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嬤嬤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把木盆搶過來,遞給明陽郡主查看。
明陽郡主剛拿起衣服,就問道一股子濃郁的香氣。
這不是屬於她的氣味兒,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也不是後宅那兩個賤妾會用的。
明陽郡主臉色一凜,心道一聲:「混蛋!雁寒山還真在外面養女人了?」
明陽郡主急忙將整件衣服拿出來,仔細查看。
然而衣服拿出來之後,卻從袖帶里掉出一張紙。
「這是什麼?」明陽郡主疑惑的看向地上的東西。
夏竹連連搖頭:「奴婢不知,奴婢不知,應該是老爺落在衣服里的,奴婢拿去還給老爺!」
夏竹彎腰去撿,卻被辛嬤嬤搶了先。
辛嬤嬤惡狠狠的白了一眼夏竹。
夏竹怯生生的退到一旁,不敢吭聲。
明陽郡主將那張紙展開,看了看,隨後疑惑道:「這是什麼?藥方?老爺生病了?」
夏竹連連搖頭:「奴婢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明陽郡主想了想,開口道:「辛嬤嬤謄錄一份兒,去打聽打聽,這是什麼方子,把這個還給她。」
辛嬤嬤點點頭,隨後看向夏竹:「你知道該怎麼說了?」
夏竹連連點頭:「奴婢不會多嘴的,夫人放心。」
……
辛嬤嬤辦事兒利落,不出半個時辰便帶回了一個令人惱火的消息。
「夫人,老奴去問過了,這是一個安胎的方子啊!」
「什麼?!」明陽郡主騰地一下站起身,震驚的看著辛嬤嬤。
辛嬤嬤愁眉苦臉的說道:「夫人,確實如此,那大夫說了,這還是一個上好的安胎方子,裡面這一味地皇草,價值千金。說是一般只有懷了雙生子,容易動胎氣的時候,才會用這麼金貴的方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爺……老爺身上,怎麼會有安胎的方子?」
明陽郡主自己剛問出這話,就忽然想起來,雁寒山那衣服上的脂粉味兒。
明陽郡主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那日在九龍殿上的謊話,居然一語成讖。
這雁寒山,還真敢背著她,在外面養外室?
明陽郡主氣的渾身發抖:「我……我……我饒不了他!」
說話間明陽郡主就往外沖,卻被辛嬤嬤攔住了去路。
「哎呦夫人啊,您不能這麼衝動啊。您跟老爺吵一架,這老爺扭過臉,就會去找那個賤人啊!最近這些日子,老爺已經很不待見夫人了。這個節骨眼,咱們可不能再火上澆油了啊!」
「那你讓我怎麼辦?任由外面那個賤人,爬到我頭上嗎?!」明陽郡主憤怒的咬牙切齒。
辛嬤嬤想了想道:「夫人,咱們還是得先查清,外面的人在哪。然後想辦法,斷了老爺的念想!」
辛嬤嬤以掌為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殺人這種事兒,對於明陽郡主來說,太稀鬆平常了。
她覺得辛嬤嬤的話有道理,當即按捺住心中怒火,開口道:「找兩個靠得住人,給我盯著老爺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