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聽到這話,忽然腳步停下了。
雁未遲眼睛一亮,以為上官曦要回來吃東西了,沒想到上官曦轉身之後,滿臉怒容。
他氣勢洶洶的走到雁未遲身邊,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怒斥道:「雁未遲,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你利用本太子利用的很順手啊?你想讓我幫你找花榆,你就不辭勞苦,邀寵獻媚。你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就愛搭不理,避之不及。雁未遲,你記住了,你那點詭譎的心思,在本太子眼裡,就是個笑話!跟你這個人,一樣可笑!!」
話音落下,上官曦就用力將雁未遲推開。
幸好一旁的魚飛檐眼疾手快,扶住了雁未遲,否則她鐵定要摔個屁股蹲兒了。
然而這樣還不算完,上官曦推開雁未遲之後,隔空一掌,打向了那一桌席面。
砰的一聲巨響,好好的一桌酒菜,瞬間四分五裂,連帶著桌子都碎了一地。
雁未遲和開枝散葉都嚇了一跳。
開枝散葉急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雁未遲則是一臉愕然,搞不清狀況的看向上官曦。
上官曦打完這一掌,就拂袖離去,沒有再給雁未遲任何一個眼神。
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上官曦這得在宮裡受了多大的氣,才會無理取鬧成這樣啊?
雁未遲迷惑的看向身邊的魚飛檐。
即便什麼都不說,魚飛檐也看懂了她眼中的詢問。
魚飛檐苦著臉道:「這……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就告訴我,太子殿下這到底怎麼了啊?」雁未遲皺眉道。
魚飛檐嘆口氣:「師兄他從來不過生辰,因為他的生辰,就是先皇后的……死祭。」
「什麼?!」雁未遲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魚飛檐點點頭,繼續道:「而且每年的這一日,師兄都會禁食。今日我們回來的遲了,就是在後宮先皇后的居所里,祭拜先皇后。」
雁未遲有幾分委屈,她又不知道這麼多事兒,上官曦也從來沒跟她說過啊!
她抿了抿嘴道:「就算是祭日,祭拜就好了,為何殿下要禁食?我們也不能吃麼?」
魚飛檐搖頭道:「你們當然可以吃,只是我也習慣了,每年這一日,跟著師兄一起禁食。因為……唉,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雁未遲歪頭看向他:「不能說?」
魚飛檐雙唇緊抿,遲疑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這是師兄一輩子也無法挽回的傷痛,我覺得還是讓他自己跟你說,會比較好。我不想多事,惹他不悅。」
換言之,上官曦未必想告訴她。
說到底,在上官曦眼裡,她也還算不上自己人吧。
雁未遲笑了笑,開口道:「好,我明白了。」
「小嫂嫂,你別生氣啊!師兄他……唉……他真的是有苦衷。」魚飛檐極力挽回上官曦的形象。
雁未遲聳聳肩,攤攤手道:「沒關係啊,反正我就是個笑話。那就……一笑而過吧!」
這不還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