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
昨天七夕夜裡,雁未遲睡在了霜寒院,太子府所有下人都以為太子和太子妃顛鸞倒鳳了一整夜。
卻不知二人真的只是蓋棉被,純聊天。
今兒個一早,上官曦帶著魚飛檐去上朝。
而雁未遲也沒賴床,早早的起身,回到了若初院,等待花榆。
花榆明明說好昨天來取戒指的,不知是不是因為她跟上官曦一起睡的原因,導致花榆沒有機會出現。
所以今日一早雁未遲便回到自己房間,惴惴不安的等著。
然而這一等,又是一整日,花榆仍舊沒有出現。
沒有等到花榆,卻在傍晚時分,等來了一個壞消息。
上官曦帶著魚飛檐神色凝重的回府,看到雁未遲站在正廳,只是點了點頭,就急匆匆朝著後院走去。
雁未遲微微一怔,有些疑惑跟了上去,發現二人來到了琴相濡院子。
上官曦沒有囉嗦,直接將一個摺子遞給了琴相濡。
「玉城城主又來信求醫了,這一次隨信還帶了一個藥方,你來看看是什麼方子。」
琴相濡微微一怔,眉頭微蹙的問道:「玉城的疾病,還沒有得到解決麼?若是在下沒記錯的話,已經很久了。」
魚飛檐也神色凝重的開口道:「玉城管轄下的函谷縣,已經……已經十室九空了!」
「什麼?!」雁未遲下意識驚呼一聲。
上官曦回頭看向她,擔憂的開口道:「你不要過來!這摺子是從玉城遞上來的,不知有沒有什麼傳染的毒物。」
這也是上官曦為何剛剛沒有跟雁未遲打招呼,就急忙跑來找琴相濡的原因。
琴相濡聽到這話,忍不住嘴角抽搐:「太子殿下,你也太不把在下當人了。」
魚飛檐無奈道:「哎呀琴大夫,你就別開玩笑了,快看看這摺子和那方子吧。」
琴相濡無奈的打開摺子,當他看清裡面的內容之後,本來還算平靜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
看到琴相濡都已經眉頭緊鎖了,上官曦和魚飛檐瞬間感覺問題十分嚴重。
上官曦正要開口詢問情況,便見琴相濡怒斥一聲:「簡直胡鬧!」
琴相濡生氣了?
真是令人咋舌!
「這……到底怎麼樣?」魚飛檐忍不住追問,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琴相濡把藥方遞給雁未遲:「你來看看!」
雁未遲沒有拒絕,急忙接過藥方,上官曦想阻攔都來不及。
看完藥方之後,雁未遲也瞪大雙眼,下意識驚呼道:「這誰開的方子,這不是要人性命麼?」
「這方子怎麼了?」上官曦詢問道。
雁未遲連忙解釋:「烏頭和貝母,藜蘆和沙參,甘草和大戟,這都是用藥大忌,這些東西放在一起,藥性變得剛勁猛烈,藥物中的毒性也會激發到最強的狀態。這方子喝下去,年老體弱者,怕是熬不過兩副藥,就要駕鶴西歸啊!」
「啊?」魚飛檐驚呼道:「這哪裡是治病,這不是害人麼?這分明就是毒藥啊!」
一旁的琴相濡嘆口氣道:「倒也不能完全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