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不自然地看了看阿國,然後露出了笑臉道:「兄弟,你看啊,現在萬眾的股票都漲的什麼價了,你的廠子和我的股票比起來也差太遠了吧!這樣,我給你補點,你把股票還給我怎麼樣?」
阿國聽到了賀東語氣里有些服軟了,笑著說道:「哥,那也不是不行,就是得看你能補多少了!?」
賀東看還是有機會,就急忙說道:「那你說個價吧,別太坑哥就行啊!」
阿國不假思索地說道:「那就把你的廠子給我吧,再加300萬,我就把股票還給你!」
賀東陰冷的目光看向阿國,然後變成了笑臉,緩緩地走到阿國面前,用哀求的語氣說道:「老弟,你就當幫哥一回兒……」話還沒說完,一記直拳就打向阿國。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還好阿國也是在街上混大的,從賀東要出手的一剎那,阿國就做了準備,知道他可能要動手了,向後退了退,輕易地就躲了過去,然後還是一臉笑容地說道:「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幹嘛動手啊?」
賀東異樣地看了看阿國,知道自己低估了面前的這個小子,也露出了笑容道:「隨便練練而已,哥剛剛衝動了,那樣吧,我的廠子給你,但你就別加錢了,這也說不過去啊!這樣做就不地道了!」
阿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哥啊,你要是剛剛不打我那一下呢,我可能還考慮一下,不過,你都動手了,你說我能不加錢嗎?再說了,股票現在在我手上,合同咱們也簽了,到哪兒說理,都是我有理啊!我說賣就賣,我說不賣就不賣!我現在不高興了,我不想和你換回來了,明天我就去把股票賣了!」
賀東的眼睛已經冒火了,他那裡受得了這個氣啊!再也忍不住了,抓起身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阿國再次躲了過去,賀東飛身躍起,一連串的動作,讓阿國有點吃不住了,阿國雖然也練拳,但顯然不是賀東的對手,賀東一旦認真起來,阿國就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阿國被按在了地上,賀東朝他的臉上,左一拳,右一拳的招呼著,安仔有些看不下去了,準備衝下去,我攔住了安仔道:「你少擔心了,阿國不是真的這麼弱的,往下看就是了!」
阿國雙手護著自己的頭,儘量保持頭部不被賀東打倒,突然警笛聲響起,門被踹開了,一群特警沖了進來,大聲呵斥賀東住手,賀東壞笑著雙手舉了起來,對著阿國說道:「你這是裝我啊?你膽子不小啊!」
阿國躺在地上低聲地呻吟道:「幫我打120!」
賀東被戴上了手銬,抓進了警車,阿國被抬上了120,工廠再次恢復了平靜。
賀東對於這次逮捕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阿國精心布置好的,也預料到賀東會被激怒,至於他會做到什麼地步,還不知道,最後他騎著阿國打人的效果是出來了,我們的監控錄像也是拍的清清楚楚,這定罪是一定的了!
