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陰天下雨

  季無求心中忐忑不安,在鎮國公府門前徘徊。他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心中暗自祈禱。門口站著兩名守衛,他們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家少爺。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原來是管家阿福走了過來。他輕聲對季無求說:「少爺啊,您這次去環詩樓的事情已經傳到夫人耳里了,她非常生氣,現在正等著您呢。」聽到這話,季無求不禁縮了縮脖子。從小到大,因為他所做的那些荒唐事,老娘可沒少收拾過他。想到這裡,季無求心裡一陣發怵。

  「福伯,我爹在家嗎?」季無求心虛地問道。他知道,如果父親在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然而,福伯卻告訴他,將軍去宮中赴宴了,尚未歸來,但應該快要回來了。季無求心中一喜,也許老爹回來後可以救他一命。不過,他也不確定,萬一是混合雙打,那豈不是要被打得更慘?

  季無求心裡暗暗決定:還是先等等老爹回來,看看情況再作打算吧。於是他在門口踱步,時不時抬頭望向遠方,期待著老爹的身影出現。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遠處傳來馬蹄聲,老爹騎著一匹高大威武的馬緩緩走來。他身穿一襲華麗的長袍,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老爹遠遠地看到季無求在自家門前左右徘徊,心中不禁一沉,猜到這小子怕是又惹出什麼事端來了。他停下馬,跳下馬鞍,走到季無求面前,開口問道:「求兒,你在這裡幹什麼?為何不進屋?」

  季無求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討好地說道:「老爹啊,我知道您去赴宴了,擔心您老人家喝多了,所以特意在這裡等您呢。」

  老爹心中暗叫不好,心想這傢伙肯定又闖禍了,不然也不至於這樣殷勤。他瞪了季無求一眼,沒好氣地說:「少來這套,有什麼事快說!」

  「嗨嗨,什麼都瞞不過老爹您的法眼,這不是晚上蔡京那小胖子非要拉我去環詩樓漲漲見識,我就跟著去看了一眼。」季無求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自己老爹的反應,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老爹不要生氣。如果老爹真要收拾他,那他可就得趕緊跑路了,畢竟挨打是不可能挨打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我說的。

  季父聽完季無求的話,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但還是故作嚴肅地問道:「環詩樓是什麼地方?」

  季無求撓撓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嘿嘿,老爹,就是那個地方」

  季父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嘴角微微上揚,接著問道:「那你去那裡做什麼呢?」

  季無求見老爹沒有生氣,膽子也大了起來,笑嘻嘻地說:「老爹,我只是去看看,長長見識嘛!」

  季父笑著點點頭,然後突然湊近季無求,神秘兮兮地問:「怎麼樣,那裡的姑娘長得如何?身材好不好?」

  季無求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回答道:「嘻嘻,老爹,那裡的姑娘身材老好了,前凸後翹溫柔體貼的。」

  季父見狀,故意逗他道:「哦,是嗎?比你娘還溫柔嗎?」

  「當然比老娘溫柔了」季無求這話都沒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是嗎?比我溫柔多了。」季無求頓時渾身一僵,心中暗叫不好。

  他扭動著僵硬的脖子,艱難地轉動著眼珠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自家老娘正靜靜地站在門口,一雙美眸冷若冰霜,死死地盯著自己。

  皇長公主風清雅的眼神冰冷如刀,臉上卻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慄。季無求的心跳瞬間加速,差點就跳出嗓子眼兒來。

  而一旁的福伯,則是一臉無奈和憐憫,似乎在無聲地告訴季無求,他馬上就要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了。

  季無求的老娘皇長公主風清雅,乃是當今皇帝的親姐姐,身份尊貴無比。她身穿一襲華貴的紫色衣裳,上面繡著精緻的鳳凰圖案,散發出一股威嚴和高貴的氣息。

  她的目光落在季無求身上,猶如兩道鋒利的劍光,仿佛能夠穿透他的靈魂。季無求被這股強大的氣勢壓迫得喘不過氣來,說話也變得哆哆嗦嗦起來。

  「「老……老娘,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季無求一臉驚恐,結結巴巴地問道,心裡頭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

  然而,風清雅卻並未理會他的詢問,反而直接伸手抓住了季無求的耳朵,用力一扯,將他硬生生地拖進了府邸里。

  季無求被扯得哎喲直叫,疼得齜牙咧嘴的,嘴巴里不停地發出嘶哈嘶哈的聲音,同時雙手緊緊捂住耳朵,努力想要掙脫開風清雅的手,但又不敢太使勁兒,生怕把風清雅給惹惱了。

  「輕點啊,老娘,我這耳朵都快要被您給揪下來啦!」季無求可憐兮兮地哀求著,一邊求情還不忘大聲埋怨起自己的老爹:「天殺的老賊,你故意的、你連兒子都坑,不當人父!不當人父阿!」」季無求一邊喊著,一邊試圖掙脫老娘的束縛,但風清雅的力氣太大,他根本無法逃脫。

  季父聽著季無求那憤憤不平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壞笑。他心想:「陰天下雨又該打孩子了!」他心裡暗自得意,看著季無求被老娘拖著走,季父的心情格外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