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又是一陣忙活。
長信王也帶著雁輕泓,去客房等消息。
長信王妃站在那一桌酒席面前,嘲弄一笑:「還當你多有福氣,不過就是過眼雲煙罷了。刁蠻跋扈,活該你留不住這個孩子!呵!」
……
離開長信王府之後,雁寒山便以回去操持親事為理由,急忙離開了。
看著雁寒山匆匆而去的背影,雁未遲忍不住感慨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上官曦略有疑惑:「何意?」
「唉,我是說我爹啊。寵妾滅妻慣了。總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明陽郡主,已經開始走我娘的老路了!」
上官曦有些好奇的追問:「你同情她?」
雁未遲嗤笑一聲:「呵,怎麼可能。她也是自作自受!我只是覺得人性真的很複雜,囂張跋扈如明陽郡主,對自己的夫君,卻始終維護。反觀畏妻如虎的雁寒山,下起手來,卻毫不手軟。」
上官曦微微一怔,隨後明白了雁未遲的意思。
「你是說,那一鍋湯,是雁寒山動了手腳?」
雁未遲微微搖頭:「看明陽郡主的表情,這湯一定是她自己做的,她自己動了手腳,想要害朱采菱。而我爹,只是借力打力,順水推舟。他明知道朱采菱沒有懷孕,所以放心讓朱采菱喝了桂枝菱角湯。然後又佯裝無知,做出誤傷明陽郡主的假象。」
上官曦明白了,明陽郡主因為看到過雁寒山身上,掉出過安胎藥的藥方,所以才會執意認為朱采菱有孕了,這才有了今日的下手。
說到底,還是她先起了害人之心。
當得起「自作自受」四個字!
夫妻二人談話的工夫,重山從遠處走來。
看見重山,上官曦便知道,扶搖行宮那邊,一定是有消息了。
果不其然,重山開口道:「啟稟殿下,北胤公主進宮給皇后請安了。」
上官曦平靜的點點頭:「看來事成了。你去把破解棋局的法子,告訴上官璃吧。別讓他丟了我黎國的臉面。」
重山領命離去。
雁未遲好奇的看向上官曦,略顯驚訝的詢問:「殿下破了九龍戲珠的棋局?」
上官曦回應道:「投機取巧的辦法罷了。」
「那也是殿下聰明啊!旁人想投機,還投不成呢!」雁未遲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上官曦。
上官曦微微一怔,心下有幾分心虛,因為這個法子,不是他想的。
想到這裡,上官曦忍不住詢問:「你喜歡聰明人?」
雁未遲好笑道:「難道殿下喜歡蠢貨嗎?」
這……倒也是。
上官曦抿了抿嘴,腦海里竟是忽然浮現琴相濡那張老狐狸一樣的容貌。
那麼聰明的人,看來得讓他離雁未遲遠點!
——
次日,黃道吉日,宜嫁娶。
今日是雁輕姝出閣的日子。
因為她不是正妃,所以上官璃不必帶她進宮行禮。
可又因為雁輕姝是長信王府的表小姐,是平役侯府嫡出的小姐,所以場面上,也不能落人口實。
於是上官璃便在二皇子府邸設下盛宴,招待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