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諸神導師·縱目神（13）
縱目神的真名叫什麼，已經無從考據了。
自從祂丟失了自己的眷族、不再被生靈信仰，祂就成為了流浪於諸天萬界的失落神明。
為了信仰、為了生存……
縱目神竊取過神器，販賣過文明，也被某些大型神系視為邪神。
但是沒有哪位神明否認縱目神的強大，就像沒有人否認祂那古老的出身一樣。
唯一可以確信的是，這位古老的神明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在諸天萬界散布自己的圖騰——縱目神像。
事實上，這在失落神明的群體中，是一種很常見的收集信仰的手段。
對於這些外來者，本土的神明往往會將他們打為邪神、惡魔之流，嚴禁自己下轄的生靈去信仰那些來路不明的存在。
站在本土神明的角度，這種做法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那些失落神明為了獲得信仰，是完全不擇手段的，與真正的惡魔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循環利用？
可持續發展？
幫助土著文明進步？
那都不在失落神明的考慮範圍之內，祂們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攫取最多的信仰。
再加上能夠淪為失落神明，本身就意味著這些神明本身就是不合格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長時間的維繫一份信仰。
兩兩迭加之下，自然導致失落神明成為了諸天萬界中僅次於神孽，最不受諸神歡迎的存在。
然而在這方面，縱目神卻是個例外。
祂誕生於亘古之前，有著豐富的培育種族和文明的經驗，也知道該如何正確的攫取信仰。
在縱目神的身上，很少會出現像其祂失落神明那樣，為了短期利益而導致一個文明、一個種族徹底走向歧途的情況。
要不是縱目神始終拒絕加入神系，祂絕對不會僅僅只是一位流浪的失落神明。
至於縱目神拒絕加入神系的原因？
有傳言說是因為祂來自某個鼎盛的輝煌神系，在神系崩塌之後也就不想再加入其它神系了。
也有傳言說是因為縱目神活得實在太久了，本身早已接近隕落的邊緣，隨時有可能墜入【沉淪區】。
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哪個神系敢於收留這位有著隕落風險的古神。
當然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縱目神其實還不算出名。
類似的古神在諸天萬界，沒有一百也有幾十，縱目神在其中並不算太過突出。
真正讓縱目神名聲大噪的，是祂那獨有的製造圖騰的技術。
一般來說，神明往往會用製造神像、圖騰一類的事物，用於接納和中轉來自萬靈眾生的信仰。
可問題是，製造神像圖騰本身就需要消耗大量的神力與信仰。
就算是一個大型神系的主神，都不會奢侈到批量製造自己的圖騰神像。
偏偏在已經失去了信仰的縱目神身上，卻出現了大量圖騰散播在諸天萬界的情況。
最關鍵的是，這些來自於縱目神圖騰還與一般的圖騰不同。
它們不僅能夠脫離神明單獨行動，並且鮮少單純為了收集信仰而製造大規模的文明災害。
在某些初生神明的世界裡，縱目神的圖騰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扮演了「引導者」的角色，教會那些祂們該如何培養正確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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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的導師？」
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李昊萬萬沒想到，這個青銅面具的背後竟然還有如此複雜的緣由。
特別是那位縱目神的存在，簡直刷新了他對諸神的認知。
「難怪我在『文明遊戲』的各大板塊都沒找到有關於祂的信息。」
「縱目神的存在，恐怕在神明之中都屬於隱秘了吧？」
聽到李昊的感慨，無面者保持著自己一貫的微笑點頭答道。
「沒錯，縱目神的確可以被稱為『諸神的導師』。」
「有相當多的神明在初期階段，都受到了祂的指導，承蒙祂的恩惠。」
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無面者繼續接著說道。
「所以，您完全不用擔心縱目神圖騰會給您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據我所知，縱目神甚至不會回收圖騰中的信仰之力。」
此話一出，李昊頓時瞭然。
因為他發現縱目神放飛圖騰的目的，其實和自己差不多。
兩者都是為了探索自己認知之外的世界，探索諸天萬界的無限種可能。
相較之下，區區一點信仰與神力根本就不值得放在心上。
「你剛剛說，縱目神是一個矛盾的傢伙，祂難道還做了其它出格的事情？」
往其祂神明的地盤上放飛圖騰，這樣的事情固然出格。
但站在李昊的立場上，絕對擔不起無面者那句「矛盾」的評價。
「您說的沒錯，對於普通神明，縱目神的確是一位合格的導師。」
「然而對於那些亘古就存在的古神來說，縱目神的這種行為更像是一種試探。」
「儘管不知道縱目神在試探什麼，可相當一部分主神、乃至於至高神，都對這種行為表現出了明顯的厭惡與排斥。」
「尤其是考慮到縱目神有引起『諸神浩劫』的前科，沒神敢大意。」
無面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深有感觸的感嘆了一聲。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至高神也有力所不逮的時候。」
聽到無面者的感慨，儘管並不抱太大希望，但李昊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我要是想找這位縱目神的話，你有什麼辦法嗎？」
臉上的感慨瞬間化作了高深莫測的笑意。
無面者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李昊的問題，而是頗為期待的反問了一句。
「您真的要找縱目神嗎？」
果斷的點了下頭，李昊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和意圖。
「如果您真的有這個想法的話，我倒是可以向吾主申請動用某件神器，幫助您定位到這個圖騰的源頭。」
「不過，您必須在『真理天平』的見證下，與吾主達成契約才行。」
像是生怕李昊誤會自己的意圖一樣，無面者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又立馬補充了一句。
「您放心，吾主沒有任何與您搶戰利品的想法。」
「吾主只是想知道，那些早已埋藏在歷史長河中的隱秘和真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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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