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人抓到了

  我嗯了一聲道:「行啊,國慶,那我長話短說了,你還有王富貴的消息嗎?」

  王國慶一驚,問道:「您找他幹什麼啊?」

  關澤乾咳了一聲道:「不該問的別問!」

  我瞪了關澤一眼,溫和地解釋道:「我想了解一下彭山礦石廠的事!」

  王國慶啊了一聲道:「這事啊,您問我就是了!王富貴坐牢了,打傷了人!後來還是我給他說和,人家才不追究他了,讓他坐牢了,不然啊,牢還沒做,估計人就得被砍死!也是以前稱呼人少,得罪人多,太囂張跋扈了,欠了錢,人家要債,他還橫,打了人!今時不同往日了,他身邊哪還有人幫他了,結果被人打的進醫院了,後來沒錢賠,就坐牢了!」

  我嗯了一聲道:「我對他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礦石廠的事!」

  王國慶輕聲道:「你們剛走那會兒,礦石廠經營得還不錯,那會兒啊,我還做過一段時間的運輸呢!」

  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問道:「知道都是運輸的什麼嗎?」

  王國慶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回答道:「礦石廠肯定是石頭了,不然還能有什麼?」

  然後看我皺了皺眉,急忙補充道:「都是些平常的青石子,不值什麼錢!」

  我喃喃道:「可不是不值錢,值錢的話,也不至於搞成今天這副田地!」

  王國慶卻不明白我的意思道:「不是啊,那石頭也挺值錢的,一車青石子也不便宜的,生意挺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發不出工資來了!都鬧了好幾次了,鬧到市府去了,我還借了她一次錢呢!」

  我淡淡一笑:「借了你多少?那是不是讓我替她還啊?」

  王國慶馬上緊張地說道:「哪能呢?我就是這麼一說!」

  我再次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我一點風聲都沒收到啊?鬧這麼凶,肯定要上新聞吧?」

  王國慶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事一年不知道發生多少次?上哪門子的新聞啊?陳總,您這次來不會就是要追查這事吧?這真沒啥好查的!人跑了,錢捲走了,一大批礦工幹了一年,一分錢沒得!廠房,設備都拆了賣錢了,連圍擋都不剩!那田總啊,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可這辦起事來,就太不地道了,都不如王富貴!你要是真想找她,我可以幫你找找看!」

  我懷疑道:「你能找到她?」

  王國慶很自信地說道:「可以啊!前段時間還有人看見過她呢,聽說是回來和市政府達成什麼協議,要賤賣那塊地,用來還工資的!我才不信她的鬼話呢!賣了地,這錢肯定是不會給工人一分錢,還不是自己揣進兜里啊?」

  我不耐煩地說道:「別說沒用的,你怎麼能找到她?」

  王國慶舔了舔嘴唇說道:「她只要在眉山,我就肯定能找到她!」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不是說廢話嗎?她都什麼樣了?她還敢待在眉山啊?早不知道跑到那個國家去了!」

  王國慶有些得意地說道:「那是你認為的,她啊,棋差一招,當時被人追債的時候,有個皮包落在了酒店裡面,被我的小弟給撿到了,裡面有她的身份證和護照!她哪也去不了!我這不想著……還給她呢!」

  關澤蔑視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揭穿道:「你會這麼好心要還給她?直說吧,你就勒索她多少錢啊?」

  王國慶尷尬地笑道:「話可不能瞎說啊,這怎麼是勒索呢?她不是欠我錢嘛!我就是想她還錢給我!」

  關澤冷哼了一聲道:「這皮包怕也不是她落下的吧?」

  王國慶有些憤怒地說道:「天地良心,真是她走的匆忙,落在酒店的!」

  我制止了關澤的次責,問道:「你怎麼聯繫她?」

  王國慶拿出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我說道:「她給酒店大堂經理留了一個號碼,還不讓和人說,怕被人知道,那大堂經理剛還是我一個兄弟,就告訴我了!」

