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也有些尷尬,主要是雁未遲那個表情,好像看到色狼一樣。
上官曦微微皺眉,無法解釋自己為何出現,索性把心一橫,冷聲道:「孤不該在這?」
雁未遲瞪大眼睛,詫異道:「你說呢?這是我的房間!」
上官曦冷漠回應:「這裡是太子府,孤是太子,你是太子妃,夫妻同寢,有何不對?」
「啊?這……」雁未遲被說的竟是有些還不上嘴。
可是……可是這傢伙不是躲著她麼?
雁未遲表情糾結,想開口趕人走,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上官曦有些玩味的打量著她,他發現這個雁未遲……
似乎是個紙老虎。
她好像只對不能動的男人,特別感興趣。
想到這裡,上官曦一挑眉,逕自走到床榻邊。
他雙臂橫展,開口道:「寬衣!」
寬衣?!
雁未遲瞪大眼睛看向他,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傢伙要在這留宿?還要她伺候寬衣?是這個意思嗎??
「上官曦,你……你沒事兒吧?」雁未遲緊張而侷促的看著他。
上官曦側眸瞥向她,平靜的重複道:「孤說,寬衣。」
「你讓我給你寬衣?」雁未遲難以置信。
上官曦反問:「不然呢?孤可沒有穿衣睡覺的習慣!」
「你要睡在這??」雁未遲聲調拔高,愈發驚訝。
上官曦則微微皺眉,依舊平靜:「有何不妥?」
「當然不妥!」雁未遲一邊拉開彼此距離,一邊開口道:「上官曦,你搞搞清楚,我們之間……之間只是互相幫助,還沒有熟悉到可以睡在一起的程度。」
上官曦放下手臂,雙手背在身後垂眸看著她質問道:「哦?是嗎?你脫本太子衣服的時候,為何不這般說?」
「那能一樣嗎?上不避天地,下不避大夫。我那是為了救你!」
雁未遲有些煩躁的揮手道:「總之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對你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你也不許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上官曦平靜的看向眼前人,想知道雁未遲這番話,是真心實意,還是欲拒還迎。
許久之後,上官曦忽然闊步離去,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雁未遲看著打開又被關上的房門,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自言自語道:「他……他這是生氣了麼?可我也沒做錯什麼啊!一沒拜堂,二沒成親,三也沒有感情交流,上來就要滾床單,這誰受得住啊?而且他還一臉嫌棄,好像他吃了多大虧一樣,哼!」
雁未遲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隨後拴上門閂,又拿了一把椅子抵住大門,最後才放心的去沐浴更衣了。
整個過程她完全忘了思考,上官曦為何會突然出現了。
同樣困惑的,還有回到自己院子裡的上官曦。
他看著桌面上的一封封密函,卻怎麼都看不進去,腦海里不停的出現一個問題。
「是她非要做太子妃的,是她總是對孤手腳不老實的。眼下孤願意成全她,她怎麼還如此抗拒?這女人到底想要什麼?不是榮華富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