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隕落的古神
同一時間，山海界的某處實驗室中。
「你說，荷魯斯這是打算做什麼？」
在同步了靜虛天的各種情報後，巴蒂斯突然衝著正在做實驗的阿吞問道。
「荷魯斯打算做什麼？」
抽空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巴蒂斯，阿吞一下子就看出了對方的心虛。
隨著阿圖姆毫無保留的上傳自己的分析報告，知情者現在都在發愁該怎麼處理那些被托特捨棄的古埃及眾神。
身為古埃及眾神曾經的一員，巴蒂斯當然也不會例外。
「你想要知道的不是荷魯斯打算做什麼吧？」
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實驗，阿吞緩緩轉身盯著巴蒂斯說道。
「那些被拋棄的神明中有你熟悉的神，你想救祂們。」
「或者更準確地說，你想讓我聯絡造物主，幫助你去救那些你熟悉的神。」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推理，以阿吞的智慧自然不可能推測不出來。
「和我說話不用那麼拐彎抹角的，我好歹也是聖甲蟲之神·凱布利……」
「在過去與阿蒙為敵的時候，祂們雖然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但這中間有沒有放水，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阿吞稍微停頓了一下。
「你放心，造物主比你想像中的更加關注這個世界，祂應該已經出手了。」
「況且擔心那些神明的又不只有你，我相信荷魯斯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阿吞與阿圖姆的交集雖然並不算多。
但在過去與對方並肩作戰的那段時間裡，阿吞早已知曉了阿圖姆的性格和能力。
「可是……」
再次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巴蒂斯顯然對此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阿圖姆也好，造物主也罷……
巴蒂斯在內心深處其實更相信阿吞——相信這個曾經以下位者的身份分割了【至高神格】的存在。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和阿吞相處的時間越長，巴蒂斯就越是覺得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麼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好吧！我知道了！」
與巴蒂斯對視了良久，阿吞終是無奈地選擇了妥協。
「我暫時放下手頭的研究，和你一起去一趟靜虛天，這下總行了吧？」
此話一出，巴蒂斯頓時聳動了一下自己的貓耳，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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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阿圖姆的行動比阿吞想像中的還要快。
在確定靜虛天的異常，的確是某位已經身死的古埃及神明所導致的結果後，阿圖姆當下便帶著奈芙蒂斯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靈性匯聚之地。
不同於此前符禺、蛛女的小心試探，阿圖姆的行動就簡單粗暴多了。
不斷闖入那些靈性匯聚之地，一次次的反覆搜索和驗證那位神明死後留下的殘骸神格……
在這個過程中，阿圖姆逐漸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在古埃及神明中，擁有亡者屬性的神明數不勝數。
但是能夠跨越陰陽兩界的死亡神明卻屈手可指。
尤其是這位神明的神格散落之地，還孕育出了靈性水母這種離譜的生物。
如此返本溯源下去，就連奈芙蒂斯都露出了恍然和驚喜之色。
「會是祂嗎？」
面對奈芙蒂斯的詢問，阿圖姆平靜的搖了搖頭。
「大概率是，但也不能夠百分百保證。」
「畢竟我們被封印了那麼長時間，也許祂的神職早就被其祂神明取代了也說不定呢？」
這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相反還很大。
古埃及神系的神明生生死死的次數多了，人均擁有複數的馬甲。
天知道在阿圖姆祂們被封印的那麼長時間裡，祂們曾經的至交好友究竟輪迴轉生了多少次。
就連阿圖姆自己，都從當初的造物主變成了如今的荷魯斯。
可想而知這麼多年過去了，在缺乏穩定性的古埃及神系究竟會發生什麼。
「您有把握復活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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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奈芙蒂斯憋了很久的一個問題。
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靜虛天那些靈性匯聚之地就是神格碎片所在。
靈性水母正是在這種環境下，進化出了能夠跨界捕食靈性、乃至於靈魂的能力。
「這個得看具體的情況，我們現在得必須找到祂最大的那塊神格碎片才行。」
阿圖姆說的是實話。
祂們先前所找到的那些神格碎片太小了，根本就承載不了太多的記憶和情感。
如果強行將那些神格碎片喚醒，得到的只會是一個個連分身都稱不上的新個體。
反之，如果靜虛天還存在著一塊足夠完整的神格碎片，那才有機會喚醒那位已經隕落的古埃及神明。
在明確了目標之後，阿圖姆和奈芙蒂斯很快就掃蕩了小半個靜虛天。
說到底，靜虛天只是底比斯世界破碎之後的三十三分之一，本身並不具備真正世界的循環和高維屬性。
以阿圖姆和奈芙蒂斯的速度，哪怕將整個靜虛天翻個天翻地覆，都不用花太長的時間。
更遑論祂們的運氣還沒那麼差，很快就找到了靜虛天最大的靈性匯聚之地。
滋滋滋……
肉眼可見的靈性電光在這片地區閃爍著。
七色的雲海如同真正的海洋般波濤洶湧、起伏不定。
而在這片電光雲海之中，一隻只體型比同類要大上幾倍的靈性雲母暢遊著。
隱約間，可以看到近乎實質的靈性在這些水母之間流轉，讓它們看上去比其它靈性水母更加具有秩序感和協調性。
這就是山海界的一大優勢——也可以說是最大的缺點。
只要是誕生於山海界的生靈，無論種群是否蛻變進化到智慧種族的階段，都有可能孕育出強大的智慧個體。
當這些強大的智慧個體反哺、引導自己的種群之時。
一些違逆了最基礎進化現象的「奇蹟」便會發生。
顯而易見的，當前的靈性水母種族便出現了這樣的智慧個體。
通過靈性之間的連接，這群屹立於食物鏈頂點的靈性水母們，居然出現了族群化、集體化的意識。
這些體型龐大的靈性水母共享食物、靈性、記憶、感情、乃至於意識，最終形成了迥異於其它同類的特殊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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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