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長信王一副尷尬的模樣,雁未遲開口笑道:「王爺,咱這干坐著也是坐著,我給您講個故事,解解悶兒吧。」
「故事?」長信王疑惑的看向雁未遲,想知道她要講什麼故事。
雁未遲點點頭,繼續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神醫,名喚扁鵲。他在周遊列國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上位者,眾人敬稱為蔡桓公。扁鵲初見蔡桓公,便說道『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恐深。』奈何蔡桓公不信,回之『寡人無疾』,於是扁鵲便離開了。」
長信王眉頭緊鎖,認真的聽著雁未遲的侃侃而談。
雁未遲繼續道:「十日之後,扁鵲又見到了蔡桓公,他又說道『君之病在肌膚,不治將益深』,蔡桓公不悅的回應『寡人無疾』!於是扁鵲又離開了。又過了十日,扁鵲第三次見到蔡桓公,繼續道『君之病在腸胃,不治將益深」,蔡桓公還是不相信,命人將其趕走。又過了十日之後,扁鵲第四次見到蔡桓公,卻轉頭就走了,什麼都沒說。」
「這是何意?什麼都沒說就走了,是那蔡桓公沒有病嗎?那之前絮絮叨叨說那麼多作甚?」長信王有些聽不懂。
雁未遲笑了下道:「不是沒病,而是有病無藥可醫。扁鵲曰『病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扁鵲離開之後,不過五日,蔡桓公便因藥石無靈,而撒手人寰了。」
長信王驚嘆道:「真乃神醫啊!」
雁未遲點點頭:「王爺所言及時,扁鵲確為神醫,可即便是神醫,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病人諱疾忌醫,從小病拖成了大病。別說是神醫了,就算是神仙,也幫不了他。王爺,您說對麼?」
長信王尷尬的抿了抿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雁未遲笑道:「王爺,那琴相濡是我家殿下行走江湖遇到的朋友,並不是我家殿下的屬下。他來去自由,不知何時能回來,甚至不知道是否還會回來,若是王爺執意等他,恐怕這在腠理的病灶,就要深入骨髓了。」
「本王沒有病!」長信王聽到這話,急忙辯解。
雁未遲也不囉嗦,直接起身道:「那好吧,道理我都跟王爺說了,王爺執意認為自己沒有病,那就祝王爺多福多壽,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雁未遲作勢往外走。
長信王見狀急忙道:「本王……本王只是想要個兒子!」
雁未遲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長信王。
長信王有些尷尬的別開臉,繼續道:「本王身體好的很,可這麼多幾年就菲兒一個閨女,這……這不是有些奇怪麼。所以想找琴大夫,給把個脈。」
雁未遲詢問道:「這麼多年,王爺都沒有看過其他大夫麼?」
長信王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不過這心裡話開個頭,後面就不難說出口了。
他繼續道:「看是看過的,不過過去,都是給後院那些姬妾看得,大夫說她們都正值壯年,身體康健,十分利於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