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聽著雁未遲的解釋,覺得十分有道理。
他仔細想了想開口道:「母后是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出宮的。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母后腹中孩子,是男是女。」
說到這裡上官曦臉色一凜:「所以是母后生下皇妹之後,隨行的人,將這個消息告知給兇手,然後才有了那一次的暗殺。」
雁未遲點頭道:「沒錯,所以殿下要仔細想一想,當年跟隨皇后娘娘一起去往昭真祠的人,有誰在那場刺殺中,僥倖活下來了?所有人都死了,此人卻活著,那此人便是十二分的可疑了。找到他,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
上官曦騰地一下站起身,開口道:「我記得,當年護送我們去昭真祠的,是神策軍的一隊侍衛。那些侍衛,都死在白楊驛的刺殺中,唯有一人,重傷昏迷,事後被救了回來。」
上官曦看向雁未遲,繼續道:「當年的神策軍左副統領,單明軒!也就是現在的神策軍統領!」
雁未遲露出驚訝的神色:「我們剛剛得到了神策軍的兵符,那他豈不是,成了殿下的手下?」
上官曦呼吸變得急促,他查了這麼多年都毫無頭緒的一件事,沒想到雁未遲三言兩語,竟然找到了線索。
上官曦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許久之後才開口道:「不能貿然質問,這件事,還需暗中調查。」
雁未遲點頭道:「我也覺得,不應該打草驚蛇。就算真的與單明軒有關,那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傳話遞話的棋子而已。而且……一切都只是推測,也未必真的與他有關。殿下如今剛剛掌管神策軍,便與神策軍統領產生矛盾,終究是不利於局面的。」
上官曦看向雁未遲,發現這個稀里糊塗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其實心思縝密的很。
走一步看十步,似乎有些過譽。
但是走一步,看三步,總是有的。
上官曦點頭道:「你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
雁未遲笑了笑,正要再說什麼,門口傳來了魚飛檐的聲音。
「呦呦呦,把握分寸?大師兄你要是會把握分寸,也不會把小嫂嫂折騰的,睡到日山三竿了。」
雁未遲看到滿臉揶揄的魚飛檐,和一臉溫和淺笑的琴相濡,一同走了進來。
上官曦皺眉看向魚飛檐,疑惑道:「我何嘗折騰她了?」
上官曦又看向雁未遲,無奈道:「都是她在折騰我!」
「啊?!」雁未遲和魚飛檐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雁未遲震驚道:「殿……殿下,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我什麼時候折騰你了!」
上官曦不知道雁未遲會錯意了,一本正經的繼續道:「昨晚啊,你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折騰,天都快亮了,孤才得以休息。真是拿你沒辦法!」
「翻來覆去?」魚飛檐瞪大眼睛。
「床上?」琴相濡微微挑眉。
二人對視一眼,隨後笑而不語。
雁未遲見二人這個表情,瞬間臉紅了,當即嬌嗔道:「殿下!你……你可真是口不擇言,今晚我自己睡!」
雁未遲奪門而出,徒留下上官曦滿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