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同聽我叫住了他,站住腳步,回頭問道:「別勸我了,我不會跟一個有野心,碰毒品的人!我已經錯過很多次了,這次我不想再錯了!」
我有些讚賞地點了點頭道:「你還真是痛改前非了啊?不過,你可不需要跟我,我也沒讓人跟的習慣,你要是真的想回家,如果我還沒死的話,就帶你出去!」
張大同十分感激地說道:「太好了,那我先去幫你們打聽打聽,不過你得先進賭場!」
我疑問道:「為什麼你也說,要先進賭場呢?」
張大同解釋道:「因為只有先進了賭場,才能打探到消息!」
我不解地問道:「你直接回到埃森身邊,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張大同搖頭道:「我就這麼回去,他肯定會懷疑的,加上我現在還沒完全戒毒,他們不會給我機會的!」
我皺著眉道:「那你怎麼幫我查啊?我現在過來的目的就是救人,救不到人我是不會走的,人要是沒了,我更不會走!你可是想好了!」
張大同嗯了一聲道:「你的情況我知道,啥也不用說了,人我幫你打聽,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我先走了,記得咱們之間的約定,我會聯繫你的!」說完,就走掉了。【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關澤看著他的背影問道:「能相信他嗎?」
我聳了聳肩道:「這年頭,誰都信不過!無所謂,他要是想出賣咱們,早就出賣了,早就一群人端著槍圍著咱們了!」
小黑嗯了一聲道:「我看他走路的樣子,的確是練過的,我一開始才這么小心的!應該就是他說的那樣,長期服食毒品,導致身體變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光頭高高興興地走了過來說道:「你們運氣好,賭場開業了,今天你們就可以過去了!錢都準備好沒有?」
奎哥不悅地說道:「不都給你了嗎?」
光頭搖著頭道:「那是我的費用,你們還要給人家官老爺過路費,中介費,說不定還要打點什麼人呢?你不準備點錢,隨時可能就被趕回來,趕回來就算好的,一個不小心被抓了,說你是奸細,是反對派,你就麻煩大了!」
奎哥還要說,小黑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了。
一個小時後,光頭告訴我們可以出發了。
我們只帶上了簡單的裝備,跟著光頭先來到了關卡,這邊很多人在排隊,挨個的搜身,拿出不知道什麼文件,通行證一堆東西,還各個都不一樣,但有一樣東西是都必須有的,就是錢,看著前面的人,一沓錢一沓錢地扔在了盤子裡,還好是緬幣,這要是美金,我估計我們都給不起。
給了錢,搜過身,檢查過文件的人,通過關卡後,都上了一輛大車,坐在後邊,像囚犯似的,貼上號碼等著。
光頭沒排隊,而是直接上前和一個負責管卡的軍官打著招呼,遞上煙,塞了一沓錢,那可就是美金了,軍官滿意地點了點頭,友善地拍了拍光頭的肩,光頭招手讓我們過去。
我們幾個在其他排隊人艷羨的眼神中走了過去,我們都低著頭,軍官看了我們一眼,讓我們都抬起頭來,一個一個盯著我們的臉看了一圈,揮手讓我們過去。
光頭點頭哈腰地急忙讓我們上車。
就在我們幾個都上了車後,軍官又叫住了光頭,好像有些生氣,指著我說了些什麼?
