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顯然不信她,冷聲道:「你是覺得我很蠢嗎?且不說上官曦舍不捨得為你掏這個銀子,就說放你回去,再想抓你,也並非易事!」
「那你想怎麼樣啊?我真的沒有銀子啊!」雁未遲有些無奈。
扶光輕哼一聲:「簡單,把你賣去春風十里揚州路,以你的姿容,一萬兩也並非難事。」
雁未遲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好歹也是個殺手,這怎麼能幹拉皮條的事兒!」
「放肆!」扶光冷聲訓斥。
雁未遲撇撇嘴道:「那要不……我給太子殿下寫封信?」
「不行!上官曦武功也不錯,我不想惹麻煩!」
雁未遲真是無語了。
合著這傢伙,非得讓她自己掏出一萬兩來?
那怎麼可能拿的出啊,就算能拿得出,也得回去想想辦法才行,不可能立刻拿出來啊。
她又不會點石成金。
就在雁未遲苦惱的時候。
扶光冷聲道:「我看你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那就跟我走吧。把你賣了,能換多少算多少!」
扶光上前揪住雁未遲的後衣領子,像提小雞一樣,把她提溜起來。
領口卡在喉嚨上,讓雁未遲有些呼吸困難。
她急忙道:「等等,等等,我有辦法,我有辦法了!」
扶光冷眼看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雁未遲眼珠子一轉,開口道:「我們去平役侯府!」
「去平役侯府?做什麼?我可不做賊!」扶光冷漠回應。
雁未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連殺手和綁匪都做了,還嫌棄做賊?
真是自己滿臉毛,還笑別人是猴!
「你這是什麼表情?找死是不是?」扶光覺得雁未遲的表情,充滿嫌棄和鄙夷。
雁未遲急忙換了一個諂媚的笑容:「沒沒沒,沒有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對,不能做賊,太掉檔次了!咱們不偷不搶,直接要!」
「你要平役侯就會給?」扶光表示不信。
雁未遲攤攤手:「試試就知道了!」
——
平役侯府。
扶光帶著雁未遲來到了平役侯府,還不等進去,雁未遲便開口道:「你內什麼面具,還有沒有,給我一個。」
扶光冷眼看著她:「做虧心事,怕被人看見?」
雁未遲輕哼一聲:「多新鮮啊!你沒做虧心事,不是也怕被人看見?」
扶光白了她一眼:「牙尖嘴利。」
話音落下,扯出懷中的一方白色的手帕,遞給雁未遲。
雁未遲接過來,正要系在臉上,忽然鼻子動了動,覺得這帕子味道有點奇怪。
扶光見她在那聞,皺眉道:「幹什麼呢?」
雁未遲一邊系好帕子,一邊道:「上面有夏枯蘭的味道,你受傷了嗎?」
夏枯蘭是活血化瘀的東西。
扶光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雁未遲的鼻子這麼靈。
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岔開話題:「少廢話,直接去找你爹,還是直接去帳房?」
雁未遲搖頭:「找我爹,那叫自投羅網。雖然我爹已經很多年不帶兵了,可他好歹也是武將出身,就算功夫不如你,但是鬧出點動靜來,還是很容易的。到時候你我二人都會身陷平役侯府,怎麼拿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