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飛檐聽到這話,當即走上前,冷聲道:「讓開!」
單明軒瞥了一眼冷著臉的上官曦,想了想,還是側開身子,讓開了路。
魚飛檐看向單明軒背後的紅磚牆,忍不住眉頭緊鎖,面露疑惑。
因為這面牆上什麼都沒有,只有被單明軒砍的亂七八糟的痕跡。
除此之外,便是一個不規則的牆洞。
那牆洞不太大,看起來倒像是耗子鑽來鑽去用的。
奇怪,這麼一面平平無奇的牆,單明軒剛剛擋著做什麼?
還擺出那麼一副心虛的模樣。
魚飛檐轉頭看向上官曦,攤攤手,搖搖頭,表示自己沒看出什麼貓膩兒。
上官曦見狀,也抬步走上前。
他瞥了一眼單明軒。
單明軒咧嘴乾笑:「殿下,卑職真的在這練功呢,什麼都沒幹。」
上官曦不理會他,而是走近牆面看了看,結果跟魚飛檐一樣,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上官曦開口道:「故地重遊,單將軍有何感受?」
單明軒聽到這話,撲通一聲單膝跪地道:「殿下恕罪,當年都是卑職沒用,未能保護好先皇后和小公主。都是卑職的錯。」
「錯?你也曾捨命相救,何錯之有。孤聽聞你倖免於難,完全是因為五臟六腑生的異於常人。若不是如此,你成為這白楊驛的冤魂了。」
上官曦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向那面牆,冰冷的牆面,被雨水淋濕,令人感覺愈發刺手。
雖然他看不出這牆面有什麼端倪。
可單明軒的行為實在太可疑了。
自己猜不出,倒不如試試能不能套套話。
上官曦看向單明軒,繼續道:「孤要感謝你,還有當日那些犧牲的神策軍侍衛。若不是你們捨身相護,只怕孤也沒有逃走的機會。救不了母后和皇妹,不是你們沒盡力。是你們力不能及。這不能算錯!」
單明軒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看向上官曦,臉上是驚訝,眼底是感動。
他抿了抿嘴,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的回應:「卑職……卑職不敢當殿下一句『謝』,保護先皇后和殿下的安全,是卑職的責任。」
上官曦點點頭道:「好了,不必多說了,今晚下雨,不適合燒紙。明日天晴了,燒上一盆冥紙,我們再啟程吧。」
「是!」單明軒應聲之後,便告退離去了。
眼看人進入了廚房,上官曦才看向面前的三人,詢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魚飛檐最先說話:「他一看就心虛!」
琴相濡微微蹙眉道:「單將軍確實心事重重的模樣,不過這是心虛,還是心憂,此刻上不好說。今日整個行程,我都未見到他與皇后身邊的任何人,有過接觸。」
「可是他行為奇怪啊,哪有人用佩刀去砍牆面的?」魚飛檐指向那面牆,依舊覺得不理解。
雁未遲聽到這話,走上前觀察牆面。
一旁的青鯉見狀,語氣有些不屑的說道:「怎麼?太子妃也會武功,可以通過痕跡判斷人的行為麼?」
魚飛檐蹙眉道:「青鯉,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