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尖牙利爪的鮫人（25）
【還真是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目光不再關注阿克了，因為李昊知道從對方晉級成為登神者的那一刻起，這場戰鬥就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登神者雖然不是什麼力量的代名詞。
但每一位合格的登神者，都必然擁有著強大的實力作為保證。
不再受到物理法則和世界規則的約束，僅僅只是成為一名合格登神者的第一步。
因為凡是弱一點的登神者，不是在登神之前就死了，就是在登神後成為其他試圖登神之人的「素材」。
比起骨生、阿克一行，李昊現在更好奇的是鮫人那邊的情況。
作為誕生於海洋中的智慧物種，卻又擁有著類似於哺乳動物一樣的身體構造和生態系統。
這同樣是地球上從未出現過的奇特種群，很難不讓身為地球人的李昊浮想連篇。
【鮫人會在海底建造城市嗎？】
抱著這種好奇，李昊的目光深入海洋，很快就找到了骨生此行的目標。
出乎預料，但又情理之中……
生活在海洋中的鮫人並沒有建造城市。
或者說，鮫人沒有建造出李昊想像中的海底城市。
生活在海底的鮫人並不是什麼柔弱的種族。
它們吃肉飲血、長著尖銳的獠牙……
與傳說中的「美人魚」不說一般無二，也可以說是毫無關係。
要不是鮫人的下半身的確是一條魚尾，真的很讓人懷疑它們的身份。
除了那條醒目的魚尾之外，鮫人第二個最令人矚目的特徵，就是它們頭部兩側那巨大的鰭了、
在原本應該是人類耳朵的位置上，鮫人長著一對醒目的魚鰭。
通過這對魚鰭，鮫人可以敏銳的感知到方圓幾百米內的水紋動靜，用以提前預知或避開危險的海洋生物。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特性，鮫人才能夠馴養一種能夠擾亂水紋波動的珊瑚。
平日裡，鮫人生活在這些由珊瑚構成的巨大珊瑚礁中，在隱藏自身的同時也能夠完成常規的捕獵。
一旦偵測到了某種危險的海洋生物，鮫人就會十分果斷的躲進珊瑚礁的深處。
這種奇妙的共生關係，便是如今李昊所看到的鮫人部落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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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珊瑚礁內部，一個圓形的深海空間中。
鮫人們或是懶散地躺在珊瑚上、或是圍繞著珊瑚嬉戲打鬧……
只有一個正在剔牙的壯碩鮫人，不動聲色的扭頭望向了自己身後那個巨大的祭壇。
與陸地生物一樣，鮫人也是信奉著造物主的智慧物種。
但是與陸地生物不同的是，鮫人們說搭建的祭壇顯然更加抽象，乍看上去就好像一大堆複雜的珊瑚構成體。
只有站遠了才能看得出來，那堆巨大的珊瑚構成體赫然呈現出一隻眼睛的形態。
「先知是怎麼說的？」
緩緩從祭壇中央的「瞳孔」中漂出。
一個穿戴著各種珊瑚、貝類所打造的項鍊的女性鮫人開口問道。
在以母系氏族為紐帶的鮫人群體中，這位女性就是所有鮫人的女王。
只不過在一般情況下，鮫人的女王只負責生育和撫養，而不會去管其她的事情。
這是難得女王主動露面，本身也說明了她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那老傢伙還能怎麼說？」
「當初就是她和那位『骨王』簽訂的所謂和平協議，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言語中帶著些許的不屑，壯碩的鮫人停止了自己剔牙的行為。
「我還是那句話，我反對向那些骨頭渣子們服軟！」
「海洋是我們的優勢，那些骨頭渣子們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傷害到我們的根基。」
聞言，鮫人女王卻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滄鱗，還記得曾經幫助我們開慧的那位不死人說的話嗎？」
「我們鮫人雖然一胎可以排出幾百個活卵，但真正能夠成長為鮫人的卻只有一到兩個。」
「剩下的不是提前夭折，就是變成如同野獸般的人面魚。」
「而骸骨一族所掌握的技術，恰好能夠彌補我們的缺陷，讓我們種群的數量真正得以擴張。」
鮫人女王口中的技術，指的其實是骸民們馴養骨生獸的能力。
如果能夠像骸民們一樣馴養那些人面魚，鮫人將成為真正的海洋霸主。
「搶就是了！」
「那些骨頭渣子既然擁有這樣的能力，那我們把這種能力搶過來就是了！」
滄鱗惡狠狠的齜開了嘴，露出了那尖銳的牙齒。
其實不怪滄鱗如此的仇恨骸民，因為他的父母都死在了當初的那場大戰中。
儘管鮫人們對於父親的感情普遍不深，可母親的死亡卻足以讓他們銘刻一輩子。
尤其是像滄鱗這種由母親而非女王親手撫養長大的鮫人。
他之所以能以「外族人」的身份融入如今的鮫人部落，靠的就是自己刻骨銘心的仇恨。
在這裡必須說明一下，在「神罰之戰」開始之前，鮫人其實並非以現在這種形式聚居在一起的。
作為屹立於海洋食物鏈頂點的種族，當時的鮫人大多數都是以家庭為單位，分布在同一片地區進行狩獵。
直到他們意識到了其它種族的強大和危險，這才開始模仿著骸骨之民們的聚落模式，形成了如今的聚居規模。
「所以，這就是我沒讓你參與這次會議的原因。」
深深的凝視了滄鱗一眼，鮫人女王的格局可比對方高多了。
「除了仇恨之外，我們和骸骨一族其實沒有任何的衝突……」
「就連最初的仇恨，其實也只是源於一場意外。」
鮫人一族之所以會加入對骸民一族的圍剿。
單純是因為某個腦子缺根弦的骸民，從一具鮫人的屍體上提煉出了一種燃油。
這種燃油擁有著遠超其它生物燃油的特性，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做到長明不息。
出於憤怒、出於恐懼、出於感同身受……
鮫人們這才在陵魚們的慫恿下加入了那場大戰，並且在那場大戰中意識到了自身的落後。
在此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鮫人都在追趕骸民們的文明進步。
這次的和平談判，顯然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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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