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靜坐窗前,月光灑落,如清泉流淌在靜謐的湖面上。
他凝望之際,悄然以黑暗命令觸摸著陰影深處的秘密。
那些微妙的顫動,如同遠古的琴弦在指尖輕輕跳動,傳遞著滿城的最新戰況。
白起和公輸班,已經率領大軍行至滿城附近,隨時可以展開攻城行動了。
現在只等自己的命令了。
楚休滿意地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
「哈哈,這次的推進速度確實讓人滿意。」
他輕抿一口香茗,一股清新的茶香在口腔中散開,伴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令人心曠神怡。
在這充滿硝煙與戰火的時刻,茶香似乎成為唯一的靜謐之地。
殺戮與和平的氣息在這裡交織,形成一種獨特的氛圍。
「蓋聶,其他人都去殺敵,你卻要和我待在這燕城之中,會不會有些無聊?」
楚休看了一眼身邊的蓋聶,笑著問道。
此時,蓋聶身為幽冥護衛長,任務就是時刻不離楚休左右。
一千名待刀侍衛早就被他安排在了燕城各個角落,而他則是和楚休待在一起,形影不離。
為了就是保證這位天災之主的絕對安全。
「陛下,護衛你是我的職責!」
「屬下怎會非但不覺得枯燥無味,反而樂於其中。」
「方今天下,唯陛下可稱雄主!護衛陛下亦是蓋某的榮耀。」
此時,蓋聶身上的殺戮之氣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將他整個人的氣勢推向頂峰。
他的身後,天問劍和淵虹劍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
震顫著發出如同龍吟般的劍鳴之聲,與周圍的空氣形成共鳴。
「陛下,蓋聶唯願您早日橫掃八荒,威加海內。」
「蓋聶做為陛下的護衛長,必親自與主公見證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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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城,城外。
天災軍團已經行進至場外二公里處,正在組織著攻城隊形。
而公輸班則在耐心地用自己的機械手調試著絞肉車的戰略部署。
這時白起來到公輸班跟前,把一壺好酒遞給了他。
「我知公輸先生,對於燕城一役,不是很痛快。」
「奈何那一戰,乃是首戰,必須打出氣勢,所以我殺的人也就多了一些……沒讓先生的絞肉軍團大開殺戒。」
「這次我們有的是時間,不妨好好比一比誰殺的多。」
白起剛剛已經觀察過滿城的城防了。
在燕城失守的情況下,這滿城的城防依舊爛得和張白紙一樣。
在燕城時,最起碼還能看到衝殺出來的虎嘯軍,而這滿城,竟然毫無動靜。
公輸班聞言大笑,接過白起的酒壺,大口喝起血酒來。
「哈哈,好!」
「你說比試一番,正合我意。陛下把如此重任交給你我,我們自然要打得漂亮才行。」
一邊說著,公輸班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
「不過,白將軍,你要知道絞肉車可是攻城利器,可是比你親自動手殺人效率高得多。」
「現在這兩萬絞肉車同時發力,可能白將軍還沒來得及出手,人就死光了。」
白起聞言擺手大笑。
「哈哈,不必多慮,我自有殺法。」
「你我二人,現在就看誰先替主公拿下滿城,準備好的話,我們就開始!」
「好!那就開始!」
隨著話音落下,兩人已經爭先恐後,分頭採取行動。
……
兩人面前的滿城,和所有城池一樣,分設四門。
因為地處大奉北門戶,主要為了阻止北邊兵馬南下,所以滿城往外輸送兵力的城門以北門為主。
而南門更像一個逃生通道。
一旦滿城失守,可經南門逃往主城巨鹿。
此時,西邊的燕城已被攻克,天然地堵死了西邊通道。
至於滿城以東,就算有人逃出城,面對的也是茫茫大漠,九死一生,非到萬不得已,沒人選擇走這條路。
白起這時一番觀察地形,正在排兵布陣。
人屠白起,戰場上的殺法大開大合,最擅長打大規模的集團戰和殲滅戰。
「傳令,亡靈戰士,骷髏矛兵,骷髏弓箭手各一萬,封鎖東門,阻止城中敵人外逃。」
白起很謹慎,即便是無路可走的東門,他也做足了安排。
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活人!
這些連在荒漠裡餓死的機會都沒有,必須死在天災軍團的手裡才行!
「餘部,皆隨我由南門攻城。」
公輸班當仁不讓。
「哈哈,好,那北門這邊就交給我了。」
「所有絞肉車聽令,先給我填平敵人的護城河,投放!」
絞肉車之所以是攻城利器,其中一項就是他可以不斷投出屍體。
滿城的護城河在寬在深,又能如何?!
此時的滿城,已經是天災軍團的囊中之物了。
正門,屍積如山,而且每個屍體都散發著瘟疫。
那條曾經波光粼粼的護城河,如今已被無數的血肉之軀填滿,化作了一片平地。
片平地完全是瘟疫的溫床,如同詛咒般不斷向外擴散,讓人望之生畏。
公輸班站在一列列絞肉車前面,面帶笑意。
「繼續堆積屍體,封鎖城門。」
「活人想出城,做夢!」
此時,城裡邊的江忠和張太強兩人,一心一意只等援兵到來,採取龜縮戰術,公輸班自然成全他們。
既然他們不肯出城,那就永遠待在裡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