阿國去醫院驗傷,結果出來後,直接拿到了市局,中度腦震盪,身體多出損傷,鼻樑骨骨折,胸腔氣悶,氣短,有待進一步做全面身體檢查。
整個事發經過清晰明了,不存在任何異議,完全就是賀東動手傷人,構成了刑事犯罪,阿國要追究到底。
珠海市人民醫院特級病房內,我和耀陽坐在沙發上,安仔坐在病床上,阿國躺在病床上,但不是在養病,而是在看筆記本中的錄像畫面。
安仔要阿國記清楚畫面中的每一幀影像,每一句話,一會兒可能有監察組的人過來進行二次偵驗,對於每一個小細節都不要出錯,這次一定要把賀東逼上絕路。
安仔多少還是有些不解地問我道:「能把他逼上絕路嗎?我覺得這事往大了說,就是滋事,打架鬥毆,阿國又沒構成傷殘,就算是定罪,就沒有幾年判的!」
我搖著頭道:「你想錯了,我們只要他進去,至於判多少都無所謂!」
耀陽補充道:「因為賀東絕對不止這點事,他肯定早就上了黑名單的,他身上的事,要是查起來,你以為他會判了一年半載的啊?」
安仔還有有些不理解道:「可就算判他個十年八年的,出來後,對他來講也算不上什麼懲罰啊!」
我笑嘻嘻地說道:「所以啊,先把他逼上絕路,再一點一點抽乾他!」
賀東被下了正式拘捕令後,才知道害怕,派了律師過來找阿國,態度很囂張:「你知不知道你告的人是誰啊?賀家的太子爺你也敢告?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你是真不打算多活兩年了?他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們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這事,我看就這麼算了,我們賠你個10萬,8萬的,咱們就兩清了,至於你們生意上的事,我不管!等他出來了,你們再談!」
看阿國不說話,律師有點著急道:「要不你開個數,20萬,一口價,再多,我拿這20萬就不用找你了,我可直接找人……你懂的!」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阿國實在忍不住笑了,指了指房間裡的攝像頭。
律師大驚失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入了圈套,想去找硬碟,看了一圈房間,也沒看到,知道自己不可能找的了,狠狠地指了指阿國,摔門走掉了。
很多東西都是連鎖反應的,一個錯誤就是導致另一個錯誤的發生,不出所料,晚上一群人就翻牆闖了進來,6個人身手還真都不錯,怕出意外,還特意叫小黑過來看著點。
可動起手來,安仔的人簡直可以一打二,沒幾下,6個人就都被打趴下了,眾人還都嘻嘻哈哈呢,小黑一個健步跳上了牆頭,很快就拎著一個人回來了,扔在地上後,安仔豎起大拇指贊道:「還是黑哥想得周道啊!」
我撇了撇嘴道:「你看他那裝酷的樣子,早說一聲不就完了,非得等到人家都動手,再去抓人,裝什麼世外高人啊!萬一有兩個在外面呢,已經跑了一個,你怎麼辦?」
小黑白了我一眼,一臉的不屑,他反正是聽慣了我的挖苦,靠在一邊牆角,不知道想什麼去了。
第二天一早,阿國就將這群賊和律師的恐嚇錄像交給了警方,然後隔壁的廠子就成了突擊檢查的重點對象,可惜裡面什麼也沒找到,連人都跑得一乾二淨,這也不奇怪,昨晚這麼大的動靜,是我也早跑了。
這下賀東的事,就大了,很有可能就被判定為黑社會組織犯罪性質了。
我知道很快就有真正能解決問題的人,來找阿國了。
果不其然,賀西這個專業的律師出現了,依然美麗大方動人,進了院子,先觀察了一圈,坐下來後,對著阿國就說道:「我們調查過,你並不是這間工廠的所有者,你也不是這個廠的富二代,你是耀陽實業運輸公司的法人,說吧,是你和談啊,還是叫你老闆出來和我談!」
阿國看了這個精幹的女人一眼,緩緩說道:「你要談什麼?我可以給你轉告!」
賀西冷哼了一聲,拿出了一沓文件出來說道:「只要你在這些文件上簽了字,條件你隨便提!」
阿國看都沒看那些文件,問道:「你直接說,這都是什麼文件好了!我懶得看!」
賀西翻開文件說道:「具體就是你放棄追究賀東打你的權力,你們兩個正式和解!關于勒索,恐嚇你的律師,我們願意做出相應的賠償。另外,來偷東西的人,你可以起訴,或者向我索賠損失!」
阿國面無表情地說道:「後面兩個我可以答應你,前面的和解,沒可能!」
賀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又沒重傷,打架這種事,不是天天都有,何必這麼大驚小怪呢?為什麼一定要追著不放呢?賀東就是判了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何必呢?」
