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抓兔子

  蔡京自從成為季無求的親衛隊長,日子可謂是過得風生水起。他仰仗著季無求的威名,常常狐假虎威,這讓四個千夫長恨得咬牙切齒。然而,蔡京畢竟是蔡將軍的侄子,眾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我說趙大呀,季校尉叫你準備的木頭樹葉弄好沒?」蔡京得意洋洋地問道。

  「哼,蔡胖子,信不信俺錘你!」趙大憤怒地回應道。蔡京這傢伙就知道使喚人,季校尉讓他收集木頭樹葉,他卻轉頭來指使自己。不過,趙大是個老實人,擔心耽誤了季無求的事,還是讓人去準備了。

  「你打我,我可告訴季校尉去了,看他錘不錘你就完了!」蔡京試圖嚇唬趙大。

  「趙大,拉遠點打。」就在這時,季無求走了過來。他是來看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得嘞,謝季校尉!」趙大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一把抓住蔡京,不顧蔡胖子的掙扎,將他拖到了林子裡。不一會兒,林子裡就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季無求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收集到的材料,心中暗自點頭,覺得已經足夠了。於是他轉頭對趙叔說道:「趙叔,可以開始行動了,請您帶路吧。」說完,他們一行人便朝著目的地進發,準備去抓「兔子」。

  「都聽好了!以這個山頭為界線,每隊相隔十米,散開之後,看到有冒煙的地方就立刻圍過去。

  記住,一個人也不能放過,如果對方投降就抓,如果反抗就直接殺,明白了嗎?」季無求用洪亮的聲音向其他三個千人隊下達命令。與此同時,趙大部則負責留守在這裡放火以及執行機動任務。

  季無求笑著問趙叔:「趙叔,你覺得這些『兔子』還能跑得掉嗎?」趙叔同樣面帶笑容回答道:「那就要看你這火能不能燒好了。」

  「趙大,點火!」季無求一聲令下。

  「明白,校尉!」趙大回應道。

  接著,他轉身對身後的士兵喊道:「小的們,給俺燒起來!」

  隨著趙大的呼喊聲,士兵們紛紛點燃了手中的火把,火勢迅速蔓延開來,照亮了整個山頭。

  隨著火勢越來越猛,濃煙滾滾升起,迅速開始順著那個足有一人大小的洞口灌入地下。

  大約過了十分鐘,整個山頭仿佛變成了一座巨大的爐灶,四處都冒出了濃濃的煙霧。偶爾會有一兩個身影從洞中跑出,但他們要麼被士兵當場抓獲,要麼直接被擊殺。

  一開始,西北軍的士兵們還有些不太適應,但慢慢地,他們的膽子逐漸變大了起來。畢竟面對這群聲名狼藉、殘忍至極的土匪,根本不需要心慈手軟。

  此時,被抓住的土匪們被帶到了季無求的面前。經過一番審訊,他們才得知原來這個山洞下方竟然隱藏著一個水潭,而這個水潭與後方的河流相通。

  那些水性較好的土匪已經通過這個水潭成功逃脫了。當然,也有一部分土匪因為害怕或者水性不好而選擇了留在洞內。這些留下來的土匪,就是那些不敢冒險穿越水潭或者水性較差的人。

  聽到這裡,季無求不禁感嘆,這夥人能在這雁盪山立足,還真有兩把刷子。他們不僅熟悉地形,而且善於利用環境,自己要不是抓住了舌頭,估計還在那等「兔子」呢!

  想到這裡,季無求趕緊召集人手,帶著一群人開始了雁盪山大追捕。季無求讓千夫長們帶著自己的隊伍,開始沿著河流兩旁上下游四個方向去追蹤,又吩咐不要超出五里範圍,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即返回。

  而他自己則帶著親衛隊留守在原地,時刻保持警惕,並吩咐眾人一旦發現匪徒蹤跡就以令箭為號,自己會立馬去增援。

  時間仿若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四周靜謐得如同沉睡的巨獸,唯有那潺潺水流和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河裡突然傳來一陣陣划水的聲響。季無求的心中驟然一緊,他立刻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群土匪正咬著刀,宛如鬼魅般朝著他們的方向遊了過來。

  「發令箭,準備戰鬥!」季無求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決然與堅定。

  親衛隊的士兵們聞聲而動,他們迅速拿起武器,嚴陣以待。土匪們看到他們的陣勢,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加快了速度,轉眼之間匪徒源源不斷的沖向岸邊。

  季無求身先士卒,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如同一道閃電。他的劍法凌厲至極,每一劍都準確地刺中土匪的要害,瞬間濺起一片血花。親衛隊的士兵們也毫不示弱,他們奮勇殺敵,與土匪們展開了殊死搏鬥。

  劍叔和趙叔也大發神威,他們的勇猛讓附近的土匪無人敢靠近。但即便如此,百人隊的傷亡也不小,主要是匪徒人數越來越多,像是從河裡冒出來的。

  這時,只見幾個濕漉漉的土匪拖著重傷的親衛,刀就架在脖子上,逼迫他們不敢上前。

  趙叔緊緊抓住季無求的手,沉聲道:「無求,將軍可以仁慈,但不能婦人之仁。帶兵打仗,不是過家家,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季無求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匪徒,幾個親衛一看自己被挾持,紛紛拼盡力氣撞刀自刎,此刻季無求內心充滿了憤怒與悲痛。他怒吼一聲,直接抽出軟劍,雙劍殺向之前那幾個匪徒,趙叔緊緊跟隨,一陣衝殺,殺得周圍匪徒四散而逃。

  這時趙大終於趕了回來,加入了廝殺的隊伍,大約半個時辰喊殺聲停止。

  士兵們立刻開始清理戰場,將土匪們的屍體就地掩埋。然後,就帶著俘虜,押送到季無求面前。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季無求將審問俘虜的事交給了蔡京,然後走進了自己的臨時營帳。他坐在營中,閉上了眼睛,心中滿是疲憊與痛苦。

  他的自大讓親衛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犧牲了三十多人,更是人人帶傷。

  「校尉,你沒事吧?」蔡京吊著一條胳膊走進了營帳,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季無求緩緩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