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輕舟卻搖頭道:「看起來不像,他一直在那轉悠,並未隱藏身形,也沒感覺到他有殺氣。而且,他好像受傷了,行走坐臥之間,動作緩慢,且臉色蒼白。」
上官曦輕輕敲打著桌面,一時間也不確定陸吾做什麼。
但是此人一直徘徊在此處,之前還試圖刺殺雁未遲。
如今送上門來,豈能有不抓之理?
上官曦當即開口道:「把人抓進來審問!」
「是!」
輕舟前腳剛出去,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又跑回來。
上官曦詫異道:「陸吾傷的很重麼?這麼快就被你抓到了?」
好歹也是無心榜排行第四的殺手啊。
輕舟乾笑一聲:「殿下,不用抓了,他自己敲門進來了。現在去前廳,見太子妃了。」
上官曦微微蹙眉,隨後也抬步朝著前廳走去。
……
雁未遲都快把陸吾這個人,和這個事兒給忘了。
沒想到他竟然光明正大的直接來太子府,找她要解藥。
想到這件事肯定驚動上官曦了,雁未遲就忍不住覺得頭大。
再轉頭看向一旁喝茶的琴相濡,雁未遲覺得自己的頭更大了。
一個上官曦已經是不好糊弄了,再加上一個聰明絕頂的琴相濡,雁未遲只覺得一謊說出,百謊難圓。
「唉,要是都像魚世子那麼好糊弄就好了。」雁未遲忍不住感慨。
一旁的魚飛檐眨眨眼,疑惑道:「小嫂嫂,你叫我?」
雁未遲急忙笑道:「沒,沒有。」
魚飛檐點點頭,連忙轉頭看向陸吾,厲聲道:「你膽子可真不小,刺殺太子妃未遂,現在整個太子府的侍衛都在抓你,你竟然敢自己送上門來?怎麼?活膩了?」
陸吾看了看魚飛檐,隨後看向雁未遲道:「我是跟太子妃約……」
「子曰,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你有心登門道歉,我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雁未遲急忙打斷了陸吾的話。
陸吾看了看魚飛檐,又看了看琴相濡,最後抿了抿嘴,沒有多說話。
一旁的魚飛檐撓頭看向雁未遲:「這句話是出自論語嗎?」
琴相濡忍不住失笑,心想這魚世子真是一輩子也抓不住的個重點。
雁未遲也連忙笑道:「這不重要,不重要,不要在意細節!」
雁未遲走到陸吾面前,聲動唇不動的威脅到:「你給我小心說話,否則八十一個窟窿翻一倍。」
陸吾打了個哆嗦,急忙順著雁未遲的話說道:「我……我是來道歉的,對,對對,道歉的。之前的事兒,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你逗我玩呢?」魚飛檐拍案而起怒斥道:「弩箭藏毒,命都快沒了,你跟我說誤會?那我也誤會一個給你看看行不行?來人,拿箭!」
「太子妃救我!」陸吾急忙跑到雁未遲身後求庇護。
這個畫面……
可真是太詭異了。
一個是殺人如麻的殺手,一個是身嬌體弱的太子妃。
一個不久之前剛剛對另一個下殺手,說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為過。
眼下這殺手,居然還要求被殺者的庇護?
魚飛檐表示自己看不懂了。
就在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琴相濡的時候,上官曦從門口走進來,冷冷的說道:「太子妃為什麼要救你,給我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