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瑾繼續道:「三哥你想啊,上官曦年幼喪母,沒有母族支持,當時他孤立無援,多少人都對這個太子之位虎視眈眈。黎國皇帝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散播一個假消息,讓多方勢力都對他放下戒心,也放棄對他的暗殺,只等著他自生自滅。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你的意思是,這只是黎國皇帝,保護上官曦的一個策略?」尉遲雲昭顯得很驚訝。
尉遲雲瑾點頭道:「我也只是這麼推測。」
尉遲雲昭仔細思忖片刻後,沒有認同尉遲雲瑾的想法,當然也沒有再強力的拒絕。
而是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妨試他一試!」
「三哥的意思是,先試試他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尉遲雲昭點頭道:「沒錯,我記得寒蠱之毒,雖然有個『寒』字,可它本身最怕寒冷的東西,我們此番進京,帶了一份禮物給黎國陛下,剛好可以用此物,來試探一下上官曦的毒,到底解沒解。」
尉遲雲瑾知道尉遲雲昭說的是什麼。
只是這當眾試毒,不知是否合適。
尉遲雲昭見她面露遲疑,有些不悅的質問:「怎麼?你捨不得?」
尉遲雲瑾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開口道:「人家著眼裡心裡,裝的可都是三哥你,怎麼可能對旁人捨不得。我只是在想,我們當著眾人的面去測試上官曦,到底合不合適。」
「有何不合適?他中毒又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倘若測出來確實寒毒未解開,那不過就是提醒一下他的兄弟,這位太子命不久矣而已。對我們沒什麼影響。倘若證明他已經解毒了,那他的兄弟們,還有安國公和長信王,一定會對他心存戒備,暗中動手。到時候他在黎國內孤立無援,自然就會向外求助。而我們若是出手相助,不就剛好達成共識,互惠互利了?」
說到這裡,尉遲雲昭用力捏了一下尉遲雲瑾柔軟的身子,惹得懷中少女疼的微微蹙眉。
「屆時他為了求助於我們,定然拋妻另娶,對妹妹你,俯首稱臣的!」
「嗯~三哥,你好壞,都捏疼人家了!」尉遲雲瑾媚眼如絲,顯然又情/動了。
「三哥當然疼你了,三哥不疼你,你怎麼能幫三哥呢?今晚不用出去,讓三哥啊,好好疼一疼你!」尉遲雲昭說著話,便打橫將尉遲雲瑾抱起來,隨後吩咐下人備水沐浴。
——
太子府。
魚飛檐回到太子府之後,才知道原來今日那傲雪良駒如此失態,是因為雁未遲動了手腳。
魚飛檐震驚的開口道:「小嫂嫂,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雁未遲乾笑一聲:「就是……就是一點藥粉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魚飛檐連連搖頭:「不不不,我說的不是藥粉,我說的是你作案的手法。」
「作……作案?」雁未遲覺得這個詞怪怪的。
魚飛檐繼續道:「是啊,你這手法,簡直神不知鬼不覺。誰也沒看到你帶了藥粉啊。不僅這一次,還有上一次去曬木場,灑糖也是。我都沒見到你帶著糖,你忽然就掏出那麼多。小嫂嫂,你是不是會變戲法兒啊!」