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車保帥?初柒冷笑一聲,
「柳靜琳,你是當我們在座的各位傻還是太后娘娘傻?」
柳靜琳也是臉皮厚,她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初柒,
「璟妃妹妹,本宮實在不知文竹這丫頭竟背著本宮做了這些腌臢事兒啊,本宮真是冤枉的啊!」
初柒氣的哭笑不得,也懶得在此事上與她辯解,
「你就算賴的過這樁事莫非還能賴得過所有事嗎?」
柳靜琳一臉委屈,「璟妃妹妹…」
「紫宛,將秦姑姑請進來吧。」
秦若蘭在紫宛的帶路下一步一步的走向殿中央,她依舊端莊自持,眉目之間都是正義。
「有關流月之事,想必秦姑姑能給大家一個更確切的解釋。」
只見秦姑姑穩健的給各位主子請了安,這才逐字逐句道來,
「韻婕妤死後,璟妃娘娘特意托奴婢去查有關流月的事情,索性奴婢認得的人多,沒多久就查出了七七八八,據說流月家中還有一雙年邁的父母,自她剛開始進浣衣局時,她的父母突然之間就被人連夜搬到了城裡的一座小私房裡,不光吃喝不愁,平日裡更是有專人看守照料。
後來流月死了,她的父母也奇蹟般的消失了,奴婢問盡了周邊所有人,卻沒一個人知道他們的去向,只說是一位姑娘過來將房子收回去了,奴婢給了畫像他們看,他們指認的畫像偏偏就是文竹姑娘。」
宋嬪聽著覺得頭疼,「那也就是說明文竹跟這叫流月的也有什麼交易存在。」
「不錯,流月也是靜貴妃的人,從端午夜宴之前本宮跟琦妃娘娘一齊落水,那個時候流月便已經開始在為她做事。」
「落水?」琦妃不禁開口,「你的意思是那日落水並非意外?」
「當然不是意外,只不過靜貴妃當時的目的是將本宮推入水中,順便嫁禍韻婕妤,琦妃那日的確是她的意外之喜!」
「你胡說什麼?你未免也太不自謙了吧,當時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御醫,本宮有何動機要推你入水?」
「當然有!」高妃站起身,「太后娘娘,這事臣妾知道。當時璟妃妹妹日日以薄紗遮面,靜貴妃等人不止一次說要想辦法看看璟妃妹妹的真容,或許真因為此,她才故意將璟妃妹妹推入了水中。」
太后不禁露出厭惡的神情,「一個御醫你們都如此防備,弄出了這麼多么蛾子,靜貴妃,你的修養何在?」
柳靜琳吐出一口濁氣,「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的確說過想看璟妃的容貌,但也只是想想,哪裡會使出如此不堪的手段呢?」
初柒勾唇,「太后娘娘,臣妾落水之前,親眼看見一隻穿著繡鞋的腳伸出來故意絆倒了臣妾,那繡面特殊又精緻,奴婢照著那個樣子畫出來拿到內務府詢問,內務府回答說這是非常稀有的特供蘇繡,宮中只有幾位妃位才有,當時慧安貴妃正被禁足,琦妃幾乎與臣妾同時落水,那還剩了誰已經不言而喻。」
柳靜琳慌忙搖頭,「不是本宮,不是本宮,本宮沒有伸腿絆你!」
「還要狡辯!朕看你簡直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如此狠心,如此工於心計,你真是太教朕失望了!」
「王上!王上莫要聽璟妃胡說,臣妾真的沒有啊!」
此時秀瀾嬤嬤正好帶著人回來了,
「稟報太后娘娘,奴婢等人在瑤華宮搜到了許多「好」東西。」
柳靜琳回頭一看,身子瞬間便癱軟下來。
太后仿佛累極,她微微閉上眼睛,「拿給方御醫看看,這些都是什麼!」
「是!」
方御醫走上前,先是看了看那些裹著泥土的藥渣,又瞧了瞧許多還未使用的藥材。
「太后娘娘,這些正是與璟妃娘娘當日交給微臣看的藥渣一模一樣,這些未使用的藥材也都是致女人不孕,甚至流產的東西。」
「什麼?原來我們成日對她感恩戴德的補湯竟是這樣的噁心東西!」
蕭美人第一個站起身,
「貴妃娘娘,你好毒的心吶!」
