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收回失望的表情道:「你在說什麼啊?他們和我毫不相關,我之所以,還沒對你動手,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如果你沒有了,你也不是第一個要死的人,你得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離你而去!這種痛苦,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癱坐在椅子上,說道:「找人去見馬總,或者抓了馬林,一定要知道這帳戶的戶主是誰?只有知道了開戶人,你才有機會拿到錢!不然,誰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銀行手裡拿出錢來!馬總在東大院裡,誰也見不了,見到了,你也不能嚴刑逼供,他不說,誰也沒辦法!馬林則不一樣,他在外面潛逃,抓到他,或者還有機會知道!」
班森不解地問道:「馬林怎麼可能知道呢?他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逼你說出帳戶和密碼了!他還不早就自己去拿了!」
我搖著頭道:「他不知道,但他身邊可能有你們需要的線索,只要讓你回憶回憶就可以了,就知道這帳戶是用誰的身份開的了!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不過,能逼他說實話的路,也只有一條,就是抓到他女兒華華,這是他的致命弱點!」
班森不解道:「那然後呢?」
我哦了一聲道:「知道了開戶名,帳戶,密碼,就好辦了!可以找到那個人,先掛失,在重新提款,一部分一部分的提出來,也可以直接投資到我的公司,再把我的錢先給你們,作為投資回報,這樣錢就乾淨了!班森你問我那塊地,要和我合作,不就是這麼目的嗎?」
班森似懂非懂地問道:「可掛失後,是不是得重新申請補卡,建立帳戶啊?用誰的名啊?總不能換一個人吧?銀行也不傻啊,你不是都說了,銀行審核的很嚴格的!這怎麼能提出錢來呢?」
我有些為難地說道:「那辦法就得狠點了,那個人死了,或者有死亡證明,那這筆錢就是遺產了,自然得有人接手啊!雖然麻煩一點,但還是可以辦的!」
班森急忙否定道:「那不行,太麻煩了,而且遺產轉移審核更加的麻煩,這條路行不通!」
我哎了一聲道:「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畢竟這是別人的錢,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你都得先取得那個人的同意,不然一切都是假設的!我想這也就是馬總他根本就不怕,你們拿到U盤和密碼的原因了!實在不行,你就一點一點地拿,拿的少,銀行可能不會注意到,不過提款機一天好像最多拿3萬,去櫃檯的話,想不被人發現就少於5萬,估計是沒問題的!」
班森呸了一聲道:「那我他媽的,半年才能拿到600多萬,還得天天去,銀行不懷疑才怪呢!」
我攤開手道:「那我就真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了!」
道格突然說道:「我學去查查開戶人到底是誰的?查到了,讓他直接自己轉錢就是了!不過,那你就沒什麼用了。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我哦了一聲道:「本來你們抓我就沒什麼用啊!那放了我就是了!」
道格搖頭道:「你還是有用的,錢到時候就轉到你的帳戶里,你再洗乾淨轉給我就是了!」
我還是哦了一聲道:「隨便你怎麼安排了!我現在可以去看看寶兒嗎?」
道格點了點頭道:「隨時可以啊!」
到了寶兒的病房,這次門開著,我走了進去,坐在床邊,摸了一下寶兒的額頭,幫她捋了捋額頭上秀髮,寶兒的眼睛微微地睜開了,看到我的一刻,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坐了起來,緊緊地抱著我。
我撫摸著她的頭,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師傅在呢!」
寶兒一邊哭,一邊低聲在我耳邊說道:「他們14號之前,要撤離這裡,不帶走的人,都得死!」說完,又繼續哭哭啼啼起來。
我嗯了一聲,繼續安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哭了一會兒的寶兒,好像是累了,又開始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個護士走了進去,要給寶兒打針,我急忙攔住她問道:「你這給她打的是什麼針啊?」
護士很機械地回答道:「鎮定劑,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不利於我們治療,給她打鎮定劑,平復她的心情,我們才能進一步地給她治療!」說完,就要給她打針。
我一把奪過了針管,隨手摔到了地上說道:「什麼狗屁!精神病人才需要鎮定劑呢!你們這麼給她打針,人都給你們打傻了!趕快滾蛋!」
護士無奈地看了看門外,班森走了進來,讓護士先出去,和我解釋道:「他們很專業的,你這樣會耽誤寶兒的病情的!」
我哼了一聲道:「耽誤什麼病情了?天天給寶兒打鎮定劑,她不得被你們打成傻子啊?你這裡守衛這麼森嚴,我們又跑不出去,沒必要還打什麼鎮定劑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麼目的!」
班森聳了聳肩道:「你不信算了!你跟我出來一下,我們查到點東西,想讓你幫著核實一下!」
我哦了一聲道:「好,我配合你們,但前提是不能再讓寶兒遭罪了!」
班森點了點頭道:「真是為了她好的!」
班森遞給我了一堆文件,指著上面說道:「你看一下,這幾個人,誰最有可能是開戶人?」
我一個文件,一個文件,翻閱了一下,每個人的記錄都非常的詳細,從出生到小學畢業,到大學到工作,家庭情況,我看到了:吳敏天,馬總的第一任妻子,杜紅,馬總的情人,華華,馬總的外甥女,徐琳,馬總的財務總監,寶兒,還有我的。
我有些不悅地說道:「怎麼這裡說我是雲里集團第二任過度掌門啊?我怎麼就是過度了,沒有人云里集團早就沒了!」
班森不屑地說道:「沒你,雲里集團也不會沒,你不收拾那爛攤子,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確切點說,你和寶兒都是幹了多餘的事!如果不是你們兩個,雲里集團早就申請破產了,資產早就轉移了,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出來!」