  關澤要去拿,王國慶一下子收回了手,說道:「兄弟,這可是我有錢買回來的,你這樣不太好吧?」

  關澤有些怒意,準備發飆道:「你真是挨打沒夠是吧?當初我是怎麼教育你的,你都忘了是吧?你真以為你現在混起來了,我就不敢動你了?」

  王國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道:「你動一個試試!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還敢提以前的事啊?」

  關澤真的準備動手了,我攔住了關澤,問王國慶:「說個數吧?我買!」

  王國慶樂呵呵地答道:「我要10萬!她欠我8萬,我總得要點利息吧?」

  關澤指著王國慶罵道:「你是真敢要啊?這錢你給你,你還真敢收啊?」

  王國慶譏笑道:「我怕什麼?正大光明交易啊!這也是我勞動所得啊!別想著動手搶啊,搶我了就直接吞了,反正號碼我都記住了!」

  看他那樣子,還有點可氣,我哼了一聲道:「得了這10萬塊錢,我怕你以後,在眉山永遠都賺不到錢了!你覺得我是不是就是嚇嚇你啊?」

  王國慶這滾刀肉根本就不怕:「您陳總說話,我怎麼可能不信呢!只是,你這道理上說不通啊,到哪兒我都占著理,賺不到錢就賺不到唄,不過,您陳總的名聲不也臭了!再說了,就是給你們搶了號碼,又能怎麼樣?你們可以打,我也可以打啊,發條信息就行,她就不見了,大家一拍兩散,誰也得不到好處!您陳總,財大氣粗的,肯定不在乎在10萬,8萬的,我得了錢,還能幫你約她出來,到時候追回來的肯定不止這個數吧?」

  我被他氣笑了:「好像說的挺有道理的,這錢我可以給,不過,你拿的也未必安心!這樣,你把她約出來,見到人,10萬塊錢,我一分不少給你,約不出來,你這號碼就是張廢紙!」

  王國慶喜出望外道:「可以!君子一言!」

  我答道:「快馬一鞭!成交!」

  10萬塊錢的誘惑,很快就讓王國慶聯繫上了田心蕊,他們怎麼聯繫的,我不知道,神神秘秘的,約了兩天後,在礦機廠的一座廢舊廠房處交易,王國慶和田心蕊那邊也要了10塊錢,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寧寧還是陪關澤去了醫院,可醫院那邊不肯給他治療,說一定要報備,還要報警,因為他中的是槍傷,關澤覺得太麻煩,想直接走人,可現在想走都難了,很快就被醫院保衛科的人給攔了下來。

  事情越高越大,關澤有些不耐煩想動手,被寧寧死死地抱住,給我打了電話。

  我趕到的時候,雙方正對峙著,看樣子,關澤馬上就想動手,然後帶著寧寧逃之夭夭呢。

  我急忙叫住了關澤,呵斥道:「你幹什麼啊?這是人家醫院的正常程序,你這是槍傷,你說治就治啊?老實待著,等警察同志過來,你把情況說一下就是了!」

  關澤牛脾氣上來了道:「我不看了,還不行嗎?不看,還不讓我走,這就過分了吧?」

  我沉聲道:「怎麼就過分了?人家怎麼知道,你這槍傷是怎麼來了?正常人誰會受槍傷啊?再說了,你往哪走啊?走了,該抓你回來,還得抓你回來,把事情說清楚就是了!你這傷沒什麼後遺症最好,一旦有了後遺症,怎麼辦?過兩天還有正事要做呢,你別忘了,好好看病,一切都聽醫生的!」

  關澤還要說,我是真的怒了:「你沒完了是吧?你瞪什麼眼睛,我的話是不是真沒用了?」

  關澤這才低著頭,不說話了。

  警察同志過來後,把事情大概了解了一下,也知道山上的事,手續很快就辦完了,根本就沒想像中的那麼麻煩,醫生給關澤照了個CT檢查,確認了一下的確沒事,給他開了點藥,這才算完事,大家都安心下來了。

