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挑眉笑道:「日子還沒到,等到了,自然有好戲看。」
雁未遲賣了個關子!
琴相濡笑了下,正要說什麼,忽然感覺後背一涼。
他回頭看過去,便見到一抹綠色的裙擺閃過。
這個顏色……
琴相濡微微蹙眉,他記得,是青鯉的衣服。
這姑娘有些奇怪,怎麼見到二人也不打個招呼。
與他不打招呼也就罷了,可雁未遲是這府上的女主人,身份還是太子妃。
那個青鯉只是一個侍衛,怎得如此傲慢無禮?
而且……剛剛她似乎在偷聽二人談話?
不知為何,琴相濡對這個姑娘的感覺說不上有多壞,但確實不太好。
不像看到雁未遲,一眼見到,便覺歡喜。
……
傍晚時分,上官曦和魚飛檐才回到太子府。
此刻太子府正好在傳膳。
雁未遲見到二人略顯疲憊的模樣,忍不住詢問道:「今天朝中很多事?」
上官曦沒有回答,而是詢問道:「今日可有吃虧?」
他在忙碌時候,收到了太子府傳來的消息。
只是剛要回來,太子府又傳出消息說事情解決了,所以他便沒有急著回來。
雁未遲笑道:「開玩笑,除了太子殿下,誰還能讓我吃虧?」
「噗,咳咳咳咳咳!」魚飛檐一口茶水還沒喝完,全都噴了出來。
雁未遲看向他:「你激動什麼?」
魚飛檐尷尬的咧嘴一笑,他不是激動,他是在想……上官曦怎麼讓雁未遲吃虧的?
莫不是關起門來……嗯!
上官曦見魚飛檐笑的那賤兮兮的模樣,便知道他想歪了。
不過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雁未遲,口無遮攔!
上官曦微微搖頭,無奈道:「沒吃虧就好。這幾日朝中事忙,顧不上你,你儘量不要出門,尤其不要去平役侯府,免得那明陽郡主狗急跳牆,咬你一口。」
雁未遲疑惑道:「殿下在忙什麼?」
魚飛檐插話:「還能忙什麼,不就是上官璃和尉遲雲昭的親事。主要是尉遲雲昭,說好要在京城住個把月的,本來有大把時間慢慢籌備婚事。可他不知哪裡抽了風,非要六月初二啟程。」
雁未遲算了算日子,驚訝道:「不是只剩下五日了?這如何來得及?」
兩國聯姻,要籌備的東西定然很多。
魚飛檐點頭道:「誰說不是呢,這個差事陛下交給了師兄,今日一整天,都在跟六部和內務府協調,所以才忙到這個時候。」
上官曦開口道:「父皇讓我掌管此事,也是希望我能趁此機會,多在六部行走。」
「唉,我知道陛下是好意,可這卻是個苦差事。辦好了,是你應該做的,辦不好,那就是破壞兩國邦交!」魚飛檐顯得有些擔憂。
「尤其那出嫁的還是銀璫縣主,嫁閨女的還是長信王。這長信王府跟咱們的梁子這麼深,你說說長信王能不在瑣事上為難你麼。這不,和親的鳳冠霞帔都有固定的樣式,長信王非要改,還有五日就發嫁了。能做出一件新的都不容易,還改樣式,擺明了為難人啊!」魚飛檐喋喋不休的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