意,只會害人!」
我還想解釋一下,聽見外人有人在說話,好像是問人在哪裡?
很快一群士兵就沖了進來,看見我正壓在少女身上,少女的上衣被我扯開了一個口子,少女在我身下痛苦地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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