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上官璃確實遲疑了。
懸繩而下,誰知道上面的會不會半路把繩子拆了?
到時候他死了,那上官曦就再也沒有對手了。
上官璃想了想,瞥了一眼破軍,隨後開口道:「慕容少主說的沒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們不能下去,不過可以派侍衛下去瞧瞧。不過眼下我們沒有繩索啊!還是等天亮之後,先回城,明日再來!」
「不必那麼麻煩!」站在琴相濡身後的花榆,朝著一旁的大樹上指了指。
眾人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發現大樹上爬滿了藤蔓植物。
花榆繼續道:「這是春根藤,秋季的春根藤少了水分,變得十分堅韌,不易扯斷,將它取下來,三根搓成一根,五頭牛都拉不斷!」
這倒是個好消息,因為這周圍長滿了這種藤蔓植物。
上官璃皺眉看向花榆,疑惑道:「雁未遲,你這個侍衛好生奇怪,主子說話,也敢隨便插嘴。我怎麼看著他……有點眼熟呢?」
雁未遲平靜的回應:「二殿下每天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我們太子府,認得太子府的侍衛有何奇怪?」
話音落下,雁未遲也不理會上官璃,而是看向魚飛檐:「我們去采春根藤吧。」
眾人當即闊步離去。
上官璃忍不住白了雁未遲一眼,覺得有些煩躁,卻也沒有開口阻攔,而是看向身後侍衛們:「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幫忙!」
幾個侍衛急忙跟上,一起去採集藤蔓。
唯有上官璃帶著雁輕姝,以及那藥城少主慕容梔,在原地休息。
——
函谷縣,縣衙。
慕容棉連夜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一早,回到了縣衙。
她來不及休整,急忙去尋找玉城城主玉珩。
玉珩聽完慕容棉的描述之後,也顯得有些驚訝:「你是說,黎國來使,找到了金礦石?」
慕容棉點點頭:「沒錯。」
「那你可知道,她們是從何得來的?」玉珩追問。
慕容棉揣測道:「應該是從那王老七的娘子手上。」
玉珩搖頭道:「不會,王老七得到礦石拿回去第二日就病倒了,之後再也沒有醒過來。他沒有機會將礦石的事情,告知他的娘子。而且就算是王老七自己,也未必認得那礦石。他只是……」
後面的話,玉珩並沒有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詢問道:「他們現在人在何處?」
「還在山中,不知為何他們一路朝著東北方向走。」慕容棉回應道。
玉珩皺眉詢問:「是那個張遙引得路麼?」
「不是!」慕容棉搖頭道:「一開始進山,確實是張遙更熟悉路,但是進入山北之後,根本沒有經常走人的小路。據我觀察,雁未遲和琴相濡,似乎是跟在他們一個隨行的侍衛身後。玉城主,東北方向,有礦脈麼?」
玉珩抬眼看嚮慕容棉,在她語氣和眼神中,都察覺到試探。
玉珩輕輕一笑道:「沒有,東北方向,是斷崖。」
「那斷崖下面呢?」慕容棉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