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舉動讓雁未遲知道,上官曦絕對沒有在嚇唬她。
而是真的要收拾她!
上官曦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雁未遲的衣襟兒,表情冷淡,語氣平靜的詢問:「陸吾為何來找你?」
「為……為何……他……他……」雁未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唰拉一下外裙被扯掉了。
雁未遲緊張道:「殿下,我還沒說呢!」
上官曦平靜的回應:「答得慢了,也要脫。」
話音落下,上官曦又射手解開了她中衣的系帶。
這馬上就夏天了,衣服本就單薄,這樣脫下去,用不了兩三個問題,她就要一絲不掛了啊!
眼看著中衣也衣襟兒大敞,已經露出裡面白色的裡衣了。
雁未遲終於忍不住回應道:「他來找我解毒!」
上官曦脫衣服的手頓了頓,看向她,繼續追問:「他何時中毒的?中了什麽毒?你如何下的毒?」
雁未遲苦著臉道:「這……這就說來話長……」
唰拉!
上官曦不由分說的扯掉了她的中衣。
現在雁未遲身上,就只剩下白色的裡衣,和若隱若現的紅色小衣了。
看著雁未遲領口隱隱約約露出的鎖骨,上官曦竟是覺得喉嚨有些發緊。
他只是想嚇唬一下她,讓她說幾句實話,不要對他諸多隱瞞。
可不知為何,眼下他自己的心情,卻有些矛盾。
既想她坦白,又想她頑抗。
既想聽實話,又想脫衣裳。
上官曦伸出手,輕輕捏住雁未遲的領口。
指尖觸碰到雁未遲的脖子,散著絲絲涼意。
雁未遲忍不住顫慄,心跳加速。
她急忙開口道:「我說我說!我都說!我……其實我,我七天前,見過陸吾。」
雁未遲將自己半夜怎麼偷跑出去,又怎麼吸引陸吾上鉤,最後怎麼把他捆起來折磨的事兒,都坦誠相告。
可她聰明的迴避了,她去過春深不知處的事情。
也沒有提及陸吾曾經對她用了弩箭,只說自己趁其不備,用了迷藥。
上官曦聽完她的話,冷聲訓斥道:「胡鬧!雁未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你不懂嗎?」
雁未遲鼓鼓嘴,小聲嘟囔著:「人家是女子,又不是君子。」
「你說什麼?」上官曦拔高聲調。
雁未遲急忙陪著笑臉:「沒,沒什麼,我是說,我有把握不會讓自己出事兒啊,玩的就是一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玩?你覺得以身犯險很好玩?還是覺得對本太子謊話連篇很好玩?還裸睡,虧你想得出!」上官曦稍微一回想,就知道雁未遲那天肯定是穿著夜行衣,來不及更換。
雁未遲尷尬的笑了笑,無力反駁。
上官曦白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繼續詢問:「最後一個問題,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藥,都藏在什麼地方?」
眼下雁未遲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裡衣,怎麼看都不像有藏東西的地方。
上官曦覺得她身上一定還有秘密。
這個問題,可把雁未遲難住了。
她總不能說她有一個空間手鐲吧?
如此匪夷所思,上官曦還不得把她當妖怪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