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明白,如今她和上官曦的一舉一動,都被上官璃和安國公盯著。
如果安國公發現她去驗屍,就會懷疑這不是一場疫症了。
到時候,安國公極有可能不再大力採買草藥,那上官曦的計劃,就要戛然而止了。
所以只能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行事!
……
上官曦與雁未遲見過面之後,便離開了扶搖行宮。
看到街上混亂的局面,上官曦忍不住眉頭緊鎖。
侍衛輕舟見他不走了,便詢問道:「殿下可是有什麼吩咐?」
上官曦語氣有些無奈:「看到京城局面如此混亂,孤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
輕舟看向那些砸門搶藥的百姓,蹙眉道:「殿下只是吩咐葉公子買六種不常用的草藥,可那安國公居然下令購買所有種類的草藥。百姓當中,有人長期服用湯藥,如今斷了供給,可不就要鬧了麼。」
「鬧也就罷了,孤擔心會影響他們的治療。」上官曦心中有些不安。
輕舟安撫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殿下不必如此憂心。」
「不拘小節是對的,可不能以犧牲旁人為代價。疫症的事情,必須儘快有個明確說法!」上官曦疾步朝著太子府走去。
上官曦回府之後,本想叫魚飛檐來詢問一下安國公收購草藥的情況。
卻不曾想,還不等他開口,魚飛檐就急匆匆跑向他:「大師兄,出事兒了,你快來看看!」
上官曦臉色一凜,擔憂道:「府上有人生病了?」如果蔓延這麼快,那就真的可能是疫症了。
魚飛檐搖頭道:「確實有人生病了,但不是咱們府上的人。」
這是何意?
上官曦跟隨魚飛檐來到客房,便看到昏迷不醒的花榆。
上官曦有些驚訝,疑惑的看向魚飛檐:「他這是怎麼了?」
魚飛檐搖頭道:「不知道啊,下人們實在後院發現他的。發現他的時候,他就這般昏迷不醒了。我命人去請個大夫給他瞧瞧,可外面亂的,根本找不到大夫。」
上官曦上前拉住花榆的脈搏,片刻後開口道:「脈象紊亂,應該是生病了。」
「噢對了,他剛剛還吐血來著,哇,超級臭,好像吃了屎一般!」魚飛檐面露嫌棄。
上官曦聽到這話,瞬間瞳孔一縮,急忙追問:「是不是特別粘稠的黑色血液?」
魚飛檐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那樣的,哎?大師兄你怎麼知道的?」
上官曦急忙道:「你快出去!」
魚飛檐見上官曦臉色凝重,瞬間也緊張起來,他擔憂道:「這……他該不會染了疫症吧?」
上官曦拉著魚飛檐離開了客房,開口說道:「未遲說,十有八九不是疫症,可我們不能疏忽大意,這間房不要再讓任何人靠近,我去接未遲回來給他瞧瞧。」
魚飛檐連連點頭,有些緊張的揣測著:「一個是送貨的鏢師,一個是深居簡出的北胤公主,這個是神出鬼沒的江湖浪客。他們三個到底有什麼共同之處,會同時病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