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示意雁未遲看他長袍下擺上的洞。
看起來確實像被灼燒的。
他是上官璃的人?
雁未遲的臉色愈發緊張了,可她眼下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期盼著上官曦能快點發現她這邊的異常。
紫衣男子看了看雁未遲身後的房門,繼續開口道:「我看你那個小郎君,也不怎麼喜歡你嘛,不如你跟我走。以身相許,算是你賠了我這件衣裳!」
紫衣男子話音剛落,便直接上前,將雁未遲扛在肩膀上。
隨後在雁未遲震驚的目光下,奪門而出,飛身而去!
……
上官曦吩咐完備車之後,就回到書房寫信。
他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安頓雁未遲,可他必須將雁未遲送走。
雁未遲自以為手段高明,卻不知也漏洞百出。
連那路上的母子二人都看到她放紙鳶了,上官璃若是有心調查,她豈能跑得掉?
一個謀害皇子的罪名扣下來。
他未必護得住她。
上官曦提筆疾書,剛好信寫完的時候,魚飛檐頂著大雨回來了。
「豁,這大雨,來的也太急了!」魚飛檐一邊拍打頭上的水汽,一邊朝著上官曦走過去。
「師兄,我跟你說,剛剛回來路上,可聽見了一個大好消息,嘿!你猜是什麼?」
上官曦不猜也知道,一定是二皇子府被雷劈的消息。
他沒興趣囉嗦,急忙將信遞給魚飛檐,開口道:「再去一趟紅袖樓,讓天樞派人,將此信送去風陵關,給烏天誠。」
烏天誠是風陵關守將,也是上官曦在軍中時候的副將。
聽上官曦提起此人,魚飛檐也緊張起來,急忙問道:「南滇國來犯了?風陵關有戰事?」
上官曦微微搖頭道:「不是,我要送雁未遲,去風陵關。」
「啊?為什麼啊?」魚飛檐有些不明白。
然而還不等上官曦解釋,門口就傳來的張管家的呼喊聲。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妃不見了!」
上官曦和魚飛檐急忙來到若初院。
發現雁未遲房門大氅,房間裡的紙張被大風吹散了滿地。
房間中儼然已經沒有了雁未遲的蹤跡。
魚飛檐疑惑道:「她就這麼跑出去了?這麼大的風雨,為什麼啊?師兄,你跟她吵架了?」
上官曦沒有回答,而是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隨後看向敞開的窗戶,和窗台下面的水腳印。
他皺眉說道:「她不是跑出去的,她是被人擄走了。」
「什麼?擄走了?」魚飛檐大驚失色。
張管家也點頭道:「老奴一直在前院備車,確實沒有看到太子妃出門。剛剛打算過來請人,就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備車?又是為什麼啊?」魚飛檐一頭霧水。
上官曦已經沒心思解釋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將雁未遲一個大活人擄走,這顯然不是普通的刺客。
難道是上官璃身邊的高手?
可是此刻二皇子府剛剛才燃起大火,他們應該自顧不暇才對,沒道理這麼快就查到雁未遲身上。
那會是誰?是皇后?是安國公?是她爹雁寒山?還是她嫡母明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