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無奈的嘆口氣,忍不住嘟囔著:「自己搞得神神秘秘,還想讓別人坦坦白白,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兒。」
「雁姑娘,是你麼?」巷子口傳來了琴相濡的聲音。
雁未遲一邊走出去,一邊回應:「是我,怎麼了?」
琴相濡鬆口氣道:「找到你就好了,花榆他吃飽喝足,說是要離開。」
「離開?」雁未遲心下不免有幾分緊張,這傢伙該不會是不死心,又要回去找玉城主吧?
她急忙朝著驛站裡面走去。
片刻後在驛站里,看到已經穿好衣服整裝待發的花榆。
雁未遲皺眉詢問:「你要去哪?你身體還沒好利索!」
花榆看了看雁未遲,又看向她身後的琴相濡和急忙趕來的魚飛檐。
想了想還是沒有說破她和雁未遲之間的那個「秘密」。
花榆回應道:「你放心,我已經沒事了,只是我還有其他要事,要去一趟南滇。如今在黎國邊境,就不跟你們同行,改道走水路了。」
魚飛檐疑惑道:「水路?這都入冬了,水路走得通麼?」
花榆接話道:「還沒下第一場雪,眼下還有行船,所以我不能耽擱了。」
說到這,花榆擔心雁未遲不相信他,又重複道:「我真的是去南滇,辦完正事兒,我會再去黎國京城。」
這花榆本就不是他們的同路人,如今他要自行離去,雁未遲沒理由阻攔。
只要花榆不把她跟玉城主之間的協議泄露出去,便一切都好說。
雁未遲點點頭道:「那你明日天亮之後再出發吧,我再幫你準備一些盤纏和行囊。」
花榆婉拒了:「不必,行走江湖,習慣了披星戴月,輕裝簡行,就此告辭!」
花榆話音落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雁未遲之後,便不再囉嗦,當即飛身離去。
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神秘莫測的江湖浪客。
而雁未遲一行人,也在次日一早,再次踏上回京的路。
——
雁鳴關,浮梁山脈軍營。
上官曦和雁未遲以為已經死了的人,玉城和藥城都在苦苦尋找的人。
此時此刻,其實早已經在大山中脫困了。
只是他們一行四個,剛從山洞裡鑽出來,就被黎國駐紮在浮梁山的駐軍給抓住了。
而這一支駐軍,便是原來北定城月家軍的一個分支。
領軍將領名喚凌成志。
副將馮武、馮陸兄弟二人,來到凌成志的中軍帳,語氣有些迫切的稟報情況。
馮武率先開口道:「將軍,將軍,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凌成志放下手上公文,皺眉訓斥:「幹什麼火急火燎的,都不通傳一聲就衝進來,成何體統?」
馮武繼續道:「哎呀將軍,來不及通傳了。巡邏兵發現了幾個人,從咱們後山禁區跑出來的。說不定是北胤奸細啊!」
馮陸也點頭道:「沒錯,三男一女,看起來有些狼狽,可那三個男的,武功極高,咱們廢了不少勁,才把他們拿下!」
凌成志有些震驚,開口說道:「後山禁區?浮梁山裡面?」
兄弟二人紛紛點頭。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