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接話道:「有道理,胤城司是朝廷的人,如果他們想去皇陵,正大光明的去就好了,何必要喬裝打扮?」
魚飛檐也點頭道:「如今胤城司,好像正是歸這北胤三皇子,尉遲雲昭管轄,看來他並非要將天機書贈送給我們黎國陛下。而是他自己想拿到,用來跟兄弟爭奪皇位吧?」
「可是這東西,要如何能幫他爭奪皇位?」魚飛檐拿起天機書反覆端詳,看不出任何端倪。
琴相濡也走過來開口道:「之前北胤人在九龍殿上說過,此物可以曉過去,知未來,讓人掌握先機。倘若真的如此,那得先機者,必然得天下。只是如此玄妙,如何使用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曦皺眉道:「得先機者,得天下。倘若傳言不虛,那此物,不能交給北胤人。」
眾人紛紛點頭認同。
四國雙城之中,藥城和玉城,最為與世無爭,安居一隅。
而北胤則最為好鬥,不是東進偷襲黎國,就是西進滋擾西梁。
若此物真的這麼神奇,那黎國以後必然戰亂不斷,再無寧日。
就在所有人,都被天機書吸引注意力的時候,雁未遲卻開口道:「確實不能帶花榆去見陛下和北胤人。」
眾人紛紛看向她。
她繼續道:「花榆極有可能不小心,撞破了北胤三皇子尉遲雲昭的秘密。是他命胤城司去偷盜無字天機書的,因為事敗了,所以將這盆髒水,扣在花榆頭上。他要找花榆,尋回天機書只是原因之一,還有第二個原因,是為了殺人封口!」
眾人微微瞪大眼睛,都覺得雁未遲此話有理。
雁未遲看向花榆說道:「既然此物對你來說沒用,那就交給我吧,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也可以直接開口。」
雁未遲希望花榆能開個價,她用銀子買。
可是花榆什麼都沒要,只是笑眯眯說道:「哎呀,能讓太子妃欠我一個人情,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上官曦走上前,將雁未遲拉到身後,冷漠的回應:「不是太子妃欠你的,是我太子府欠你的。說吧!」
他不想讓雁未遲跟花榆有太多糾葛。
花榆挑眉道:「你欠我的啊?那我更得好好想想了。這個承諾,就先放著,等我用到時候,自然來取!」
上官曦沒意見。
雁未遲也認同。
眼看花榆起身要走,那魚飛檐忍不住追問:「哎,等一下,你真的在春深不知處幹活嗎?」
花榆挑眉道:「是啊,不行嗎?職業不分貴賤嘛!」
魚飛檐嘴角抽了抽,對於花榆的坦白倒是一時間有些接不上話了。
一旁的葉天樞詢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道春深不知處的老闆是何人?他開了這麼一間奇怪的酒樓,是否另有目的?」
花榆一邊往外走,一邊揮揮手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們想多啦!」
話音落下,他已經走到院子裡,隨後腳尖一點,飛身離去了。
魚飛檐看向他的身影,下意識皺眉道:「好輕功,大師兄,他內功不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