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兩個年輕人瞬間面露感激。
其中一人開口道:「我叫張遙,他是我弟弟,叫張遠,我們的爹是這裡的縣丞。」
「哎呀,這不是巧了麼,我們正要去找縣丞呢!」魚飛檐開口道。
張遙聽到這話,瞬間面露悲戚:「家父……家父已經過世了。」
「呃……」魚飛檐有些尷尬:「抱……抱歉啊。」
張遙微微搖頭道:「無妨,我們去縣衙說話吧!」
眾人沒有意見。
一旁的張遠提醒道:「三位還是遮住口鼻吧!」
雁未遲回應道:「沒關係,這種病,不會通過呼吸來傳染的,因為它根本不是疫症。」
「什麼?不是疫症?」張遠面露驚訝!
雁未遲點點頭:「先回去再說!」
……
函谷縣,縣衙。
眾人回到縣衙之後,雁未遲一行人才知道,原來張遙和張遠,並非只是失去了父親。
他們的母親,妻兒,都死在了這一場禍事中。
唯有這兄弟二人身體強健,服了那藥城的藥方,才勉強活下來。
提及這件事,堂堂七尺男兒,也不免落淚。
張遙哽咽道:「我們兄弟二人雖然活了下來,可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過去我弟弟能扛起兩石糧食,走上十里路都不帶大喘氣的。現在單單從府衙走到城門口,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張遠點點頭:「是啊,每每呼吸,都感覺腹中灼燒,疼痛難忍。」
說到這裡,張遠急忙問道:「二位神醫說這不是病,而是毒,那你們可否幫我們解毒?」
琴相濡回應道:「我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此事。可能否解毒,暫時還無法給你們準確答案,我們要先找到毒源。不知二位能否告知我們,這裡的病,是怎麼發展起來了?最初是何人得病?因何得病?去過何處?吃過什麼東西?見過什麼人?越詳細越好!」
張遠想了想道:「最初應該是三月中旬,是王老七突然死了,咱們還去弔唁來著。」張遠看向自己大哥。
張遙點點頭道:「沒錯,是他,他死了沒多久,王家人就接二連三的生病,緊接著就是王家的親家,也開始一一病倒。最後就是去過王家鋪子的客人。」
「那你們口中的這個王老七,去過什麼地方?」雁未遲詢問道。
張家兄弟紛紛搖頭。
張遙說道:「王老七是王家的第七個兒子,剛剛及冠。平日裡不愛讀書,就喜歡在山林里來回亂竄。」
「亂竄?」魚飛檐疑惑道:「什麼意思?他打獵,還是砍柴?」
張遙微微搖頭,繼續道:「王家在鎮上開了一間小茶樓,日子過得還算紅火,不需要自家的兒子,出去做工。那個王老七喜歡進山,是為了找礦脈。」
「礦脈?」魚飛檐又聽不懂了。
一旁的琴相濡倒是明白了:「他是想去玉城,為玉城主效力?」
張遙點頭道:「沒錯,他從小就喜歡探礦,整天研究各種關於探礦的書。」
張遠也補充道:「而且整天在我們面前吹噓,說他一定能找到上好的金礦,到時候就可以舉家搬去玉城,開個大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