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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林被抓後,拒不交代,什麼都不肯說,大林也撬不開他的嘴,讓我去見見他,看看會不會有突破口?想通過馬林的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馬總到底想幹什麼?寶兒和班森他們又想幹什麼?
熟悉的東大院裡,馬林坐在審訊室里,扣著雙手,看著我一臉的不屑,我笑呵呵地坐在他對面,問道:「您這不還是進來了嗎?還以為您這有多大本事呢?那威脅我的話,說得比誰都凶,看來還是不太行啊!」
馬林憤怒地看著我說道:「你別太猖狂,我進來了,不代表我的人都進來了,我一聲令下,殺你全家!」
我急忙捂著胸口,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你嚇死我了!這可正錄像呢,您這可就又多了一條罪證啊,他們正愁找不到證據起訴你呢,您這可是雪中送炭啊!」
馬林不屑地看了看攝像頭道:「老子都進來了,就沒打算出去了!」
我嘖嘖道:「你還挺大義凌然的,你是進來受苦了,可他們卻在外面逍遙法外,風流快活,你心甘啊?」
馬林切了一聲道:「你啥意思?讓我出賣他們啊?我倒是想,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撇著嘴道:「那你可夠笨的,自己都搞成這樣了,還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你被你弟弟賣了啊!」
馬林疑惑地盯著我,我繼續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那帳戶里的錢,就不是給你的!從頭到尾都沒打算給你和道格,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你們兩個都太傻了,都被他給騙了!如果,他今天要是放出來了,以後你就別再想見到他了,所有的罪就得你背了!你這麼講義氣,重兄弟情,也好,所有的事,都是你來扛!做哥哥的,本來就該這樣啊!」
馬林目光有些呆滯,似乎在想著什麼,然後突然問我道:「華華呢?她人呢?也被抓了進來嗎?」
我搖著頭道:「沒有,她應該是被班森的人帶走了!」
馬林眼光暗淡了下來,低聲說道:「那我真的是沒希望了!」
我安慰道:「爭取個寬大的認罪態度,至少也能減刑幾年啊!不至於在牢裡面過一輩子啊!」
馬林無奈地笑了笑道:「不槍斃我就算偷笑了!我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不用套我話了,你走吧!」
我哦了一聲道:「我可沒想套你話,這也不是我該做的事!你們的事,我大概也清楚了,這裡面你最笨,其次是道格,他也被騙了,身邊有個臥底都不知道!整件事,我懷疑你和道格都是誘餌,就是用來吸引警察注意的!你弟弟最先回國被抓的,他明知道一回來肯定會被抓,為什麼還要回來?他是不是和你說,如果他出事了,就讓你去拿錢?可這事,為什麼道格也會知道呢?你回來了,錢根本就拿不到,保險箱的密碼都變了,即使打開了保險箱,裡面有帳戶,也沒密碼!這一點,他為什麼不早告訴你啊?沒理由,這錢是他轉進去的,他自己會不知道密碼嗎?
我告訴你,他早就準備回來後被抓的,之後發生的任何事,都和他沒關係了,你們要是真有本事拿到錢,也會分給他的,拿不到錢,你們被抓了,說不定可以轉移視線,讓他事先安排好的人,把錢轉走!警方的注意力全在你和道格身上,根本就不在留意他了!他知道警方掌握的證據不多,根本無法指控他什麼?他這一進去,就是洗白了自己!等他出來的時候,錢也到手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踏出國門了,也不會再有人找他麻煩了,所有的人,都是你和道格乾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太聰明了,也太陰毒了!」
馬林突然狂笑道:「我這弟弟啊,真是人精,我這一輩子都鬥不過他的!當初創建雲里那會兒,我還以為他是為了我,才在幕前為我遮風擋雨,獲利的是大家,他卻一個人在前面槍林彈雨的!現在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做高自己的身份,一旦出事,可以把所有事都推到我們身上,他這樣一個億萬富翁,聲名顯著的人,怎麼可能犯罪呢?」
我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很高明!他也知道遲早有一天會出事,所以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記得我剛認識他那會兒,他就說後悔創建了雲里集團,還說自己早就想退休了!我那時候還不信,現在想想,那可能是他最真誠的一次了!之後,我就真分不清他哪句真,哪句假了!上次我也是在這裡和他聊天,他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帳戶,我是真信了,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說謊,也不覺得他是愛錢的人!這個可能就是越多錢的人,說自己不愛錢的可信程度越高吧!誰會想到,一個幾乎是首富的人,還這麼愛財如命,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的兄弟呢?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就等著你們上鉤,不把你們賣了,他是不會安心的!他知道警方一定會一查到底,只好讓你們認罪,你們認了罪,他就安全了!」
馬林苦笑道:「哪有人不愛錢啊!再多錢的人,還是會想著再賺多一點,只是他們追求金錢的目的不同而已!他這麼完美的計劃,卻怎麼也想不到,會被你這麼一個小腳色給打亂了!你真是個意外,他應該很後悔,當初把你帶進雲里吧?沒有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甚至覺得他都可能不會被抓!他現在最恨的人,應該是你吧?」
我聳了聳肩道:「這個我哪裡會知道,反正上次見他的時候,他可是說很感激我的!甚至把我的徒弟當成了自己的愛徒,可能還是他的潛在合伙人呢!」