  兩天後,礦機廠的後院破舊廠房裡,王國慶帶著他的一幫打手,大搖大擺地站在中央,等待著田心蕊的到來,我和關澤藏在一處角落處,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連王國慶都不知道,我們兩個什麼時候來的,在什麼地方?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一個17,8歲的小孩子跑了進來,拿了一袋子東西,遞給王國慶,王國慶拿出裡面的東西,一沓錢,點了一下,十分不滿意地打了小孩子一巴掌,然後很大聲地罵道:「你回去告訴田心蕊,這錢就算是我們的車馬費,打發叫花子呢?叫她本人過來,錢要一份不少,不然我就直接把她護照給燒了,或者交給有需要的人,她明白我的意思的!」

  小孩子捂著臉,狠狠地說道:「那你等著吧!」說完,掉頭就跑,錢也不要了。

  王國慶興沖沖地拿著手裡的錢,得意地給手下看:「這錢賺的就是這麼容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過江龍都是瞎扯淡的,只有咱們這些地頭蛇才是老大,誰不服,咱們就干誰!」

  話還沒說完了,剛剛的小孩子在前面,後面跟著一堆人沖了進來,各個手裡都拿著棍子,也不說話,看著架勢上來就打算直接幹了。

  王國慶也是老江湖了,急忙吩咐手下抄傢伙,兩幫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我和關澤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觀看著,時不時還評論一下。

  我想在這群人中,尋找一下,自己熟悉的人,可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一個認識的,那就是說,不是大青他們的人,應該是田心蕊自己找的。

  我捅了一下關澤,示意去門口附近看看,關澤心領神會和我走出了礦機廠。

  果然,在礦機廠的路對面,我看見了一輛川A牌照的車,裡面坐在兩個人,其中一個副駕駛的正是田心蕊。

  這下她跑不了了,我讓關澤跑過去控制住司機,我們一起上她的車。

  趁她們正觀望礦機廠裡面情況的時機,關澤率先拉開了她們的後車門,鑽了進去,我緊跟其後,也鑽了進來。

  關澤掐著司機的脖子,警告道:「什麼也沒說,什麼也別做,不然,我就弄斷你的脖子!」

  司機一動不敢動。

  田心蕊後頭看見了我,像是看見了死神一樣,轉頭就想跳車跑。

  我警告她道:「你也別跑了,你也跑不了,你要是現在下了車,可就沒現在這麼體面了,你可想好!」

  田心蕊放在門把手的手又縮了回去。

  我命令司機道:「開車!」

  司機漫無目的地開著,車上沒人說話,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沒遇到過這種事,我看了看關澤,他馬上明白了過來,對著司機說道:「前面左轉,往彭山的礦廠開!」

  司機不敢怠慢,朝著彭山礦廠方向開去。

  田心蕊終於開口:「陳總,你這是幹什麼啊?」

  我看了看她,冷冷地說道:「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嗎?本來,你和雲里的事,我是懶得管,可你不該連我都要算計啊!我對你不薄吧?你這幾年的一切,不能說都是我給的,至少,你能在雲里站住腳,多多少少都是因為我吧?我沒害過你吧?」

  田心蕊不說話了。

  我越想越氣,繼續說道:「你要是出現財政問題,你直接和我講就是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啊?又搶又偷的,用這麼下作的手段,這是人幹的事嗎?」說著,說著,我又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分了,什麼都沒問呢,或者這裡面有什麼誤會呢,可看了看她臉上,沒有一點慚愧的表情,我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已經默認了。

  車開了她的破爛礦石廠,車停了下來,我對關澤說道:「你看著司機,我倒要好好問問,這位田總,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

  我開了車門,把她直接拉下了車,走到一堆碎石前問道:「這就是你的說礦石啊?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講的啊?這值個屁的錢啊?你是怎麼矇混過關的?演技不錯啊!計劃也很周詳,可惜就是棋差一招啊!跑路的時候怎麼就不看好自己的東西呢?丟三落四的,以前我就說過你,這回可倒好,良心都丟了!讓狗吃了啊?」

  田心蕊很平靜地說道:「陳總,你先冷靜一下,到底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啊?就算我騙了雲里的錢,那是老馬應得的啊!他創建了雲里公司,構建了雲里的整個體系,可他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我們只不過拿回屬於他應得的那部分而已,這很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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