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開口回話的人,竟是一個也沒有。
京兆府尹孫遼,見此狀忍不住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太子殿下呢?你是抓到人了,還是沒抓到人?到底有沒有看到太子在行兇?」
江漠皺眉道:「回大人話,屬下確實在常芳院,見到太子殿下和魚世子了,但是……他們並未行兇!」
「此話何意?把話說清楚!」
「不如讓孤來親自與孫大人說說吧!」上官曦的聲音響在門口。
孫遼循聲望去,瞬間面露心虛。
他表情尷尬,想擠出一抹笑容,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孫遼上前幾步,恭敬的行禮:「下官孫遼,參見太子殿下,見過魚世子。」
上官曦冷漠的開口道:「昨夜後宮進了刺客。孤協同御前侍衛一同追逐,怎知追到常芳院,便見到一些受害的少女。而後府衙的江捕頭便帶人將常芳院圍了。孫大人,孤今日前來是想問問你,派了那麼多人出去,是為了抓刺客?還是為了抓殘害少女的禽獸?亦或是說……受人之託,去抓本太子的?」
「啊?不,不不不,不不不!太子殿下不要誤會。雖然昨日府衙收到一紙狀書,狀告太子殿下……呃,可上面的內容,下官是萬萬不敢全信的。可下官身為京城的地方官,這收到有人作奸犯科的消息,也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才命人深夜去調查。」孫遼開口辯解。
魚飛檐嗤笑一聲:「整個府衙,所有捕快,傾巢出動,洋洋灑灑將近五十號人,就一個調查?」
這分明是要圍剿高手的架勢。
若不是先入為主的認為,上官曦就是那殘害少女的高手。
豈會做這種安排?
亦或是說,他不信狀紙上的內容,但是這不妨礙他幫其他人辦事,藉此機會來捉拿上官曦。
孫遼苦著臉,冷汗都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了。
上官曦見狀也沒再繼續詢問,而是開口道:「狀紙呢?拿出來給孤看看!」
孫遼不敢有違,急忙讓江漠去取。
片刻後江漠帶回一張捲成卷的狀紙。
上官曦緩緩打開,看到上面內容半真半假。
真的是那些少女的遭遇,假的是把面具男,換成了上官曦。
而且整個狀書上,沒有提及關於五通神的半個字。
只說是上官曦要吸食少女情動時刻的血液,來壓制體內的寒毒。
「荒謬!」魚飛檐氣的臉色漲紅。
「簡直一派胡言,我們分明是……」
不等魚飛檐把話說完,上官曦便打斷道:「我們是跟隨虞行一道去的。在此之前,孤從未去過那個園子。對了,說起那個園子,它的主人是何人?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調查一二?」
孫遼微微一怔,急忙點頭道:「啊對對對,是是是,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江漠,快去調查那園子的主人,將他帶來詢問。」
上官曦開口道:「此事關乎於父皇的安危,依本太子看,孫大人怕是擔不起這個責任。還是請刑部和大理寺,一同協作吧。」
「一……一同協作?這事情不就鬧大了麼?」孫遼驚訝的看向上官曦。
上官曦挑眉道:「哦?孫大人怕事情鬧大?難道孫大人要包庇行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