阿國冷冷地說道:「我願意,我煩他,我看到不順眼,行不行?」
賀西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忍著說道:「那你犯不著和錢過不去對吧?」
阿國還是拒絕道:「沒得商量!」
賀西哎了一聲道:「要不你找你老闆過來,讓他和我說,我開得條件,他未必會拒絕的!」
阿國噢了一聲問道:「什麼條件?你說來聽聽!」
賀西笑了笑道:「你還不夠級別!這事也不是你能決定的,叫你老闆出來吧!阿飛……耀陽……別躲著了,有意思嗎?」
無人回答她,賀西再次叫道:「你們找個小的過來應付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耀陽看了看我,我搖著頭低聲道:「懶得理她!她還不夠資格!」
賀西自討沒趣,訕訕地對著阿國說道:「不管他們在不在,麻煩你轉告他們,他們的目的達到了,要什麼條件,趕快提,不然說不定我就改變主意了!」
阿國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急,他們也不急!一切都按正常手續走就是了!」
賀西冷哼了一聲道:「你到是學會了他們一點無恥的皮毛,那你說說要怎麼樣,才肯簽了這堆文件?」
阿國指著自己坍陷的鼻樑說道:「醫生說,我要做整容手術,我的腦袋現在還很暈,有時想吐,不是我碰瓷,我有三甲醫院證明,還是警方出示的驗傷報告,複印件我可以給你一份!至於,什麼錄像視頻的,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一份!」
賀西撇了撇嘴說道:「這些我不用看,我知道這次賀東是栽了,他怎麼可能算計得過你們呢?讓他傾家蕩產也不為過,只是你們別做得太絕,但是雞飛蛋打,對大家都沒好處!」
阿國哦了一聲道:「大道理我不懂,但我知道犯了法就該收到法律的制裁,是他要搶這廠子的,合同也是他給我們的,逼著我們簽的,我們簽了,他又反悔,還打人,打完人還找律師來威脅我,再找人過來偷東西,這些帳,我不該和他好好算算嗎?」
賀西不耐煩地說道:「別和我說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家都很清楚,我說了,我們認栽,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讓賀東做個十年八年牢,這樣對你們能有什麼好處呢?一點都沒有!」
阿國點了點頭道:「是沒什麼好處,可我不喜歡賀東,就想讓他坐牢,這樣回答滿意嗎?」
賀西憤怒地站了起來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再考慮考慮吧,有什麼條件儘快提,不然等開庭了,大家都沒迴轉的餘地了,你們做這麼多事,不就是為了賺錢嗎?何必拖來拖去的呢?不像個男人!」
阿國微笑道:「我不是像男人,我就是男人!你做事的風格,倒是很像男人!」
賀西罵了句:「無恥!」然後拂袖而去。
我和耀陽下了樓,對著阿國說道:「這女人不好對付吧?」
阿國點了點頭道:「出了一身的汗,氣場真強,不過按著飛哥你說得,咱們占理,而是時間拖得越久,價碼就可以要的越高,我就沒那麼怕了!」
耀陽嘿嘿笑道:「我怎麼看你,是越來越像你飛哥了?這奸詐狡猾的樣兒,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我瞪了他一眼道:「會說話你就說,不會說就閉上!董總找你呢,讓你這兩天去一趟萬眾!」
耀陽有些緊張地問道:「她找我幹什麼?我可是挺怕她的!」
我嘿嘿笑道:「你也這麼怕女人啊?」
耀陽急忙解釋道:「不是怕女人,而是董總那氣場太強了,我怕她說什麼我都得答應!」
我笑道:「她又不會害你,你答應就是了!」
耀陽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只找我啊?你呢?」
我聳了聳肩道:「不知道,她就讓你告訴你,過去一下,沒讓我去!」
耀陽去了萬眾,回來後,我問他董總找他幹什麼,他是一個字都不說,我知道他不會在我面前撒謊,那就是董總說了些,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我也就不好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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