我有點緊張地看著光頭,光頭解釋了半天,無奈地招手讓我下去,小黑他們幾個馬上警惕起來,要和我一起下車,我急忙制止道:「都別動啊,沒事的,我下去看看怎麼回事兒,大不了給點錢就是了!」
說完,我跳下車,從包里拿出了一卷美金,攥在手上。
光頭看我過來了,笑嘻嘻地說道:「長官問你的表,是不是瑞士的?」
我這表可是耀陽給我的生日禮物,不管它值不值錢,我都不可能給他的。
我急忙回答道:「不是的,中國製造,不值錢的!」說完,把手上的錢遞給了光頭。
光頭心領神會地接過錢,遞給了軍官,軍官滿意地把錢放進了口袋,但還在和光頭說著什麼。
光頭面有難色地說道:「他還是要看你的手錶!」
這下我有點火大了,說道:「錢都給他了,怎麼還要我手錶啊?這表我是不可能給的,不是錢的事,這有紀念意義的!」
軍官看我不肯摘表給他,立刻揮手叫來士兵,把我和光頭給圍了起來。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小黑他們幾個坐在車上,馬上就要跳下來。
光頭勸道:「命要緊啊!」
我還是不肯摘表,一個槍托砸在我背後上,疼痛讓我差點直不起腰來,我看見小黑已經跳下車來,我知道他馬上就要動手了,動起手來,什麼都完了,我急忙大吼道:「沒事,沒事!我給!」
我舉起手來,低著頭脫下了手錶,遞給我軍官。
軍官滿意地戴上了手錶,揮手讓士兵散開,讓我上車。
光頭急忙拉著我說道:「沒事,沒事,到時我補給你,我的那份辛苦費我不要了!」
我上了車,幾個人都同時盯著那個軍官,奎哥憤憤道:「媽的,晚上就回來弄死他!」
這時一輛軍車從遠處開了過來,直接停在了剛剛那個軍官的面前,下來了一個應該級別更高的軍官,光頭馬上說道:「昆巴將軍的副手博耶,這下麻煩了!」
我本以為是來找我麻煩的,誰知道,這個博耶下了車,二話不說就給了那個搶我手錶的軍官一個耳光,劈里啪啦地說了一達通,然後就是一個耳光,接著叫來了那個打我一槍托的士兵,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小腹上,接著拿起警棍就是一頓暴揍。
我都傻了,這是什麼操作?
打累了,才招手讓光頭過去,他從那個軍官的手腕上拿下了我的那塊表,遞給我光頭,還給了光頭一個小綠本子,然後向我點了點頭,然後高傲地上了車走了。
光頭頭都不敢回,就跳上了車,汽車發動後,他顫顫巍巍地對我說道:「博耶說了,他們的關卡人員一向是清正廉潔的,不能索要扣押過來觀光,旅遊做生意的朋友們,對於剛剛的行為,他表示抱歉!還給了你一個通行證,這是這裡最高級別的綠色通行證,可以在這個區域內暢通無阻,遇到他的士兵,沒人敢擋住你的!」
我不解地問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對我?」
光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認識他嗎?」
我撇撇嘴道:「我要是認識他,我還能在這兒受這個氣?」
光頭不解道:「那就奇怪了,他怎麼會親自來,還對你這麼友善的?」
我呵呵笑道:「他不是說要清正廉潔嗎?」
光頭呸了一聲道:「要是那樣,我們剛剛給的錢,他就該還給咱們了!」
車開到了一個鎮子廣場上,廣場正中央豎立了一座雕像,光頭告訴我,那就是昆巴的父親葉賽弗將軍。
廣場的後面就是一座大教堂,左側是軍營,右側就是一望無垠,望不到盡頭賭場,這賭場的門像是一座牌坊,後面像是一個鎮子,而不是一座簡單的賭場。
下了車後,我們按照身上的號碼再次登記,自己叫什麼,來幹什麼?要去哪兒?
