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的小店開張第一天就很有收穫。賣出去一柄,到手的就是一大筆錢。另外還成功的把這魚餌的消息拋了出去。
餌料香不香,買走一把匕首的薛天琅自然會有話說。而關於魚餌的消息,其實才是張硯另外的一個目的。
想抬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需要的就是自己的本事足夠,以及保持不被人裹挾的手段。
手段不是用嘴巴來說的,而是要上手試試看的。
如今正好張硯需要錢用來煉丹和煉器,售賣法器之後他又一個本事再次會被人知道。而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與以前的他不一樣的。沒必要在小心翼翼的選擇到處借勢和隱藏。適當的拿出一些厲害來震懾宵小,同時也能讓旁人知道他並不是一個下金蛋的雞,誰來惹他都沒好下場。
第二天一早,張硯推開門準備去小店裡坐坐。他的店只開半天。中午他就會關門回家潛修別的手段。看似閒得很,實則一天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
可當張硯走到小店門口時就愣住了。原本坐落在講武院後面有些背街且冷清的巷口如今卻守了足足十來人在門外,看上去在這裡已經守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張教習早!」
「見過張教習!」
招呼聲讓張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這裡面不少人他都不認識,但卻猜得到這些人應該就是昨天那些跑來探了虛實又跑回去的那些耳目背後的人。
而這些人當中走在最前面,死死的站在店門口第一位置的人正是昨天薛天琅身邊的那個貼身的侍衛。薛天琅叫他做「老李」。
其實老李天不亮就來了。即便冒著被巡夜的軍卒發現的風險也後半夜就守在店鋪後面的巷子裡。天蒙蒙亮就出來早早的守住第一的位置。果然,很快他後面就又來了十餘人。其中一些他們之間都是相互認識的。就老李見過的就有幾個與薛天琅一樣是北江郡這邊大商號的大掌柜。
「哼!」老李心頭一片火熱,對於站在他身後的人他心裡是有很足的優越感的。畢竟他可是知道很多後面的人暫時不曉得的事情。
昨天回到駐地,薛天琅好奇之下拔出了那把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匕首。本以為會是一個幌子,能不被兩根指頭夾斷就算質量好了。結果別說用手指夾斷了,反過來把手指削掉還差不多。
那鋒利的程度,反正身為通竅境的老李是從未在別處見到。說句削鐵如泥都不足以形容。
更何況那匕首在老李眼裡最厲害的地方還不是那恐怖的鋒利,而是拿在手裡卻可以暢通無阻的傳導元氣的神奇特性。
老李本來是下意識的想要用元氣渡入手裡試一試這匕首的硬度,會不會因為大力的握持產生變形。可誰知道掌心的元氣一湧上來就直接渡入到了匕首中去了,簡直就好像匕首里藏著如人體的經脈一般。進而可以直接在匕首的鋒銳上傳達元氣威能,甚至施展戰技時可以將威能毫無損耗的延伸和加持到兵刃上!
要知道老李的隨身兵刃雖然也能渡入元氣,可損耗接近四成,這還已經是花大價錢請鑄兵大家打造的利器。可跟薛天琅買回來的這把匕首比起來簡直就像一根燒火棍一般可笑。
老李當時就試了試用那把匕首揮出來的銳芒,只是隨便一揮便能斬出去足足五丈才徹底消散,三丈內那銳芒的鋒銳程度就算讓他自己去擋都是沒辦法完全擋下來的。
利器!絕對的世所罕見的利器!
當時老李就不想把手裡的匕首還給薛天琅,最後薛天琅說張硯手裡還有一把匕首以及一把短刀,並且明日應該還會售賣,薛天琅才依依不捨的把手裡的這不把放回去。
「今天有兩把兵刃,一把短刀,一把匕首。一人買一把。誰進來,你們自己決定。」張硯一邊打開小店門上的鎖,一邊揚著聲音告訴外面候著的這十幾人店裡的規矩。
外面的人也沒誰是善茬。大商賈大掌柜也有好幾個,其中就有不輸秀芽商號的。同樣都在北江郡混,老李這個薛天琅的貼身侍衛在此本就引人注意了,況且他們昨天可是得到消息說薛天琅從張硯的店裡買走了一把匕首。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早就來這門口候著。
都是大掌柜。等聽到回去報信的人帶過去的話,這些大掌柜或快或慢都得出了如薛天琅差不多的結論。覺得張硯是在躲不過去的情況下,以這種方式篩選對他有誠意的勢力出來接觸。
錢嘛,秀芽商號有,我們就沒有嗎?薛天琅捨得花,老子們一樣花得起!
不過秀芽商號想要多吃多占那就不厚道了。
之前不說,是因為張硯沒來,不想浪費口水。如今張硯說了規矩,後面的人自然不會把老李放在眼裡。你又不是薛天琅,老子們何必給你一個侍衛面子?
「呵呵,你是薛天琅掌柜的人吧?薛掌柜昨天不是買了一把匕首嗎?怎麼?今天又來,是不準備給別人留路走嗎?未免過於霸道了吧?」
換做以往這種情況老李也就避了。和這些背後都是大勢力在支持的大掌柜頂牛並不明智。可想到那把短刀,老李咬著牙沒有啃聲。想著一進門就立馬付了錢拿上東西就跑,絕不願錯過這一次。至於錢票,他有不少,加上薛天琅願意借他餘下的部分,所以是帶齊了的。
「嗯?不說話?」
老李的沉悶立馬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不滿。這些人雖然很多甚至連武者都不是。可他們的身份不一般,出門在外都是有侍衛跟隨的。老李是通竅境高手,在場的這些大掌柜們身邊同樣有兩人的侍衛也是通竅境。於是立馬就圍了上來,將老李左右堵住。
眼看著張硯開了門,自己要是被堵住進退不得的話那後面進去兩人拿走了那兩柄兵刃該怎麼辦?!老李心裡瞬息間便下了決心。
「滾開!」一聲低沉的怒喝,身上元氣一開,如牆一般直接以自己為中心擴散開去。
誰能想到老李居然敢直接動手?兩名堵住他的通竅境武者猝不及防之下被生生推開丈許才站穩。而後反應過來時,老李已經趁機衝進了張硯的小店裡。並且將早就準備好的錢票放在屋裡那張放茶壺的小茶几上,扭頭就把張硯才剛放上貨架的那把短刀死死的拽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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