我撇著嘴道:「那資產也不會給你們啊!你們想得是挺好的,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啊,你老闆就是個局外人,人家馬氏兄弟,就沒把你老闆當回事兒,雲里要是真破產了,錢轉到哪裡還不一定呢?反正是你不會進你老闆的口袋的,你早就該知道的!是我救了你們老闆,如果不是我,馬氏兄弟早就消聲覓跡了,至少現在還有一筆錢,留在這裡!」
班森哼了一聲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雲里賺不賺錢,根本就不重要!就沒人指望它賺錢的,他們只不過是想借雲里的帳戶,把錢都洗乾淨而已!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所有項目都要500萬以上投資啊?很多項目為什麼明明沒錢賺,還要投資啊?明知道是百分之百虧損的,還要繼續投資?」
我哦了一聲道:「怪不得,我上任那會兒,覺得奇怪,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非要建個商業綜合體,先建商圈,再建商品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啊!不過,你們運氣不好,儘管這樣,還是讓我給做了起來,對不?」
班森點頭道:「是讓我們有些意外!不得不說,你也算是商業奇才!只可惜,用錯了地方,我聽說你對資本運作非常的反感,為什麼呢?」
我很簡單地回答道:「就是怕像你們這樣啊!你們想過沒有,你們根本就不在乎投資的盈虧,可那些跟風的散戶呢?他們怎麼辦?或者一千幾百萬的,你們根本就不在乎,可那是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攢了半輩子就為了買上一套門市房,可你們呢,打一開始就抱著爛尾的目的,讓這些人傾家蕩產,他們哪裡會知道,你們的最終的目的是洗黑錢啊?還以為你們都是正常的商業投資,他們信賴你們,你們呢?就這樣讓他們血本無歸,多少家庭就因為你們的所謂資產運作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啊!」
班森不以為然道:「他們不貪,就不會有事!理性投資,他們就該好好研究一下投資方向的,我們沒騙任何人啊!又不是我們讓他們投資的,願者上鉤啊!多數人死於貪婪,這就是貪婪的代價啊!明知道六合彩的機率是幾千萬分之一的機會,不是還有人天天買啊?為什麼呢?好聽點說,就是給自己一個希望,不好聽的,就是想不勞而獲,貪心,這能怪誰呢?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啊!」
我反駁道:「你這意思是,被騙錢的,大多數都是因為他們自己貪婪,騙人的一點罪都沒有,受騙的都是自己活該了!」
班森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你別廢話了,幫我分析一下,這幾個人誰最有可能是開戶人?」
我先把我和寶兒的資料拿了出來道:「這兩個人,你可以忽略不計了!」
班森像是故意地問道:「怎麼就忽略了呢?」
我看了看他,不耐煩地說道:「這我還得和你解釋嗎?我要是這帳戶的開戶人,我早就把錢拿給你們了,我這人雖然愛錢,但更惜命!在這兒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筆錢,我見過馬總,他親口承認的,他也不知道,他都不知道的話,寶兒也不會知道了!再說了,寶兒現在都被你們弄成這樣了,她要是開戶人,早就開口告訴你們了!她和我一樣,對錢不感興趣,只是對賺錢感興趣而已!」
班森呵呵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們都對怎麼賺錢很有信心,所以,就沒那麼在乎錢了,是吧?」
我嗯了一聲道:「可以這麼說!至少別人的錢,我們沒那麼感興趣!」
班森拿走了我和寶兒的資料說道:「暫且說得過去,我也相信你們兩個不是開戶人!到不是因為你們不貪財,而是你們和馬總沒那麼親近,你們都是局外人!繼續分析!」
我又看了看徐琳的資料道:「其實她也是局外人,我進雲里的時候,她都不在雲里管財務了,現在雖然是雲里的負責人,但她對雲里集團內部的事,都不知道!到現在為止,她還覺得雲里集團前途無限,還在為雲里集團的將來打拼呢!她要是開戶人,何必還這麼拼命呢?」
班森搖頭道:「這可不一定啊!她本身就懂財務,再說了,她可能開了戶,後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呢!你想想,會不會是她故意離開雲里的,那段時間就剛好是建立帳戶,轉錢的時候呢?」
我搖著頭道:「時間對不上,而且馬總根本就不信任她啊!這點才最重要,她之前連集團的董事都不是,是我叫她回來的!」
班森嗯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這人一定是馬總最信任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他的人了?那就剩這三個人了!」
我又看了看杜紅的資料道:「說她和馬總一直是情人關係,又沒人能證實,連你這裡的資料都說不清,還有啊,她自己都投資做項目,就是不知道馬總的資本運作了!她自己都虧得一塌糊塗,不像是開戶人,當然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可能性也不大,而且找到她很容易,她也沒躲著藏著的,要是她知道自己帳上有這麼一大筆錢的話,馬總一出事,她人就該不見了!」
我這麼一提醒,班森眼睛一亮道:「你這麼說,那這個馬總的前妻吳敏天可能性最大了!假意離婚,製造和杜紅的姦情,然後讓她逐漸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範圍外,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會不會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我搖著頭道:「她去了我們公司一陣子,說是養病,後來就辭職不幹了!從沒聽說她和馬總之間的事,我們到是也沒問過,可她也不像是貪財的人啊!」
班森一拍大腿道:「這就對了!她可能就是單純的對馬總好,不貪財,才能讓馬總放心地把錢交給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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