胡亂填完表後,一些人被壓著帶走了,剩下的人則待遇不同,過來了幾位漂亮的美女,穿著他們的民族服裝,領著我們往賭場走。在賭場門口,給我們安排了座位,還有茶水,讓我們在門口等著。
趁著等待的時間,我好奇地問光頭:「那些人是去幹什麼的?」
光頭哎了一聲道:「幹什麼都不要緊了,早晚就是個死人!」
光頭看我還想知道,就解釋道:「不去賭場的,就證明是沒錢的,沒錢的人過來,就只有幾種選擇,去詐騙集團當騙子,去深山裡面挖礦,年紀小的,就直接摘掉器官拿起賣,人就直接賣給乞丐幫。」
我驚訝地問道:「這麼殘忍?那他們還要過來?」
光頭冷哼道:「能過來這裡的,走這條路,肯定不是來旅遊的!不是在國內犯了事的,就是抱著一絲絲僥倖心裡,想著能過來發財的!這能怪誰啊?當然,那些小孩子就有些可憐,都是被人販子拐賣來的!」
我啊了一聲道:「拐賣到這裡來?」
光頭嗯了一聲道:「現在人販子集團都國際化了,國內現在到處都是城管,那個城市都要美化城市,乞討不好幹了!也要不到錢了!他們這邊不同啊,還是有人傻錢多的老外的!不過,這群丐幫的人,是最讓我看不起的!在這裡,我們也不喜歡他們,要是見到一次就打一次!都他媽的不是人,賺錢也得有個度把?老人和小孩子的錢不能賺,這個道理都不懂,就該回娘胎改造去!」
奎哥譏笑道:「說的這麼義正言辭的,你不也是幹著違法的事,你不幫他們偷渡過來,他們能過來啊?」
光頭急忙解釋道:「你這就冤枉了我,要是有小孩子偷渡過來,我肯定是不接的!」
我不解地問道:「按照你的收費,他們就算是偷渡過來了,也賺的錢都不夠他的偷渡費用吧?」
光頭搖著頭道:「你以為呢?他們很賺錢的!要是一個健康的成年人,隨便一個就是幾萬塊錢,殘疾了後,還可以把胳膊腿打斷,然後租給攤主去乞討!」
我啊了一聲問道:「什麼攤主?還要租!」
光頭講解道:「他們這個集團啊,分工上下級很明確的,一般人還真不知道,你們想知道,我就好好和你們說!先說分工吧,他們有打蛇的,有圍蛇的,有跑蛇的!就是有打聽消息,看準要拐走的目標的,有動手的,有負責搬運的!人到手之後,就是分類,怎麼賺錢怎麼用?健康的,不分男女老幼,就直接賣出去,賣不出去的,就直接轉手給販賣人體器官的,摘了器官之後,再丟回給他們,他們在培訓後,直接租給下游!下游的人就是攤主了,他們租回來的「物件」,每天就是「擺放」到不同位置乞討,得到收益。」
我有些氣憤地問道:「沒人管?」
光頭哎了一聲道:「怎麼沒人管啊?就是因為管得嚴,抓得狠,他們才發展到了這邊!」
我不解地問道:「他們怎麼不找本地人呢?那不是省了偷渡費了嗎?」
光頭解釋道:「本地人不是有根嗎?萬一死了,就會追查到他們,有了人命,他們的生意就不好做了!給他們從國內拐賣過來的,大多數都是傻子,孤兒,或者本身有殘疾的,正常的健康人,他們不好控制,除非是鬼迷心竅的,或者嗜賭成性的!」
這時一個胖子穿金帶銀的,身旁幾個保鏢,從我們身邊走進了賭場,好幾個人服務員迎了上去,一看就是貴賓!
光頭呸了一聲道:「就是他了!發死人財的!」
我看著他問道:「你說他就是人販子集團的頭?」
光頭嗯了一聲道:「他是其中一個老闆,為人很囂張,在國內早就被通緝了,跑到這邊來逍遙快活,手上不知道粘了多少血呢!」
我問道:「他叫什麼啊?」
光頭看了看我,小心地提醒我道:「你還是別惹他了,想弄他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可在這裡,有錢有槍就是王道,他手下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專門收留那些心狠手辣的劊子手,聽說他放話出去,當他的手下沒見過血的,一個都沒有,進他的組織,都得立投名狀!」
我還是問道:「他叫什麼名?」
光頭哎了一聲道:「都叫他胖福!他身邊的四大天王,劉華,張友,郭成和李明!」
我譏笑道:「還真是樸實無華的四大天王啊!」
光頭有些誇張地說道:「你可千萬別小看他們,各個身懷絕技的,能文能武,那個李明最為陰損,好多生意都是他想出來了,劉華最能打,張友是開車的,郭成是帳房先生!」
我嗯了一聲道:「我暫時對他們沒什麼想法,人生地不熟的,能少惹事就少惹事!還是自己的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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