馬林有點傻眼道:「寶兒?我們抓的那個丫頭?她怎麼會是我弟弟的……」然後瞪大了眼睛,想明白了,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怎麼這麼笨呢?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是他們早就想好的啊!那保險箱我就奇怪,為什麼一定要放在那裡呢?為什麼那丫頭能找到呢?找到後,又怎麼能改了密碼,如果她不知道原始密碼的話!你這樣說,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好算計啊!」
我呵呵笑道:「現在知道你弟弟的厲害了吧?你現在唯一可做的就是,和你一起收集你弟弟的犯罪證據,抓捕他歸案,這樣,你也能減少些罪孽,爭取從輕出落!」
馬林還是頑固地搖了搖頭道:「沒必要了!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弟弟,希望他還是一絲人性,我是救不了了,他能夠善待華華就行啊!」
我急忙說道:「你覺得他這樣自私的人,會善待華華嗎?他為了錢,連你都能出賣,還會顧及得了你女兒?」
馬林哎了一聲道:「只要華華掌握住出逃的路線,他就不會對她怎麼樣!」
我切了一聲道:「你以為他會沒有出逃的路線啊?難道還得從你的通道走啊?他信得著你嗎?再說了,華華就算是跟他出去了,你能保證他會對華華好?我覺得就難了!」
馬林猶豫了一下道:「那你幫我一個忙,行不?」
我搖著頭道:「不行!我的事,你還沒幫忙呢?我憑什麼幫你啊?」
馬林像鬥敗了了公雞似的道:「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
我嗯了一聲道:「你要我幹什麼?幫你逃出去,肯定是不行了!保護華華,我也做不到,她現在人在哪兒我都不知道!」
馬林搖頭道:「都不是,我想你幫我堵住他們所有的出逃通道!」
我不解地問道:「那華華不也出不去了!?」
馬林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們找不到那條出逃的通道的!只要你把海陸空都堵死就行了!」
我還是搖頭道:「你弟弟他要是一點事都沒有,我們根本不可能堵死他的路啊!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登上飛機啊,誰也阻止不了啊!」
馬林嗯了一聲道:「所以,我才讓你堵死他的路啊,而不是和警方說,現在警方拿他沒辦法,就得採取一切非正規手段!我想現在也就你有這個能力了!」
我叫苦道:「可你這是讓我犯法啊!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坐牢!」
馬林哎了一聲道:「我現在唯一的寄託就只有華華了,華華從小就體弱多病,5,6歲就跟著我去了國外,在外面也沒少被人欺負,我們家雖然有錢,可卻從沒享受過一點富家千金的待遇!回國後,也是為了潛伏在我弟弟身邊,沒過上幾天自己想過的日子,我對不起她,我想她以後也得過上見不得光的日子了,她這一輩子都是被我給毀了!我想補償給她啊!」
我啊了一聲道:「可你打算怎麼補償啊?讓她逃出國外去?那有什麼用啊?整天東躲xz的,天天活在恐懼中,你還不如幫我把你弟弟繩之以法,這樣,你的華華至少能有個安穩的未來,她犯的事應該不大,只要她認真悔改,我相信前途還是無可限量的!華華很聰明,也很有能力,我帶她的那段時間,她學習的很快,要不是參與你們的這點破事,華華在雲里真能有一席之地,甚至她都可以獨當一面了!只可惜,她為了你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不靠譜的叔叔,犧牲了自己的前途!」
馬林帶著一絲僥倖心理問道:「你說有沒可能,我交待了一切,政府會對華華寬大處理呢?」
我搖著頭道:「可能性不大,法律雖然不株連,但也不會把你將功補過,按在別人頭上!是誰的罪,就得誰認!你和我說說,華華到底犯了多大的事!我所知道的,就是她協同其他犯罪人員,非法拘禁我,我都沒事了,也不會去起訴她,單從這件事上看,她是沒多大事的!但要是還有其他事,我就說不準了!」
馬林緩緩開口道:「她沒有其他事了,就算是有,也是我做的,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切了一聲道:「你說他們就會信了,你想扛,也得他們同意啊!你坦白告訴我,華華到底多大的事,這樣我才能幫她啊!」
馬林有些意外地問道:「你是答應幫她了?」
我哎了一聲道:「答應!可你得先告訴我,她到底都做了什麼?」
馬林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個帳戶里的錢,有好大一部分是華華轉進去的!華華在你們耀陽公司任職的時候,就通過你們公司洗了不少錢,具體金額我不知道,我猜想應該有幾個億吧?」
我驚訝道:「什麼?通過耀陽集團洗錢?還幾個億?你這可不是就害了華華一個啊,耀陽集團也完蛋了啊!」
馬林悻悻地說道:「你怕什麼啊?耀陽集團現在又不是你的!本來我們是想一直通過華華,在你們公司都洗乾淨的,可惜你們公司的財務制度太過嚴格,我們很難找到漏洞,之後,你們又把華華調走了,沒辦法的情況下,我們才讓百盛收購你們公司的!」
我恍然大悟道:「不怪得寶兒一定要和百盛爭耀陽集團的控制權呢?原來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們的共同目的!可既然你們可以控制百盛集團,那為什麼還要寶兒參與進去呢?」
馬林譏笑道:「看來,你也沒想像中的聰明啊!只有這樣,你才會覺得寶兒可靠啊!當然,這不是我想的,我當時也不知道寶兒是受我弟弟的控制的!我是想讓百盛控制住耀陽集團而已!沒想到我弟弟竟然買了雙保險!」
我啊了一聲問道:「那張美發也是你們的人呢?還是說喬厲娜是你們的人啊?」
馬林解釋道:「喬家一直都是我們在資助的,他們百盛集團的大部分資金,也是我們投資的!只不過,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張美發這個瘋子拿走了百盛的控制權,這也是我們沒想到的!原以為,不管怎麼樣,要耀陽棘集團都會落在我們手上的,誰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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