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故作苦惱的嘆口氣道:「唉,我覺得明陽郡主身邊那個春蘭啊,不像個好人。我想除掉她!」
倉啷一聲,琴相濡將匕首拔了出來,露出鋒利的刀刃。
雁未遲微微一怔,瞪大眼睛看向琴相濡。
琴大夫想來溫和儒雅,怎麼忽然喊打喊殺的?
雁未遲試探著詢問:「她……怎麼你了?她……她該不會……該不會輕薄你了吧??!琴大夫!你的清白還好嗎?」
雁未遲面露震驚。
琴相濡嘴角抽了抽,尷尬一笑道:「那倒沒有,不過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我決定了,就用這把匕首除掉她!」
「不行!」雁未遲急忙阻攔:「春蘭的性命不值一提,她若是真的得罪你了,我來想辦法幫你出這口惡氣。可她畢竟是明陽郡主身邊的人。你貿然出手,會給自己惹上麻煩的。再說了……」
雁未遲指向匕首繼續道:「就算要殺人,你也不能用太子軍中的匕首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生怕別人不能順藤摸瓜,抓到你這個……」
雁未遲說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
琴相濡見她那個發愣的表情,便知道她想通了。
琴相濡淺淺一笑,將匕首重新放好,隨後繼續道:「大夫要殺人,一劑藥就好,何必用匕首。倘若我用標記如此明顯的匕首去行兇,那麼目的,就一定不是殺人。而是……嫁禍!」
「對啊!」雁未遲的眼神開始漸漸明亮起來。
五刃七節鞭這麼獨特的兵器,無論在哪留下痕跡,那都是獨一無二的。
月家人倘若要行兇,又豈會用自家的獨門兵器?
這不是等於故意留下馬腳,等人來抓嗎?
雁未遲看向琴相濡,開口道:「不是月家殺的先皇后,是有人偷了月家兵器,來殺先皇后?」
琴相濡微微搖頭道:「這……在下還說不好。不過月家驍勇善戰,月從罡將軍,更是以用兵詭道著稱。一個如此善戰的人,倘若要策劃一場暗殺。別說留下痕跡了,我覺得……都不應該留下活口。」
換言之,如果真的是月從罡做的,上官曦也活不成。
雁未遲忽然扣住琴相濡的雙肩,有些激動的開口道:「琴大夫,你真是太聰明了!要不是你們古人規矩多,我真想給你個擁抱!」
雁未遲說完便掀開車簾開口道:「輕舟停一下,我要去找殿下!」
輕舟連忙勒停馬車,伸手去攙扶雁未遲。
然而雁未遲則激動的直接跳下車,朝著前面跑過去。
輕舟不知發生了何事,疑惑的看了看雁未遲的背影,又轉頭看向馬車裡的琴相濡。
只見琴相濡微微抬起雙臂,僵在原地,好像要抱什麼東西,但是卻撲了個空的模樣。
琴相濡感覺有人在看他,連忙放下手,訕訕一笑。
他要是沒聽錯的話,雁未遲剛剛是不是說要給他一個擁抱?
怎麼他還沒想好,要不要抱,這姑娘就跑了呢?
「唉!」琴相濡淺笑搖頭,覺得雁未遲有趣,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
怎麼會生出要抱人家姑娘的心思。
屬實不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