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飛檐和琴相濡順著雁未遲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雁寒山坐在最靠前的雅座,認真的聽曲兒。
就在三人看向他的時候,他招來店小二,放下一錠銀子,指明要給正在唱曲兒的朱采菱打賞。
見此幕,魚飛檐驚訝道:「不會真的讓我說中了,一見鍾情了吧?」
「啊?不會吧……」雁未遲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琴相濡低聲道:「我看,我們不妨先迴避一二。等平役侯走了再說。」
這雁寒山是認識他們的,如今看到他們跟朱采菱走的這麼近,難免會心裡泛起嘀咕。
萬一他再將此事,告知明陽郡主,或者傳給別人。
那說不定就要打草驚蛇了。
雁未遲點點頭道:「我們樓上雅間兒里等著。」
三人去了樓上雅間兒,一邊聊著天,一邊等著雁寒山離開。
聽琴相濡說,他今日一早去見了三皇子,魚飛檐和雁未遲都有些驚訝。
雁未遲感慨道:「琴大夫說得對,三殿下能知道我們在調查安國公府,看來他也並非完全孤立無援。」
琴相濡繼續道:「他說是那日在街上,偶然看到你和那謝黃文周旋,並非有意調查。」
雁未遲想了想道:「也罷,先不理會他,左右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安國公府。」
「我……們?」琴相濡饒有興致的重複這兩個字。
雁未遲點頭道:「是啊,咱們現在可是統一戰線上的貓,一定要共進退?」
「啥?貓?」魚飛檐眨眨眼:「不是說一條繩上的螞蚱嗎?」
「嘖!螞蚱不吉利啊!螞蚱到秋後就蹦不動了,咱們得選個精神的動物!」雁未遲覺得貓很好。
「那為啥要選貓?我爹說我們姓魚,最怕貓了!」魚飛檐有點抗拒。
雁未遲皺眉道:「因為黑貓可以做警長!好了好了,別那麼迷信!」
魚飛檐一陣無語,剛剛是誰說螞蚱不吉利的?
等等,警長是什麼?
魚飛檐覺得雁未遲的話,越來越聽不懂了。
三人本想著等一會兒,那雁寒山就會走了。
可令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雁寒山居然能在這坐著,足足聽了一整天啊。
朱采菱不唱曲兒的時候,他就歇歇眼睛,喝喝茶,吃點茶點。
朱采菱唱曲兒的時候,他就不錯眼的瞧著人家,每一曲,都給一個元寶打賞。
雁未遲撇撇嘴道:「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上次還跟我說,平役侯府的銀子,都在明陽郡主手上。你們瞧瞧他今日一擲千金的模樣。老不正經!」
琴相濡略顯擔憂的說道:「若是他日日如此,那我們倒是不方便跟朱采菱見面了。不妨……先去看看常芳院?」
雁未遲點頭道:「好,不過今天不行,我快餓死了。」
雁未遲看向魚飛檐,滿臉怨念,這傢伙分明說好要請客的。
魚飛檐笑了笑:「不是我賴帳啊,是你們非要等的,這時辰也差不多了,回府吃吧。大師兄一定還等著我們呢。」
想到上官曦會等她回去吃飯,雁未遲當即沒了下館子的心,迫不及待的朝著太子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