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等了小半個時辰,那明陽郡主才姍姍來遲。
進入九龍殿的時候,明陽郡主還一臉茫然,因為去傳召的公公,並未細說來意,這是宮裡的規矩。
所以當明陽郡主看到自己的兄長、夫君、女兒、以及庶女和北胤來使,都在場的時候,心中不免有幾分忐忑。
她走上前:「臣妾參見陛下。」
康武帝點點頭:「明陽啊,起來說話。」
明陽郡主轉頭看向自己的夫君,用眼神詢問,到底所謂何事。
可雁寒山卻臉色鐵青,迴避了明陽郡主的眼神。
如此一來,讓明陽郡主愈發不安了。
康武帝繼續道:「明陽,朕來問你。五月初七那日夜裡,你身在何處?」
五月初七?那不就是她跟陸吾約會的日子?
明陽郡主心裡一緊,可表面卻不動聲色的回應道:「回陛下話,您這麼突然詢問此事,臣妾倒是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臣妾平日裡甚少出門,陛下說的又是夜裡,那臣妾必然是在侯府了。」
雁輕姝上前一步,怒視雁未遲:「你聽到了沒有,我母親根本沒有離開侯府,也沒有去什麼酒樓。雁未遲,你信口雌黃,惡語誣陷嫡母,你該當何罪?」
什麼?去酒樓?
明陽郡主聽到這話,下意識看向雁未遲,雖然她極力保持鎮定,可那眼中一晃而過的驚慌,還是沒能逃過雁未遲的眼睛。
雁未遲眉眼彎彎的一笑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讓我來問問郡主殿下可好?」
「有什麼好問的?本郡主說沒出去過,就是沒出去過。你見到我連一聲母親都不叫,自己毫無規矩,不成體統,還敢置喙我的行蹤。雁未遲,誰給你的膽子?」明陽郡主有些氣急敗壞的怒斥。
「本太子給的!」上官曦上前一步,拉起雁未遲的手,隨後冷聲繼續道:「先君臣,後父子,明陽郡主這點道理都不懂麼?未遲是太子妃,你見面不行禮也就算了,竟是還如此不客氣。你這是沒把本太子放在眼裡嗎?!」
明陽郡主呼吸一窒,嘴唇翕動,滿臉憤懣,可到底還是沒有膽子,當眾頂撞太子。
她轉頭看向長信王,故作委屈的說道:「大哥,你看他們啊,以權壓人,非要逼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
長信王深深看了一眼明陽郡主,一時間也拿不住自己這個妹妹,到底有沒有做什麼枉顧倫常的事兒。
不過就算她真的做了,他也得幫忙瞞下來!
長信王咬了咬牙,看向雁未遲:「太子妃,你口口聲聲指認明陽,你到底有人證,還是有物證?只說一句看見了,未免太過於主觀臆斷了吧!」
雁輕姝也接話道:「沒錯,人證也不能是你們太子府的人,你們太子府的人,自然是幫自己人,什麼鬼話都敢胡說了。」
尉遲雲昭也微微點頭道:「長信王和雁二小姐的話,都有道理,敢問太子妃,你可還有其他人證物證,否則你與明陽郡主怒各執一詞,這件事很難判斷孰是孰非啊。」
雁未遲淺淺一笑道:「我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
什麼?什麼都沒有,那她瞎指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