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支撐世界之樹
「蒼白之主」的四大詛咒，直接開啟了這個世界的絕望輪迴。
為了讓這個支離破碎的世界再次聚攏起來，異域神明·拉斐爾在世界的中央種下了生命之樹。
如今的世界便是在生命之樹的作用下，才重新聚合起來的。
可惜的是，就算強如拉斐爾這樣的異域神明，也無法徹底破除四個詛咒中的任意一個。
於是，世界從此被分割成了正反兩面。
正面是陽光普照的白天，而背面則是被昏暗籠罩的黑夜。
其實籠罩正反兩個世界的都是來自於生命之樹的光芒，區別只是光照強度而已。
站在這個角度來看，這個世界仍然沒有白天與黑夜的劃分，有的只是正午與黃昏的區別。
「蒼白之主」的第一個詛咒，生效了。
緊接著生效的是「蒼白之主」的第二個詛咒——秩序將不復存在。
恐怖的混沌力量摧毀了這個世界的秩序，隨處可見的天災是這個詛咒的具現化。
然而在更深層次的層面上，這個詛咒破壞了所有生命登神的可能性，【登神長階】至此成為了一種不可能。
然後是「蒼白之主」的第三個詛咒——文明將被詛咒。
文明是智慧的結晶、是生靈由弱小走向強大的必經之路，亦是「文明之神」拉斐爾的力量之源。
「蒼白之主」這個極具針對性的詛咒，不但摧毀了這個世界的文明，同時也杜絕了智慧誕生的土壤。
從詛咒生效的那一刻起，後續誕生的所有生命都會變得極具攻擊性，並且狂暴化的攻擊自己所能夠接觸到的一切生物。
這也是孟極一路上所看到的，那些生物們狂暴化的根本原因。
至於「蒼白之主」的第四個詛咒，則是專門針對那些背叛了神明的信徒——生命將被扭曲。
這種扭曲是針對肉體、是針對靈魂、是針對信仰的扭曲。
無論本土生物還是外來者，只要你有「信仰」這個概念，那麼就會被「蒼白之主」的詛咒給扭曲。
那些奇形怪狀的扭曲生物，就是被這個詛咒所詛咒的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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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你都還沒說我為什麼要去攀登生命之樹呢？」
沐浴在正面世界的陽光之下，孟極身體的本能告訴她，自己的確曾經到過這個地方。
這意味著奧沃並沒有說謊，最起碼在這件事上沒有說謊。
「你說……你想要拯救這個世界。」
帶著些許的苦笑，奧沃說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的原因。
畢竟孟極是什麼性格，和她相處了那麼長時間的奧沃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呢？
所以當孟極說出自己是為了拯救世界才攀登生命之樹的，奧沃只當對方是在敷衍自己。
「過去的『我』想要拯救這個世界？」
正如奧沃料想中的一般，孟極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挑了下眉頭。
只不過和奧沃想像中不同的是，孟極雖然對這個答案感到驚訝，卻並不奇怪。
因為在孟極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一群與她同樣另類的存在對她諄諄教導，而教導的內容就是讓她懂得仁愛與慈悲。
【真是一群迂腐的傢伙……】
這是孟極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的一個念頭。
可隨即，孟極仿佛又看到了一個在那群另類傢伙的引導和幫助下，建立起了璀璨文明的鼎盛世界。
如果是過去那個有著所有記憶的自己，貌似的確有可能做出類似於「拯救世界」一樣的決定。
與責任和能力無關。
純粹只是一種「我想要實現這個目標」的成就感。
「我現在有些好奇了，過去的『我』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孟極用一種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什麼？」
有些茫然的扭頭看了一眼孟極，並沒有聽清對方說什麼的奧沃還以為她是在和自己說話。
「我是說，你確定你已經把你知道的全部信息都說完了嗎？」
坐在後面的孟極突然停下了腳步，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問了一句。
由於這個問題實在太過突兀，讓雙方之間原本已經趨近於和諧的氛圍突然僵硬了下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
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奧沃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
「好吧！那我再換種問法……」
「既然你是我曾經的搭檔，又僥倖沒有死在攀爬生命之樹的過程中。」
「那麼為什麼在我重生之後，你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呢？」
不等奧沃回答，孟極忽然又話風一轉說道。
「當然，你可以找出無數個理由來搪塞我……」
「但我一向討厭藏頭露尾的傢伙，所以還是來說說我的猜測吧！」
「你之所以沒第一時間出現，是因為你在確定我的情況。」
「直到確定我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並且似乎善心大發的收養了小黑，你這才敢以現在的模樣露面。」
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孟極的眼中閃過一縷冷酷的殺意。
「你或許以為我失去了過去的記憶，就把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忘卻了。」
「可我要告訴你的是，『蒼白之主』的詛咒僅僅只是摧毀了我的記憶，我的身體卻仍然有著獨立的本能。」
「從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身體就一直在向我發出警告。」
終於不再狡辯的沉默了下來，奧沃緩緩的轉過身來，眼神中透露出的卻依舊是遺憾與不舍。
「也就是說，你自始至終都沒相信過我嗎？」
帶著濃濃的悲傷，奧沃的問話直接讓孟極愣住了。
「也許你以為我是在騙你，但我的的確確沒有騙你……」
「因為我所知曉的一切，都已經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你。」
「不過，我大概能夠猜到你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在孟極呆呆的注視下，奧沃那扭曲的身體倏然抖動了一下，然後便化作了一個類似於玩偶一樣的盒子掉落在地。
「很高興再次認識你，並且是以如此純粹的身份和立場與你相識。」
原來，出現在孟極面前的奧沃，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具假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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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