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有些擔憂,因為他不知道花榆有沒有跟雁未遲胡說什麼。
也不知道雁未遲為何刻意隱瞞花榆來過。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他不了解的關係?
那個花榆,又到底有何目的?
——
次日晨。
次日一早,天朗氣清。
許是昨日下了一場大雨的原因,今天的天氣萬里無雲,格外晴朗。
空氣中透著泥土的芬芳,和草木的清香。
眾人早早起身整裝待發。
那些金尊玉貴的娘娘們,不習慣這簡陋的休息環境,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其中神色最為耐人尋味的,便是明陽郡主和皇后娘娘了。
明陽郡主臉色泛白,看起來一副孱弱的模樣,沒有半點身懷有孕的喜悅神色。
早早就侯在大堂的雁未遲,看到明陽郡主這幅模樣,上前幾步笑了笑道:「母親這是怎麼了?昨晚沒休息好?是不是害喜害的辛苦?」
明陽郡主微微一怔,先是厭惡的看了一眼雁未遲,隨後別開臉,語氣冷漠的回應:「不勞太子妃關心。」
雁未遲嘲弄一笑:「那是,母親大人有爹爹和二妹妹護著,哪裡用得著我這個外嫁女擔心呢。」
提起雁輕姝,明陽郡主瞬間心裡一緊。
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倘若這件事傳出去,雁輕姝有個紅杏出牆的生母,那雁輕姝的婚事豈不是要泡湯了?
明陽郡主雙唇緊抿,臉色凝重,不再與雁未遲呈口舌之快,而是在想如何能將孕期不對的事兒,遮掩過去!
看著明陽郡主落跑的模樣,雁未遲只覺得十分痛快。
因為這一切,才剛剛開始,明陽郡主的苦日子,在後頭呢!
另外一個臉色不好的,是皇后娘娘。
看她那哈欠連天的模樣,便不難推測,她昨晚定然是一夜未眠。
想想也是,這裡是先皇后遇害的地方。
到處都有陳年的血漬,不做虧心事的人能睡好都不容易,像皇后這種做了半輩子虧心事的。
在這種環境中,如何能安枕?
皇后精神不濟,也沒心思理會明陽郡主和雁未遲的糾紛。
她看先上官曦,開口問道:「初景,可以啟程了麼?」
上官曦上前一步,點頭道:「回皇后娘娘話,一切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啟程。」
皇后點點頭:「那就別耽擱了,走……」
一句「走吧」還沒說完,皇后忽然看著魚飛檐愣住了。
皇后蹙眉看向魚飛檐手上的東西,疑惑道:「魚世子,你手上拿的什麼東西?」
「啊?」魚飛檐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手上拿著昨天雁未遲從牆面裡面摳出來的麵團。
此刻麵團已經變硬,他本是想著帶回去給葉天樞看看,讓他拿著東西去九幽閣打聽。
可變硬的麵團,沒想到開裂了。
所以他剛剛正在遲疑,要不要乾脆扔了算了。
就在猶豫的工夫,被皇后娘娘瞧見了。
魚飛檐也沒隱瞞,直接將東西遞給皇后,不怎麼在意的開口道:「就是一團麵疙瘩,皇后娘娘餓了?餓了也不能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