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孩把個脈?這倒是不難!
雁未遲剛要應下,那慕容棉不樂意了:「你這女人好生奇怪,我和我大哥在函谷縣忙了一兩個月,你是不認得我們麼?怎得我們在這,你不開口求,反而去求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魚飛檐蹙眉道:「什麼來路不明的女人,你知道她是誰麼?」
「我不需要知道她是誰,我只知道,天下醫者出藥城。而我是藥城大小姐。我就不信了,她的醫術能比我高?」慕容棉怎麼可能不知道雁未遲的身份。
玉城主來之前早就交代過了。
她就是故意言語挑釁罷了。
雁未遲倒是不怎麼在乎,她平靜的回應:「醫術高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可這位大嫂求的是我,我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雁未遲話音落下,便朝著王七嫂走去。
然而慕容棉卻忽然舉起佩劍,攔住了雁未遲的去路:「站住!有我慕容家在的地方,沒有旁人行醫的份兒!」
慕容梔見狀皺眉道:「小妹,不得無禮。」
「明明是她無禮在先,一個什麼破藥方,就想否認你我兄妹二人兩個月的辛苦。就憑她,也配?!」原來慕容棉是不服氣雁未遲的藥方,比她的更加溫和有效。
「慕容棉你幹什麼?我們是來幫玉城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跟你鬥氣的!你若是真那麼厲害,也不會害死這麼多人了!」魚飛檐開口訓斥。
慕容棉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道:「二師兄!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叫害死人!分明是我們救了他們!若是沒有我和大哥的辛苦,此時此刻,整個函谷縣早就變成一座死城了。外面的病情,也不會控制的這麼好!」
「好個屁!」魚飛檐沒好氣的反駁:「如果真的好,病情怎麼會擴散到千里之外的黎國京城!人不行,就別怪路不平!」
「你……」慕容棉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一旁的琴相濡見狀,笑了下道:「慕容大小姐,是在怕麼?」
「怕?」慕容棉皺眉看向琴相濡:「我怕什麼?」
「怕我和雁姑娘,能徹底解決這場『疫症』,怕我們技高一籌,駁了藥城的面子,怕天下尋醫問藥之人,再不會視藥城為神明?」琴相濡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氣人的話。
一旁的慕容梔也忍不住道:「琴大夫未免太自視過高了!」
「既然不怕,那又何必在此咄咄逼人,橫加阻攔。倒不如我們各行其道,各憑本事,用結果來說話!」琴相濡看嚮慕容梔。
慕容梔輕哼一聲:「好!就用結果來說話!我倒要看看,什麼江湖神醫,能厲害得過我們藥城!」
「那就請吧!」琴相濡朝著門口伸出手,示意眾人離去。
慕容梔甩了一下水袖,當即轉身離去。
慕容棉見狀也只好跟上。
眼看眾人紛紛往外走了,琴相濡才給雁未遲遞了個眼神,讓她進去看王老七的孩子。
雁未遲點點頭,跟這王七嫂,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