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王瞬間瞪大眼睛,他站起身驚呼道:「你此話何意?這封書信,是雁寒山那個老匹夫偽造的?他為何要這麼做,是不是跟湖心明鏡台的事有關?」
上官珏連忙安撫:「王爺稍安勿躁,我的話還沒說完。」
「那你趕緊說!」長信王顯然沒什麼耐心。
上官珏繼續道:「我查到平役侯府在半個月前,買了這種宣紙。所以我懷疑偽造書信的人,就是平役侯府人。可平役侯府為何要偽造書信?今日這封書信發揮的作用,就是將太子引離了湖心明鏡台。所以我猜測,一定是有人想要趁機對太子妃雁未遲下手,所以才引太子離開。那麼與雁未遲有仇的人,也不難推測了。」
長信王雙眸微眯,順著上官珏的話猜想:「明陽?」
上官珏點點頭:「沒錯,我猜測偽造書信的人,是明陽縣主。除此之外,我又派人去查看了湖心明鏡台那琉璃台破損的情況,發現它碎裂的邊緣,都十分整齊,幾乎都是直線。很顯然是有人從湖底,對琉璃台進行過切割。我記得第五家的人說過,這琉璃台十分堅硬,想要切割只能用金剛石。而金剛石在京城並不多見。我調查了許久,終於查清,是明陽郡主,從玉石行,買走了一塊金剛石。而買金剛石的日子,正是昨日。」
這麼說,長信王就全都明白了。
明陽縣主,為了謀害雁未遲,所以昨日去買了金剛石,趁著下雨眾人沒有去游湖,命人潛入水底,在琉璃台下面劃出痕跡,讓琉璃台不堪重負破碎。
隨後今日又偽造書信引上官曦離開。
再然後趁機將尉遲雲昭和雁未遲推入水中,便可以讓二人糾纏不清。
哪怕不能逼迫尉遲雲昭迎娶雁未遲,也可以毀了雁未遲的清白。
可是……
可是事情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雁未遲並沒有落水,落水的反而是明陽郡主的女兒雁輕姝,和他的女兒韓雨菲啊!
長信王拍案而起,怒聲道:「混帳東西!簡直蠢不可及!」
害人不成反被噬。
可不就是蠢不可及麼?!
上官珏見長信王震怒,也沒有立刻安撫。
直到他罵夠了之後,才開口道:「王爺,事已至此,是不是如同在下推測這般,王爺去問問明陽郡主便知。你們兄妹感情深厚,我想那明陽郡主就算隱瞞所有人,也不會隱瞞王爺的。」
長信王看向上官珏,皺眉道:「四殿下對此事如此上心,徹查的如此明白,為何不去陛下那裡邀功,反而來找本王?莫不是想威脅本王?」
上官珏笑了笑道:「王爺誤會了。其實糾察此事的責任,在於二哥。可二哥眼下,一心想要撇清跟尉遲雲瑾的關係。根本沒心思來查案。更加沒心思,幫銀璫縣主,擺脫尉遲雲昭的糾纏了。」
銀璫縣主,才是長信王的心頭肉。
聽上官珏提起她,長信王探究的看著上官珏,「難道四殿下有辦法,讓菲兒不要遠嫁?畢竟今日之事,眾目睽睽之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