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還行,還行,混日子唄,你呢?那邊還習慣嗎?」
夏天微笑著說:「習慣,都挺習慣的。Google搜索」或者是太久不見了,兩個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時,一個高大帥氣的金色頭髮,藍色眼睛的外國男孩走到夏天背後,抱著夏天說了句英文,夏天有點不好意思地介紹道:「我朋友,陳飛,這是我男朋友,David,我們是同學。」
大衛很客氣地和我握著手,用中文說:「你好!」我握了握大衛的手,用英文說道:「「
大衛看著我問:「你會講英文?」我知道自己的英文水平,自嘲道:「我的英文口音比較重,所以不常講,廣東腔,廣東腔。」大衛詢問地望著夏天,夏天笑著解釋道:「他在開玩笑呢。」
夏天和大衛穿著時尚,男的英俊帥氣,女的美麗,漂亮兩個人站起一起,的確很養眼,而我呢,此時正穿著軍綠色的大衣,胸前的扣也沒系,雙手裹著大衣,和他們站起一起有點自慚形穢。
我把書遞給夏天說:「不打擾你們了,這本書就送給你吧,有時間聯絡,我先走了。」
說完,和大衛打了聲招呼,快速離開了書店。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回到招待所,我的心情異常的好,沒有因為夏天有個新的男朋友而吃醋,反到覺得替夏天高興,他們的確也很相配,結束本不該開始的戀情,給這段未寫完的戀情畫個完滿的句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勝男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勝男看我睡著了,也沒叫醒我,自己洗了個澡,就鑽進了我的懷裡,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早,勝男說她借了一輛車,要和我去漣源看看以前戰鬥過的地方。我夸道:「丫頭,你真是善解人意啊,來親一個。」
車開到漣源時,回到了那個我曾經即愛又恨的地方,心裡百感滋味上心頭,回憶起了很多往事。
車開到了廠里,第一個看見我的是安安,安安正要出去辦事,看有車進來就望了過來,看見我下車來,高興地和我打著招呼:「阿飛,你怎麼過來了?」
我笑著說:「美女好啊,我來湖南辦事,隨便過來看看你們,你這兒出去辦事啊?」
安安點了點頭說:「嗯,小萬她下午要招待貴賓,叫我出去買些水果,飲料,你們先進去,一會回來和你聊。」
看著安安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安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勝男咳嗽了一聲說:「都走遠了,還看呢?舊情人啊?」
我點著頭說:「嗯,身材一點沒變,哪那麼多舊情人啊,你真以為是個女人,都能看上你老公我啊?」
上樓來到我曾經辦公的地方,看見小萬帶著眼睛正批閱著文件呢。我敲了敲門說:「請問,萬總在嗎?」
小萬這才抬起頭來,看到我,高興地笑道:「死阿飛,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我笑嘻嘻地說:「知道萬總日理萬機的,就沒敢打擾你。」這時小萬看見後面的勝男,先是一愣,有點好奇地看著我。
勝男開口道:「還記得我嗎?對你的遭遇,我十分的抱歉,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真為你感到驕傲。」
小萬這才想起張華的案子,是勝男審理的的,點著頭說道:「謝謝,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哀傷。您這是來做案件回訪?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
我解釋道:「沒有,沒有,勝男現在是我女朋友,我們是來旅遊的,隨便來看看你。」
小萬終於露出了笑容說:「夠本事的啊!」
我笑著說:「一般,一般,全國第三!」
我們說著話,唐傑拿著文件走了進來,看到我,喜形於色,笑著說:「陳總,你怎麼來了?我聽說,你不是已經離開萬眾了嗎?」
我假裝生氣地說:「怎麼人走茶涼啊?我離職了,就不能過來看看了嗎?」
唐傑馬上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我笑著說:「開個玩笑,你還是那麼一本正經的,我這次過來是來旅遊的,隨便來看看你們。」
唐傑點了點頭說:「陳總,你的事我們都聽說了,實在替你不值,我是你一手提拔的,本來該跟你一起離開的,可我年紀也不小了,一時之間讓我再找工作也難,你不會怪我吧?」
