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主見狀安撫道:「我既稱呼你為琴神醫,便不會將你的話,看做黎國的觀點。閣下儘管直言。」
換言之,琴相濡不用為自己說出的話,承擔什麼責任。
琴相濡斟酌一番措辭之後,才回應道:「那是一個兩害相權取其輕的藥方。不能說完全有害,可一般來說,大夫不會用。因為服用了這個藥方,只有三成把握,可以解毒,另外七成會加速死亡。」
玉城主瞳孔一縮,震驚道:「難怪……難怪函谷縣如此慘烈,幾乎十室九空!」
琴相濡嘆口氣:「開方之人,太過於急進了。不過當時的情況,這毒性這麼猛烈,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她想儘快治好一部分人,倒也情有可原。」
琴相濡口中的「她」,就是藥城大小姐,慕容棉。
玉城主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嗯,我明白了。還有一件事,倘若服用了她的藥方之後,能否再服用你們的藥方?」
琴相濡有些疑惑的詢問:「若是前一個藥方,已經將人治癒了,那又何必再用新的藥方呢?」
是啊,服用了慕容棉的藥方,只有兩種結果。
要麼人好了,要麼人死了。
無論是哪一種,似乎都沒有必要再服用新的藥方了。
玉城主為何要這麼問呢?
玉城主回應道:「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函谷縣的百姓,大部分人都已經服用過藥城的藥方了,看來你們的藥方,暫時派不上用場了。」
一旁的雁未遲接話道:「那就給沒有服過藥的人來用。之前的藥方,一定要停用了。得不償失。」
「好,我記下了!」
……
與玉城主說完話之後,琴相濡便帶著雁未遲離開了。
雁未遲打算去看看花榆的情況。
而琴相濡則是要跟那些太醫匯合,一同去看看這玉城中染病的人。
還不等二人離開,便見到眉頭緊鎖,滿臉疑惑的魚飛檐,在城主府的前院裡兜圈子。
「魚世子,你這是幹嘛呢?」雁未遲詢問道。
魚飛檐看向她,急忙走過去:「哎呀,你們倆去哪了?我正找你們呢!」
雁未遲回應:「剛剛去見玉城主了,怎麼了,有事?」
魚飛檐點頭道:「我想問你們看到青鯉了麼?」
「青鯉?」雁未遲和琴相濡對視一眼,隨後紛紛搖頭。
琴相濡接話道:「青鯉姑娘不是一直跟在你身邊麼?」
魚飛檐尷尬的撓頭:「昨天……是這樣,不過昨晚上我略施小計,把她甩開了。然後直到現在,也沒再見著她。本以為她昨晚可能生我的氣,回房休息了,可今天去她房裡看,床榻都是不曾用過的模樣。想來她昨晚十有八九是沒回來啊!」
琴相濡有些好笑道:「你們吵架了?」
「吵架?我是主子,她是下人,哪來的吵架!」魚飛檐否認。
琴相濡無奈道:「她可不像個下人,都被你們逍遙王府,慣壞了。」
琴相濡拍了拍魚飛檐的肩膀,一邊越過他身邊,一邊安撫道:「放心吧,青鯉姑娘武功那麼高,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