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上官珏故作驚訝的繼續道:「哎呀,我想起來了,皇嫂過去住在豬圈,怕是也不懂這些規矩。今兒個也是頭回見這場面吧?嘖嘖,大哥大哥,你不能看她什麼都不懂,就糊弄人家啊。暖床的丫頭,都有個打賞呢。這當家的主母,卻無名無分。簡直聞所未聞啊!」
「你既知道我是當家主母,那我也不算無名無分嘛!」雁未遲笑眯眯的接話:「再者說了,我這親事,是陛下欽點的,當著滿朝文武宣告天下的。誰敢說我無名無分?這不是把陛下的話當耳旁風了?哎呀,這不就是內個,內個……不……不什麼來著?」
琴相濡放下茶杯,淺淺一笑:「不臣之心。」
此話一出,上官珏臉色陡然一變,看熱鬧的眾人,也紛紛緊張開始咽唾沫。
誰敢承認自己有不臣之心?這不是要謀反嗎?!
雁未遲看上官珏臉色鐵青,笑呵呵的繼續道:「瞧,四殿下臉色比剛剛更難看了。所以啊,這做人呢,不要管太寬,先把自己的日子過明白了再說。操心老的快啊,您說對嗎?」
上官珏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遲,不再言語。
雁未遲又轉頭看向上官瑾,繼續道:「這做事呢,也不必太在乎旁人如何說辭。正所謂,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猿聲?這是在罵上官珏是個上躥下跳的猴兒嗎?
眾人低頭忍笑,不敢接話。
而那上官瑾則看向雁未遲,面露感激,微微頷首示意。
雁未遲也甜甜一笑,看起來絲毫沒有被影響好心情。
坐在她身邊的上官曦,側眸看了雁未遲一眼,發現她確實平靜如常,還吃的挺開心,委實鬆口氣。
其實他並不是想忽略了婚嫁的儀式,只是他心中有太多的顧慮,總覺得此刻,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
上官璃在房中,跟雁輕姝周全了禮數之後,便來到前院給大家敬酒。
眾位賓客無不對這位皇后嫡子阿諛奉承。
「二殿下實在太有排面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娶正妃呢!」
「誰說不是啊,你們看看,今日的這酒,都是三十年的陳釀!」
「雖說是側妃,可我看了,這整個過程,跟正妃無甚區別。陛下和皇后娘娘真是寵愛二殿下啊!」
「長信王府和平役侯府,也算做的不錯了。十里紅妝,倒也沒埋沒了二殿下一番苦心。」
「是啊是啊,納側妃都如此隆重,他日二殿下娶正妃的時候,不知該何等風光啊!」
「哎?你說錯了,應該說,不知哪家姑娘,有如此好運,天賜良緣啊!」
「哈哈哈!」
……
眾人把上官璃圍在中間,一陣吹捧。
魚飛檐翻了個白眼,把酒杯拍在桌面上,沒好氣的說道:「大師兄我吃飽了,我先回去了!」
他看上官璃得意,他心煩!
上官曦沒有拒絕,而是看向雁未遲詢問道:「你吃飽了麼?」
雁未遲放下碗筷,點點頭:「吃飽了,味道真不錯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