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拉著上官曦回到霜寒院,開始認真的給上官曦診脈。
一邊診脈一邊說道:「殿下體內的蠱毒十分奇怪。」
上官曦點頭:「師父也曾言,此蠱毒很是奇特,正因如此,所以這種毒,其實也算是調查母后遇害的線索之一。」
因為夠奇特,所以擁有的人一定不多,那麼能抓住這個藤,說不定就能摸到後面的瓜。
然而雁未遲要說的可不是這方面的事。
雁未遲繼續道:「我說的奇特,是這種蠱毒似乎並不想要殿下的性命。」
上官曦有些疑惑:「不想?你這麼說,好像蠱蟲有自己的思想一般?」
「殿下不是蠱蟲,怎麼知道蠱蟲沒有自己的思想呢?」雁未遲眉眼彎彎的笑著。
上官曦也淺笑一下:「那你倒是說說,我體內的蠱蟲,在想什麼。」
雁未遲露出一個色眯眯的表情:「它呀,饞殿下的身子!」
嗯?
上官曦臉上表情微微一僵,隨後無奈道:「又開始胡說八道!」
上官曦試圖收回手,雁未遲卻用右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就在上官曦疑惑的時候,雁未遲又伸出左手,輕輕的撫摸上官曦的掌心,從指尖到手腕,一寸寸的掠過,不放過半點。
「殿下這手,生的極好看,五指修長,骨節分明。明明是習武之人,掌心卻無半點粗糲。唯有這指腹略有薄繭。偏是這種薄繭,摸在人身上,可留下那種鑽心的酥麻。令人……欲罷不能。」
雁未遲言語曖昧,面泛桃花,眼波流轉。
那一字一句,簡直猶如羽毛一般,撓在上官曦的心頭。
上官曦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心癢難耐的感覺,比手心上的癢更甚。
上官曦猛地收回手,用力攥緊拳頭,故作鎮定的開口道:「胡說八道!雁未遲,你有沒有點規矩!」
這死丫頭,在勾引他麼?
然而雁未遲卻並未在意上官曦的惡劣態度,反而又急忙拉回上官曦的手,按住他的脈門。
上官曦正要再次躲閃,便見那雁未遲臉色陡然一變。
不似剛剛千嬌百媚,反而一臉嚴肅。
她繼續道:「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什麼如此?
上官曦疑惑的看向雁未遲。
雁未遲繼續道:「但凡殿下心隨情動,體內毒性就會大大減小。可若是殿下長時間清心寡欲,心無旁騖,蠱毒就會漸漸蔓延開。當蠱毒蔓延至五臟之中,殿下就會毒發一次。我雖然不懂武功,可據我推測,那千秋雪的內功,無非就是將體內的寒毒,引到體外,不至於將殿下凍死而已。治標不治本,絕非解毒良方。」
上官曦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雁未遲。
他以為雁未遲在調戲他,在捉弄他,甚至在……在勾引他。
可沒想到雁未遲竟然真的……真的在幫他看脈象啊。
雁未遲見上官曦發呆,疑惑的眨眨眼:「殿下沒聽懂?」
「呃……什……什麼,你再說一次。」他不是沒聽懂,他是壓根兒就沒仔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