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見這邊也沒什麼事兒了,剛好隨行宮女也來稟報,說樓上客房已經整理好了,於是皇后娘娘便打算上去休息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抬步朝著樓梯走去。
眼看人都要上樓了,一道女聲忽然響起。
「杜太醫,別急著忙活啊,長信王妃的話,您還沒回呢!」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站在太子身邊的雁未遲。
杜太醫微微一怔,一時間沒想起長信王妃剛剛到底問了什麼。
他看向王妃,恭敬的詢問:「王妃娘娘恕罪,卑職光顧著開方子了,煩勞娘娘再說一次?」
長信王妃不怎麼在意的開口道:「沒什麼,我就想問問,明陽有孕多久了。這若是不足三個月,那胎像不穩,只怕不能繼續旅途勞頓了。」
春蘭見狀急忙道:「不礙事的,多謝王妃娘娘關懷,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身體底子好,不會影響行程的。」
「你這丫頭,怎麼如此沒規矩?王妃問話,你也敢隨意插嘴?皇后娘娘這麼注重規矩,你這是明晃晃的給皇后添堵啊!」雁未遲開口訓斥春蘭。
已經踏上台階的皇后,聽到這話,忍不住白了雁未遲一眼。
不過轉念一想,也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春蘭膽子太大了,兩次打斷長信王妃的提問,莫不是這孕期有什麼貓膩兒?
皇后看向杜太醫,開口問道:「長信王妃的擔心不無道理,杜太醫,你倒是說說,她孕期多久了?能否繼續趕路啊?」
杜太醫回應道:「回皇后娘娘話,回長信王妃話,明陽郡主的孕期不足兩個月。此刻確實胎像未穩。不過郡主的脈象十分蓬勃有力,只要風寒好了,繼續趕路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足兩個月?
這好像也沒什麼不正常。
皇后點點頭,帶著下人離開了。
其他女眷也紛紛上樓,各自尋了房間休息。
唯有那春蘭站在一旁,深深低著頭,滿臉都是頹喪之色。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老爺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近過夫人的身子了。
那夫人不足兩個月的身孕,經手人必然不是平役侯雁寒山啊!
「完蛋了完蛋了,這消息傳回京城,老爺還不得殺了夫人?」春蘭心中滿是擔憂。
雁未遲靜靜的觀察春蘭的神色,見她一副要死了親爹的模樣,勾唇冷笑一下。
琴相濡見狀走過來,開口詢問:「還真被你說中了,老蚌生珠。不知能否挽回平役侯的心。」
雁未遲嗤笑道:「能不能挽回我爹的心,猶未可知。不過這老蚌生的珠,一定可以照亮朱采菱入府的路。」
琴相濡微微一怔,想了想,隨後笑道:「原來如此。」
「你們說什麼呢?」魚飛檐湊上前,開口詢問道。
琴相濡沒有多言,沒有事成之前,知道內情的人越少越好。
他不打反問道:「沒什麼,只是說平役侯好福氣。對了,單明軒去了後院許久了,一直沒出來。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魚飛檐驚訝道:「琴大夫,你真是眼觀六路啊,這邊看著熱鬧,還能注意單明軒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