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肆虐

  沈午鷲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自從他到特案司之後已經快二十年了,卻從來沒有最近這麼忙碌過。

  單單是沈午鷲負責的北江郡最近兩月來發生的靈族襲擊事件就比前面三五年加起來都要多。

  以前靈族在人族地界上相對比起在妖族裡表現得要低調得多,盡都藏在難以尋覓的地方,主要也是靠著培養那些所謂的聖徒建立起靈飼和靈童的飼養關係,然後再盤踞一地,利用訊息的便利掐準時間和時機進行吞噬而不被旁人所察覺。

  這種方式比起妖族那邊鬧得不可開交不同,給靈族帶來的收益雖然短期內很少,可卻平穩。甚至可以確保人族的數量和聚集地不會因為它們的存在而產生經常性的變化。

  就好像養牛羊和草場之間的關係。確保草場的旺盛,牛羊才能長得肥碩。

  所以特案司也好,妖種也罷,更多的時候是在暗訪暗查那些聖徒的位置,然後針對聖徒周邊的活動區域進行定點的清剿。當然,妖種和特案司可不是一條心,他們之間的細碎可就太多了,也沒必要細說。

  沈午鷲在特案司里是從最底層爬上來,見過許多大場面。圍殺靈族或者被靈族圍殺都遇到過許多次。但卻從來沒有如這兩月這般雜亂無章的經歷。

  明明一直「井然有序」的靈族突然變得躁動起來。原本藏蹤匿跡的局面自行打破,沒有在乎「草場」的健康,完全就是一種「有機會就多吃」的一種狀況。

  目前沈午鷲手裡滅門慘案就已經有二十餘樁了,這種案子地方衙門也極其重視,也都是他們先查,可查著查著自己還往裡面搭人命進去,一連各地死了二十餘名衙役之後地方衙門才驚覺不對勁,開始急慌慌的上報。

  等特案司下去的時候只能當收屍的。但能確定的就是二十餘樁大案其中只有一件是人為,其餘的全是靈族肆虐的結果。

  而這還不是北江郡這邊的特例。根據特案司內部的消息渠道,幾乎南淵國境內所有城郡都出現了與北江郡類似的情況,區別只是情況輕重不同而已。

  若是總跟在靈族的屁股後邊跑,沈午鷲覺得很難遏制住對方如今看起來明顯不對勁的肆虐狀況。這樣發展下去南淵國里不知道要死多少老百姓。一旦百姓們奔逃起來,那就亂國的大事。

  各地特案司的人手並不多,臨時招募倒是可以,但很難在短時間內完成對人員的訓練,要形成有效的戰力就需要更久了。可謂遠水救不了進渴。

  但沈午鷲卻在張硯身上看到了解決之法。那就是之前張硯交給特案司和妖種以收集靈族換取壯骨丹的那種鈴鐺。

  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和實際使用,沈午鷲麾下的人發現了這個鈴鐺的一個特性。那就是只要不利用這個鈴鐺抓困偽靈族和弱小靈族的能力,只把鈴鐺的靠近靈族就示警的能力用起來,那麼鈴鐺就可以用很長很長的時間。比用上抓困後可使用的時間長數倍。

  在沈午鷲看來,鈴鐺的抓困靈族的用處不大。只能抓一些偽靈族和實力弱小的靈族,這種靈族並不難處理。而鈴鐺可以挺遠就示警並追索靈族的能力才是最厲害的。

  所以沈午鷲希望可以拿到更多的鈴鐺,為的不單單是用偽靈族去換丹,更是為了可以有更多的鈴鐺分發下去然後提前或者追索到那些在各地肆虐的該死的靈族臭蟲們。

  如此一來,新招募的人手只需要經過簡單的訓練再裝備上可以處理靈族的兵器和物品,由老人手帶著,再配合這種鈴鐺,完全可以實現大範圍的巡邏並提前發現和消滅到處亂竄的靈族了。

  可是問題也來了。那就是張硯為什麼要配合特案司行動?為什麼要拿出那麼多鈴鐺來減少偽靈族的收益?甚至沈午鷲都覺得這個「口」實在難以啟齒,也擔心因此惹惱了對方萬一招來一道雷劈死他怎麼辦?

  反正對於沈午鷲而言,來自那一晚萬雷奔騰的場面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以至於他如今見到張硯時老是直不起腰杆來。

  可怕歸怕,該做的事情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去做。所以沈午鷲一直都在想辦法。最後連著給淵定皇城那邊去了數封飛羽,就在前些日子總算得到了回信沒並且給了他一個迂迴的解決辦法:用長命石的中間人身份,給張硯帶去第一批次的長命石交割,以此為敲門磚開口試探張硯的意思。若張硯猶豫,可以在長命石上給予價格的優惠,缺口部分將由特案司去填補。

  本來沈午鷲也沒有想過南淵國高層可以通過「強令」的方式去命令張硯,因為目前的張硯已經具備了可以極大程度上抵抗這種命令的本錢了。不單單是人家的殺伐手段厲害,別的幾樣手段更厲害。到時候光是往講武院裡一躲,換個身份就是,誰還敢惹他不成?

  於是沈午鷲急急忙忙的就帶著特案司的人手前往林下和玉門到北江郡的關口等候,同時去信兩地最近的特案司幫忙催促。

  特案司的一席紅袍那是可以嚇到很多人的。一下就讓林下和玉門兩地的地方衙門也跟著緊張起來。畢竟最近各地靈族肆虐造成的慘案都是特案司在奔波,地方衙門也是知道好歹,於是儘量幫襯。讓兩地運過來的長命石比正常情況下足足快了四天時間抵達廊源城外。

  有了這一批長命石打底,沈午鷲才有了敲門的底氣。並且絲毫沒敢耽擱,直接就到了張硯家門外。他早就把張硯這些天來的作息摸得清清楚楚了,知道一般情況下張硯下午都會在家裡。

  開門的還是張家裡新多出來的那個獨臂奴人。沈午鷲自報家門之後被迎進去坐在堂屋裡,接著一個小女娃端了一杯茶過來。又坐了一會兒才看到張硯搖著扇子出來。

  「張先生。」

  「沈大人,許久未見這是在忙什麼?」

  「呵呵,這次是來給張先生送第一批的長命石來的,如今東西都在車上,我的人看管著,您看是搬進屋裡還是另有存放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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