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重重鬆口氣:「沒喝就好!那琴相濡說,兩種藥方,不能同時服用。」
大夫愁眉苦臉的詢問:「這……若是不能同時服用,那二公子豈不是沒有希望了?前面那個已經喝了,現在有更好的卻不能用?」
玉珩回應道:「我相信琴相濡,一定有辦法再寫出,更為有效的解毒良方。」
那個大夫倒是為人謙虛,連連點頭道:「是是是,琴相濡素有江湖神醫的美名,而且他週遊四國,看過的疑難雜症,也比我們這些蝸居藥城的人更多,相信他一定有更好的辦法。」
玉珩看向大夫,開口致謝:「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這都是卑職分內之事。」
玉珩不在理會大夫,而是驅使輪椅靠近石床上的玉琛。
本是英姿勃發的少年郎,此時此刻,卻形如枯槁。
他眼圈泛黑,雙頰凹陷,皮膚遍布紫紅相見的斑駁。
玉珩嘆口氣,抬起手試圖去將玉琛臉頰的碎發,捋到耳後。
然而還不等他碰到玉琛,那玉琛便突然睜大雙眼,猝不及防的咬向玉珩的手背。
「城主!」衛璞一聲驚呼,連忙上前,試圖將玉琛擊退。
然而玉珩卻忽然全身爆發出雄渾的真氣,不僅僅彈飛了靠近的衛璞。
也也讓試圖咬他的玉琛,無法繼續下口。
玉琛便那樣瞪著眼,張著嘴,僵在原地。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屏障,擋在他和玉珩之間,讓他的牙齒根本咬不下去。
玉珩見他那副失去神志的模樣,忍不住有些難過。
「二弟,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嗬嗬……嗬!」玉琛從喉嚨里發出一陣陣嘶吼聲,努力朝著玉珩靠近,仿佛眼前人不是他的大哥,而是他相中的獵物。
衛璞從地上爬起來,上前勸說:「城主,二公子還沒清醒,咱們走吧!這裡……不安全!」
玉珩怒聲道:「你也知道他是你的二公子,你竟然還敢對他動手?」
衛璞連忙單膝跪地:「屬下知罪!」
「去刑堂領二十大板!」
「屬下遵命,謝主子懲戒!」衛璞不敢有半點怨懟。
玉珩嘆口氣,帶著衛璞離開了刑房。
主僕二人回到正院的時候,玉珩才詢問道:「我懲戒你,你可心中有怨?」
「屬下不敢!」衛璞再次跪下。
「那你可知,我為何懲戒你?」玉城追問。
衛璞想了想,回應道:「因為屬下對二公子不敬。」
「沒錯,但是不僅僅如此。如今二弟神志不清,身邊的人如何侍奉,全看我的臉色。倘若我今日縱容你欺辱了二弟,那麼他身邊的人,便會覺得我開始輕視二弟,甚至放棄了二弟。那麼他們便不會再對他盡心盡力。你可明白?」
衛璞明白了,他差點就成了一個欺負二公子的先例,開了先例,後續自然就會有人接上。
衛璞急忙磕了一個頭:「屬下知錯了,屬下這就去領罰。」
衛璞話音落下,便要離去。
玉珩也沒阻攔,只是吩咐道:「一定要善待黎國來使,他們……或許是玉琛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