高妃更是嚇得一陣乾嘔,「靜貴妃,你、你竟然…」
宋嬪直接跪倒在地,「太后娘娘,您一定要替臣妾們做主啊!」
「是啊,咱們每個人都喝了這湯,若是以後真的因為她而懷不上龍嗣,那,那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瞬間,殿內女人的哀怨咒罵聲便將柳靜琳幾乎淹沒,她惶恐的看向每一個對她投來的怨恨目光,恨不能立馬變作透明人一般消失。
太后氣的渾身發抖,「怪不得宮中那麼多妃嬪卻無一人能為王上誕下龍嗣,原來,原來這背後都是你在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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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靜琳再也淡定不了,她如一條喪家之犬一般跪伏在地上,兩道淚珠滾滾而下,
「太后娘娘,您聽臣妾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簡直不配為人!」
「太后娘娘,您聽臣妾解釋啊,這些藥真的只是滋陰的補品,臣妾也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混合在一起會有如此功效啊!」
「你會不知道?靜貴妃娘娘可是用藥的高手呢!」
初柒說罷冷笑一聲,「當初第一次見你,就聞到你身上有股異香,後來仔細回想才恍然大悟,難怪我會覺得如此熟悉,原來那就是藥香,我成日浸淫在藥房之中與藥材打交道,身上也或多或少會沾染上一些,可靜貴妃身上的味道可是比我還要重多了,可想而知你宮內究竟有多少藥材,你既不行醫,成日研究這些藥材到底有何用處?」
秀瀾嬤嬤點頭,「璟妃娘娘說得不錯,方才奴婢們在瑤華宮發現了一道密室,那裡面有整整一個房間的藥材,剛才奴婢帶過來的那些藥材就是從那裡面帶出來的。」
柳靜琳聽罷頓時感覺頭暈目眩,「本宮…本宮…」
「還是我來替你說罷,你自幼拜了一個游醫為師,自小便對所有藥材了如指掌,興許比起醫術你在我之下,但比起了解藥材的功效,你卻遠遠在我之上,這次秋獮被王上獵殺的老虎,它的內臟中有可以致其興奮,行為失控的草藥,這些也是你的傑作吧?」
「老虎…老虎…」
韓非寒陰沉著臉,「這已經派人去查了,你暗中收買了林聰,讓他悄悄尋了幾隻兇猛的老虎,又將致興奮的藥餵入虎肚子中,你很聰明,知道林聰是羅大人的遠房親戚,你以為朕會被你愚弄,將這是安在羅大人或者琦妃身上?柳靜琳,你簡直太高估自己了!」
「靜貴妃為何要往圍場放猛獸,而且是服用了興奮藥材的猛獸?」
初柒自問自答道,「因為她知道我會隨著王上一起進圍場狩獵,所以她在我的衣物上撒了吸引猛獸的藥粉,只可惜我臨出門前換了身衣裳,所以那猛虎才並未對我窮追不捨。」
「猛獸豈是人類?若是它真的發起瘋來傷到王上可怎麼是好?靜貴妃,你實在太過膽大妄為,倘若此時要治你一個意圖弒君之罪,也沒有任何人能對你求情!」
柳靜琳聽罷自知再也無法掩飾,她長嘆一聲,
「原來王上跟太后娘娘早已疑心了臣妾,那臣妾還有什麼好再說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太后緊泯著嘴唇,
「是,早在璟妃被軟禁那晚,她就已經向我們告發了你做的所有壞事,可是當時,哀家,哀家甚至還不完全相信璟妃,可是如今看來,倒是哀家瞎了眼了,哀家自認待你不薄,甚至一度為了舉薦你做王后而跟王上爭論不休,沒想到,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回報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