我搖著頭說:「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我走是我的事,和你們任何人無關,我最怕因為我走,給你們帶來麻煩,不過目前來看,公司還不會動你們,但自己也要長點心眼。」
小萬接口道:「那個劉子然不會做的那麼絕吧?我都聽說了,他的手段也太卑鄙了,阿飛,你怎麼會得罪這種人的?以我對你的了解,自從那件事後,你不是不再衝動,遇事圓滑了很多嗎?」
我看了下勝男,勝男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很多,她並不知道公司的所有事,都是因為劉子然引起的,她在內疚,內疚因為她害了我。
我握住了勝男的手,勝男的手在發抖,我用力的握住,然後,笑著對小萬和唐傑說:「晚上一起去吃飯,老地方,叫上所有人。」
回到車上,我對勝男說:「這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即便不是你的存在,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沒有劉子然,還會有趙子然,李子然的。」
勝男哭著說:「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要是沒有我的話,你現在還是萬眾的董事,還是萬眾的領導,你會有輝煌的前途,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下場。」
我抱住勝男說:「沒有你的話,即使有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我的世界因你而變得精彩,沒有你的世界,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
勝男看著我說:「這是我聽到的,最美的情話,就喜歡你花言巧語的騙我。」
看見勝男不哭了,我笑著說:「我可沒騙你,要是我剛才的話,有一丁點是假話,就讓我吃好吃的撐死,讓我玩遊戲無聊死。」
勝男破涕為笑道:「就這點出息,別跟我貧了,這劉子然我早晚得收拾他。敢欺負我老公,廁所里點燈—找死!」
我點著頭說:「嗯,早晚收拾他,不過,還不需要老婆大人親自出手,這種小人物,我自己就可以搞定,殺豬焉用宰牛刀啊。」
晚上,我們又來到了美食一條街的龍蝦基地,本以為會物是人非了,誰知道老闆竟然還在,看到我來了,熱情地招呼我坐下說:「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上次吃飯的錢到底是給我了,我還尋思著怎麼還你呢,這下好了,這頓剛好。」
我笑著說:「老闆,你還真是有原則的人,說不收我錢,還真一次都不收,行,這頓我肯定是不給錢。」
勝男看著我說:「怎麼滴?你以前經常吃飯不給錢啊?也是當地一霸吧?除四害怎麼沒把你除掉呢?」
我不滿地說:「怎麼說話呢?我們革命隊伍從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這方圓十里的,誰人不知,哪人不曉,樂善好施的,附近的群眾都稱我為陳大善人。」
吃到一半,老闆也跟著坐了過來,聊著天。我問老闆說:「你到底和曾哥什麼關係啊?他一句話,你記一輩子,你這樣守信用的人還真少。」
老闆嘿嘿地笑著說:「曾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之前也是街上的混混,街上的人都叫我傻子坤,四十多歲,無所事事,天天在街上混,一家五口,每個月就靠老婆那點工資養活,也找過工作,都沒幹幾天不是嫌累,就是嫌錢少。後來,偶爾一次機會認識了曾哥,他那時可是大哥,根本就看不上我,我就想著,哪天曾哥辦事,我就自告奮勇,幫他做一單大的,一戰成名,成為曾哥的左右手。
可曾哥根本就沒江湖傳聞的那樣,天天打打殺殺的,就是個正經的商人。天天跟著曾哥吃吃喝喝的,卻從不叫他辦事,也沒什麼收入。
直到一個晚上,曾哥在這個龍蝦基地吃飯,當時還不叫龍蝦基地,就是個宵夜的大排檔。曾哥帶著一群小弟,他就混在當中。曾哥在吃飯的時候,和原來的老闆聊天說:「我看你這生意也是不溫不火的,不如,頂給我,我來做好了。」
那老闆一聽就火了,直接說:「你阿曾是做大生意的人,哪會看得上我這小買賣,水果市場的生意,你都占完了,那麼多大生意,錢是賺不完的,也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曾哥沒生氣,而且很客氣地說:「你出個價吧,我再加點,肯定比你現在賺得多,生意不是你這麼做的,你看看你這兒,又髒又亂,也不裝修,一天天待死不活的,早晚得黃,不如趁我現在有興趣,賣給我算了,我給你的錢夠你賺半輩子的啦。」
一個銷售員的自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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