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從來就不會將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這麼多年的單打獨鬥,他已經習慣了自己承擔一切。
可如今看到雁未遲憤憤不平,又十分堅定的模樣,他忽然覺得有些事,似乎真的應該學會分享。
快樂的事說出來,二人一同分甘同味。
悲傷的事說出來,彼此也可共同分擔。
讓甜的更甜,讓苦的減半。
上官曦坐起身,伸手擁抱住雁未遲,他將下巴搭在她耳畔,柔聲道:「好,你幫我,我們一起,為母后沉冤,一起找到妹妹。」
雁未遲反抱住上官曦,繼續道:「我們還要一起為你解毒,一起過好多好多個生辰,一起吃很多長壽麵,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
砰砰!
砰砰!
砰砰!
上官曦只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從未有過的感動,正在擁抱著他本來泛著涼意的心臟。
讓他整顆心,因為雁未遲的話,而變得越來越火熱。
原來可以一起……做這麼多事!
當天夜裡,二人相擁而眠。
雖然沒有做更多親密的事兒,可彼此都覺得,二人的關係,更親近了許多。
——
次日。
次日晌午,雁未遲醒來的時候,發現上官曦已經離開了。
她摸了摸有些泛著涼意的床榻,心知上官曦應該是去上朝了。
就在她也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
雁未遲拉著自己雪白的裡衣,詫異的眨眨眼:「奇怪,昨晚好像聊著聊著,直接穿著外衣睡了。怎麼今天變成裡衣了?上官曦給我脫的?」
想到上官曦半夜偷偷脫她衣服的畫面,雁未遲就忍不住有些喉嚨發緊。
她急忙來到桌前給自己到了一杯涼茶,壓了壓火氣。
門外的開枝散葉聽到動靜,急忙開口道:「娘娘,您起身了嗎?奴婢可以進來給娘娘梳妝嗎?」
梳妝?
雁未遲打開房門,看到開枝散葉臉上都帶著急色。
雁未遲疑惑道:「怎麼了?發生何事?」
開枝苦笑道:「娘娘,今日二殿下設宴,宴請北胤來使去碧波湖游花船,太子殿下和娘娘都受到了邀請,眼下殿下還在前廳等您呢。」
「啊?游湖?」雁未遲撓撓頭,她好像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兒,但是她不知道是今天啊。
雁未遲看二人著急,便詢問道:「我是遲到了麼?」
開枝點點頭:「中午要在湖心台赴宴,眼下時辰差不多了。」
「那你們怎麼不早點叫醒我啊,快快,快進來吧!」
二人一邊忙碌著給雁未遲梳洗打扮,一邊開口道:「娘娘恕罪,是太子殿下不許奴婢吵醒娘娘的。」
一旁的散葉也急忙道:「對對對,太子殿下說了,娘娘昨夜辛苦,讓娘娘睡到自然醒。」
「昨……昨夜辛苦?」雁未遲尷尬的看著散葉,怎麼聽著這句話,這麼彆扭呢。
散葉有些懵懂,眨眨眼點點頭道:「是……是啊,殿下說娘娘昨夜與他折騰到半夜,所以今日不大家吵著娘娘。」
雁未遲嘴角抽搐,心想這上官曦,怎麼什麼話都跟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