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琴相濡也點頭道:「沒錯,既然本就是北胤的東西,不妨就先還給她,倘若她真的會用,我們尋到方法,再拿回來也不遲。好東西是用來解決問題的,不是用來製造麻煩的。」
葉天樞見眾人都這麼包容他,一瞬間心中滋味複雜的難以言喻。
他點點頭道:「大師兄放心,我只借用一段時間,改日我定然將此物再奪回來。」
上官曦平靜的回應道:「不重要,倒是你,如果再為了旁人受傷,我就要送你回師門去清修了。」
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師弟,為情所困,還是那樣一段不倫之情。
葉天樞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尷尬笑容。
——
是夜,京城荒宅。
葉天樞提著幾個油紙包,站在荒宅的院子裡。
片刻後,一陣清風襲過,破軍出現在他面前。
破軍看向他,皺眉道:「不要以為我會感謝你,盲目信任雁未遲,是你最愚蠢的決定。」
葉天樞沒理會他,而是從懷中掏出無字天機書遞給他:「我信的不是雁未遲,我信的是大師兄,大師兄不會看錯人。」
既然上官曦相信雁未遲,他便也覺得雁未遲可信。
破軍有些驚訝,拿過無字天機書仔細看了看,確認是真之後,才詫異道:「上官曦給你的?」
葉天樞點頭道:「於他而言,顯然我比天機書更重要。」葉天樞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充滿著藏不住的喜悅。
破軍眉頭緊鎖,沒好氣的說道:「那又如何?別忘了,他是你殺父仇人的兒子。月家的血海深仇,擋在你們中間,你們永遠不可能做兄弟。你我之間,才是親兄弟。」
葉天樞抿了抿嘴,無力反駁。
許久之後,他才開口道:「那雁未遲呢?她也是我們的親人!」
「她不配!」破軍冷漠的反駁葉天樞的話:「當年如果不是她娘一意孤行,月家豈會遭逢橫禍。」
「二哥,你能不能講講道理?當年月家出事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呢,這件事與她有什麼關係?」葉天樞忍不住反駁破軍。
破軍厲聲道:「不講道理的是他們上官家的人,當年送你上山學藝,是希望你有一身好武功,助我復仇,不是讓你認賊為兄,敵友不分的!」
破軍話音落下,便轉身欲走。
葉天樞見狀急忙道:「等一下。」
破軍看向葉天樞,只見他將手上提著的油紙包遞給破軍:「你體內的餘毒未清,還需服幾服藥,這是雁未遲讓我交給你的。」
破軍看著那油紙包皺眉道:「你來見我,竟是不瞞著她?」
葉天樞無奈道:「我沒有刻意隱瞞,她也沒有刻意詢問,只是將此物給我,讓我有機會的時候,交給你。」
「不必!這一次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的。其他事情,我不想與她再有糾葛!」破軍話音落下,忽然甩了一下佩刀。
佩刀嘩啦一下劃破了油紙包,讓那些草藥散落了一地。
「你……」葉天樞有些惱火,想說幾句,可一抬眼,卻見到破軍已經飛身離去了。
葉天樞只得重重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